是觉得这是杨轩启和炎王要起兵造反的信号。他倒是有心，让外人觉得他厌恶了谢依依，反倒是将她保护了起来，无论他事成与否，都给谢依依留好了退路。唉，我咋就没碰见一个能为我这么费心筹划的人呀。我屏退了下人对相思说了几个字，入夜我俩就在夜色的保护下，成功的逃离了将军府。我将相思郑重的交给了白三后，头也没回的走入了夜色中，与城门口准备出城的贩夫走卒一起等待城门开启的那一刻。我觉得这一个时辰可能是我这二十多年过得最长的时间了，看着城门一点点升起来，我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从今天开始我的命运将会怎么，没人会知道，但无论怎样总比在这座监牢里等死要好。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缓缓升起的城门缝隙中穿过来的时候，我觉得我的人生自由了。乌央乌央的人群拥着我向城外走去，我甚至都来不及回头再看一眼这个我生活了五个多月的城市。哎，这感慨发的好矫情。

第三章 我们都是打工人

我凭借着遇见便是有缘的不要脸精神，成功融入到一伙靠卖艺为生的队伍里面。此刻正做在马车上，吃着班主大娘给我的馍。“哎呦，姑娘慢点吃，这是饿了多少天呀给饿成这样，真是怪可怜的。”也怪我，走之前只记得带钱了，忘记带着粮食在路上吃，终于在快饿晕的时候碰见了这一伙人。“大娘，我没饿多长时间，就是觉得您做的这个馍太好吃了，才吃的急了些”“一个馍而已，有啥好吃的，你要是爱吃这还有呢，管够。”说完便开心的哈哈大笑。“姑娘呀，你叫啥名呀，看你这身穿着不像是贫苦人家的孩子，咋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赶路呢？”“我叫唐豆”这是我本来的名字，然后边吃着馍边在脑中构思了一个被后娘破害只能远走他乡求生的富家小姐形象就出现了。“咋有这么狠心的爹呢，任由那后娘对自己亲姑娘这么迫害，真是不怕遭报应，姑娘那你现在要去哪呀，你要是没地方去就跟我们走吧，你放心，有我们一口吃的，就有你的”大娘这一番话说的我心里暖乎乎的。于是我乐颠的加入了这个大家庭，他们对我这个美少女的加入也表示很开心。我是这样想的，一、大娘团队人多正好有利于我隐藏自己二、据大娘所说他们此行是要去一个叫香城的地方听说那里一年四季都绿草如茵，繁花似锦总之是个很美的地方。而且此地离尚都距离又远，马车需要走一个月的路，正合我意。“姑娘，咱们要走的这一路真是处处是风景，等翻过了前面那座饮马山，那就是另外一个世界了。哎，你知道这山为啥叫饮马山吗？”我将脖子缩在领口里，摇了摇头，大娘露出一幅一看你就没见过世面的表情给我讲起了此山的来历。我就在大娘唾沫与鼻涕横飞的演讲中睡了过去，就在睡着之前我突然觉得这个大娘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在醒来时发现身上不知何时盖了一件貂皮大衣。大娘看我醒了忙说“唐豆姑娘呀，你是多少天没睡觉了，都没看见那冻了冰的饮马河，那冰下面还有鱼在游来游去呢，可美了。”我老家冬天也很冷，也有那种冻冰之后能在上面直接行走的河，每年入冬之后还会举行冬季捕鱼呢，那大网一下能打捞出数百斤的大鱼呢，那鱼的滋味别提多美味了。可是这些话我不能对他们说，好难过呀我好想吃大鱼，怎么有点想哭呢。正当我沉浸在对家乡大鱼滋味的思念中时，马车停下了。赶车的大哥轻声的说“王妈，客栈到了。”“来吧，姑娘咱们今天晚上就在这山脚下的客栈歇一夜，明天再往山上走”我扶着大哥的手下了马车，眼前的建筑要说是客栈，不如说是农家小院更合适。就一圈小篱笆，围起来一个小院，院里正中间有几间矮土房，土房左边搭了一个简易的马厩，右边堆放着一些燃烧的木材，据我观察这个篱笆小院都放不下一架马车。赶车大哥看我站着半天没动，以为我嫌弃这的居住环境。对我说等翻过这座山到那边就有好的客栈了。我解释道只是从来没见过这种屋子一时想多看几眼。大哥表示理解。