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怀上暴君的崽(2)

垂死病中惊坐起,傅星河差点诈尸。

毒蛇尾巴勾在窗台,靠近暴君手腕,而男人周身狂躁,不见防范。

傅星河觉得哪里不对。

她趴在地上,视线一直偏低,此时顺着暴君的衣摆往上看,才看见暴君眼部有疾,缠着白色纱布。

“你左手腕边有毒蛇!”

傅星河掐着变调的声音,紧急提醒。

孟岽庭迅速收回手腕,后退一步,将刚才拍碎的桌子一推。

毒蛇被锋利的木头渣子刺中了尾部,掉在地上,到底是怕人,往门口逃命。

此时堵在门口的傅星河:“……”

她怕蛇,极度怕蛇。

她慌不择路地一跃而起,怕逃出门去蛇会顺着风向追她,逆向跑进屋。

那蛇果然把仇算在她头上,有些犹豫地掉转头。

傅星河:“啊——”

傅星河顿时跳脚,条件反射往人后面躲。比起冷冰冰的蛇,暴君好歹是个人。

“你正前方四……”傅星河脑袋发晕,四米是多少尺来着?

就在她绞尽脑汁换算单位时,孟岽庭脚上一踢,一块木头宛若利刃出稍,势如劈竹,管那蛇在正前方几米几尺,刹那间一截两段。

屋内安静下来,傅星河来不及松懈,就发现眼下情况比毒蛇更棘手。

请问她刚才是什么胆子,竟然敢向