我便同其他女眷一起将他们的演出服与道具搬进屋里。吃完饭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大家就回屋休息了，我因为之前在车上睡多了，现下有些睡不着，于是就想想我以后如何生活。找个山青水秀的地方开个店，没有金手指不会做生意，去私塾教书估计学生能认识的繁体字都比我认识的多。卖艺，穿来之前的我有二十多年的演奏经验，技艺练的绝对高超，可是看了看我现在的这双纤纤玉手，估计连拿针都够呛，更别提像二胡这种拉不好就是噪音的拉弦乐器了。好久没摸了，也不知道自己退没退步。就在我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窗下有细微的声音，紧接着就听见旁边屋子里有人喊“劫匪来了，大家快跑呀”我就知道这个小院非得发生点故事。我急忙推醒王大妈，让她招呼大家跑路。这种情节在书中出现不觉得紧张，毕竟男女主角都有主角光环能够化险为夷，但是发生在一个本来就该死的配角身上真是让人肝颤。“唐豆姑娘，你抓着我可以。就是能不能把手往下面放放”我低头一看我正以一种流氓调戏妇女的姿势将手放在一位嫂子的胸上，于是尴尬的抬了抬手。“嫂子，不好意思哈”王大娘看了我一眼拽着我的手说“姑娘，不必过于惊慌，大娘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啥风浪都经历过，外边的你那几位哥哥都是身手了得的人物，”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快跑”。说完就再也没有了声音，王大娘嗷的一声就晕过去了，大娘您不是走过南闯过北吗，咋比我还胆小。我狠命的掐了一下她的人中将他掐醒。有胆大的媳妇指挥我们从后窗户跳了出去，脚刚一落地，就听见好像有人往这边过来了。不管了，跑吧。跑出去可能还有活着的希望。于是我撒腿就往山上跑，脑中只有一个信念，我要活下去。也不知跑了多久，反正是听不见后面有人追来，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了。我才停下来在原地歇歇。好在今晚月亮很圆，我还没有近视，能将周围一切看的还算清楚，我四周看了看没发现有人，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这人从高度紧张中一放松下来，才能想其他的事，比如这山上有没有豺狼虎豹，会不会没被强盗杀了，而是被野兽吃了。刚放松的精神又开始紧张起来。但是呢这人一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我就是想找个大树倚靠一下，没想到就以一种优美的后空翻转体360度的姿势摔了下去。当我重重的摔到地面时，我觉得我可能是要死了。我浑身上下除了嘴能动，好像哪都不能动了“好疼啊，该死的杨启年，你要是不想弄死我，我能想着逃跑吗，不逃跑能遇上强盗又摔倒吗，我诅咒你以后每次喝水都呛到，每次吃饭都噎到。”又过了一会我感觉腿和手好像能动了，挣扎着起来感觉身体应该都没骨折，但是一碰就疼，估计是肌肉拉伤了。现在我得赶紧找个能藏身的地方了，要不我今晚不被野兽吃了，也被冻死了。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摔下来的沟里居然有一个小木屋，我聂手聂脚的走过去，将随手捡来的石头丢在木屋的门口，等待了一会确定里面没有任何东西出来，才开门走了进去。里面有一张简易的床和一些破了茬的碗，还找到了一小截蜡烛和火折子。估计是进山打猎的猎户在这留下的。点上蜡烛后我找了一个看着不太破的碗，到外面装了一点雪。等雪化了以后用它吃了一些治疗跌打损伤的药后躺在了床上。这半夜我睡的并不好，外面一有点风吹草动我就醒了。天刚微微亮我就起来了，那个客栈是不能回去了，今天在天黑前必须翻过这座山。于是我开启了人在囧途之旅，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来到了山脚下的如意客栈。我累的一屁股做到了客栈门槛上，再也起不来了。“走走走，赶紧走，这可不是你做的地方，别挡着我们做生意”“我要住店”跑堂的看了我好几眼说到“乞丐也能住的起客栈”我笑着说了那句经典台词，“你说谁是乞丐呢，你才是乞丐，你全家都是乞丐。话说回来在我们那里乞丐可比你有钱多了，赶紧给我开一间上房，在上一桌好菜”跑堂的看了一眼我的阵势，又跑到柜台前与一名老者嘀咕了几句后把我请了进去。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突然想起来我之前跟好朋友说的那句，我饿的时候感觉自己能吃进去一头牛。但其实我只能吃进去一小块牛肉。吃完饭我又让小二准备了洗澡水。不脱衣服不知道，一脱吓一跳，我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皮肤是好的，全都是摔伤后留下的青紫痕迹。不小心碰到别提有多疼了。这其实都不算啥，最让我难受的是，我的右脸颊不知道在哪刮了一下，留了好些血，现在已经结痂了，估计这回得留下疤痕了。我恨恨地将杨轩启和炎王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第二天早上醒来后身上酸疼难忍，我又将他们两家的祖宗问候了一遍。以现在的身体条件肯定是不能继续赶路了，只能在这个地方多待两日了。这个靠山脚的镇子名叫饮马镇“姑娘，你知道这为什么叫饮马镇”“得，打住哈，大爷，不就是曾经有一位天神在打败某一个恶魔以后带着他的坐骑白马，在山那边的河喝了水，然后飞过这座山，在这个镇上飞回天庭了吗？然后就有了饮马河，饮马山和饮马镇吗，真是透漏出一种浓浓的取名无力感。”我无奈的说道。“对对对，话说那位天神身高八尺有余，手拿九尺钉耙，腰缠金丝龙骨鞭，唉，唉，姑娘别走哇，你不听啦”“不听了，吃个饭都让人吃不消停，大爷那么能说书，不应该在饭馆工作，你应该去茶馆工作。真是屈才了”大爷挠着脑袋说“要不明天真换个工作试试”“老张头，你不好好在后厨炒菜，你拿着大勺上前厅干啥来了，赶紧给我回去炒菜去”唉，这鸡毛飞上天的早晨。我又延着大街往前走，感受着这个小镇上的生活气息，觉得他们的生活很安逸，尚都城里无论怎么波涛汹涌，好像都与他们无关一样，这样的生活真好，要不是因为这离尚都太近了，我真想在这里生活下去。“嗨，姑娘，咋一个人在街上溜达呢，是有啥烦心事吗？听哥一句劝，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世界这么大，我觉得你应该到处去看看。”我看着眼前这个长发未束，只在耳后用一个发带固定住，并且已经泛着油光的男人。“你你你”半天都没能说出第二个字，能在异国他乡遇见家乡的人是让人兴奋的事，能在这异界他国了遇见老乡那真是两眼泪汪汪呀，所以当我说出“氢氦锂铍硼”这几个字的时候，声音是颤抖的，内心是复杂的，语气是充满喜悦与自豪的。“阿，姑娘你说的啥，恕小生不解”原来是我想多了，我真是对什么都能抱有幻想。“那你是谁，干啥的，为何拦我去路”“小生名为陆然，是与而同游连锁店的宣传员”“咋滴，古代也有旅游行业了，你们能提供什么旅游服务”“姑娘您要是敢兴趣，可随小生到店里，容小生慢慢给您讲解，您请”原来这就是一家由镖局演变过来的古代旅行社，专门护送那些达官显贵的亲眷，出游，求学，访亲会友的。“姑娘请放心，我们这都是有政府颁发的正规经营资质受法律保护的，您要是有顾虑也可选择先交纳七成的费用，剩下那三成的费用，等将您安全护送到地方之后您在给也成。而且我们在全国都有连锁客栈，入住我们连锁客栈可以享受房费八成优惠，另外我在送您一份出游半折优惠，三年之内有效，您觉得如何。”“陆然呀，我突然有点想认识下你们这位营销鬼才的老板？“您说什么”“没什么你给我算算想去香城需要花费多少？”“好。您稍等”陆然手里的算盘噼里啪啦的打了一顿后给了我一个惊人的数字。我捂着胸口想着难怪只能护送有钱人，平常老百姓是真消费不起。订了后日出发，又特别嘱咐了护送的人要那种身强体壮能一个打十个的人，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真的这辈子不想再体会一次了。“姑娘您就放心吧”然后又消消靠过来在我耳边说“我们上面有人”，我嫌弃的躲了躲“我多嘴一句，以后还是把头发洗洗再出来迎客吧”“洗头，洗什么头，我今天早上刚洗的呀。”我捂着鼻子，指了指他头发上那层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油，“阿，这是今年最新款的头油，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从黄人手里买来的，怎么不好闻吗？”“哦，大概你可能被骗了”“啊？不能吧，我可是先验货后给钱的，他可是与我再三保证过得，假一赔二十呢。”我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怎么突然感觉你们宣传员嘴里的话有点不靠谱呢”陆然一愣，接着说“姑娘，我送您回去吧，后日早上会准时去如意客栈接您。”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我轻声笑着回了客栈。当我看见他们派来的人的时候，觉得这些钱花的值了。陆然向我介绍这位看着年岁不到四十，慈眉善目的大叔是我这一路专属管家，一切吃喝住行都由他替我安排。另配两名年轻机灵的丫鬟并五名身材魁梧的保镖。当我躺在装饰豪华，行走平稳的马车上的时候，不由得感慨了一句果然有钱人的快乐是别人想象不到的。这一路上如陆然保证的那样毫无波澜，到了香城时已是夕阳西下，城内各处都是炊烟袅袅，好一幅安逸舒适的田园画面。我到了定好的客栈，送别了这一帮人回屋脱了斗篷仔细看了看这张陌生的脸，脸上结的痂已经退完了，只留下了一块疤痕与其它地方的颜色区别较大，仔细一看这个疤痕显得整张脸虽不及原来的美丽，但也别有感觉。自我觉得还是个美人的。但在对外貌十分在意的古代，脸上有疤痕毁容是注定了，但凡有些脸面的人家都是不能相中容貌毁坏的女子的，不用担心被别人抢去做妻妾了，正合我意，这一摔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又借着微弱的烛光数了数我所剩无几的钱，明天得想办法赚钱了，要不只能喝西北风了，也不知道这香城有没有西北风。然后便进入梦乡了。第二天收拾完就出门打听卖乐器的地方。对于赚钱这件事，还是干我的老本行靠谱一些。走了几家乐器店都没有相中的，终于在临近正午时，在一家乐器店柜台上发现了一把品质不错的二胡，但是价格不菲。“姑娘，您是行家我也不欺瞒您，您先看看这个琴筒这可是用上好的紫檀木制作的，您在看看这个这个琴皮，那可是南方大泽山上的蟒精皮所制。整个香城可就只有我的店里有这样成色的，您说它珍不珍贵，值不值这个价钱。”我摸着那蟒皮点了点头说道“值”“得咧，六子给姑娘把这南胡包起来”交完南胡钱，我才意识到光听他忽悠我了，忘记砍价了。好在这把二胡是真不错，也不算亏了。现在我手里剩下的钱只够我吃几天馒头就咸菜了。当我要了两个馒头和一壶茶的时候酒楼的小二一脸的难以置信，仿佛我侮辱了他们酒楼。“怎么，你们这不卖馒头吗？”小二支支吾吾的说“卖是卖的可是，”“那就别墨迹了赶紧给我上饭”他看我语气挺凶，觉得可能不是什么善茬，麻溜的给我拿了馒头和茶水。吃完饭我得去街上溜达看看有没有赚钱合适的地方，就听见楼下上来一群人，为首的男子对旁边的人说到“自从晓岳走了之后，这清音阁的生意就越发冷清了”“候兄说的极是，看目前这情景被文祥苑取代也是早晚得事了，清音阁这香城第一月坊的地位怕是不保喽”清音阁，文祥苑这又是什么地方，我招来店小二想打探一番，小二先是一愣，看到我旁边放着的二胡突然明白了什么，与我讲述了这两个地方。原来这种地方是属于古代的乐坊。经营范围只限表演乐器，来这的客人都只是欣赏各种乐器表演的，“清音阁与文祥苑一开始是不分伯仲，自从那晓岳公子出现，清音阁一跃成了香城第一大乐坊了，据说那晓岳公子懂音律，善乐器，尤其是能弹得一手好琵琶，那时候清音阁可真是门庭若市。可不知道什么原因晓岳公子走了，清音阁的顶梁柱没了，再加上文祥苑不知道从哪招来一群善歌舞的异族女子，引得大家都想去瞧上一瞧。清音阁的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听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一句真理真是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丰田车，（不对，这时候打什么广告，重来。）刚想找工作，工作就送上门来了。“那个，小哥，能告诉我这两家乐坊的地址吗？”“就出了我们酒楼向右走，走到济世堂的门口在向左转，一直走到街尾就到了，但是您得等卯时再去，他们现在是不营业的”“好，谢谢小哥了”我在客栈的房间里练了一下午的二胡，才找到手感。吃了晚饭我穿上了新买的嫩黄色长裙，外罩同色金丝绣花坎肩。请了一个丫鬟为我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蒙上了面纱。第n次站在镜子前欣赏我自己，纵有再多的千言万语现在也就汇成了一个字‘美’。这人呀明明可以拼美貌，可偏偏却要靠实力呢，你说气不气人。我捂着嘴笑了起来，笑过之后看看外面已是华灯初上，拿起二胡向乐坊走去。清音阁与文祥苑同在一条街的两旁，单看外表无从区别，只能从门口悬挂的灯笼上区分两家店铺的位置，此时正是卯时营业时间，两家都是房门紧闭，看似都像是无人光顾，但一家能听见丝竹管弦之声从窗户飘出来偶尔还夹杂着一两声叫好声，而另一家则是寂静无声。我这人不好锦上添花只想雪中送炭。慢慢地走到清音阁的门口，轻轻的扣动了几下门环，不多时里面传来脚步声，开门的小二看见来人是一位女子，明显愣了一下。开口说道“姑娘，可是有事？”“我找你们老板”“您稍等，小的去通报一声”我抬头看着天上的点点繁星，觉得明天定会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姑娘，让您久等了，我们老板今日身体不适，恐不能见客了。”“无妨”说着我将手中的二胡调试了一下，坐在清音阁门口的台阶上拉了一段听松，不多时就有一位穿着褐色长衫的中年男人将我迎入了清音阁楼上的一个房间并将门关了起来。房间不大，但物品摆放整齐，处处透漏着雅致。“我行动多有不变，顾不能亲迎姑娘，望姑娘见谅。”然后我便看见一名坐在轮椅上男子，此男子虽然相貌平平，但行止间都能让你感觉到他的儒雅。“哦，不妨事，只是我冒昧前来打扰还请谅解”“姑娘请坐，不知姑娘找在下可有何事”于是我将从饭馆听说清音阁的事开始讲起一直讲到了我此行来的目顺便介绍了一下我自己。“前两个月我不要月钱。你只需供我食住便可，两个月之后我要你这清音阁每个月收入的三成。你觉得如何”“可以”“啊？”他这么爽快到是搞得我有点措手不及，“横竖我这清音阁现在也是门可罗雀了，要真像姑娘所说有办法让它能重现昔日辉煌，别说三成了，就是全给姑娘在下都能答应，我只想要这香城这第一的名号而已。”于是我与这位叫清音的男子签订了合作协议，至此我成为了这个时代的一名打工人。我需要几天时间与清音阁原有的乐队彼此磨合和演绎曲目的彩排，清音给了我十天的时间只叫我好好准备，其他的他自会叫人安排。清音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宣传，表演当天来了好些达官显贵，据说连城主夫人都请来了。当台下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声时，我知道我要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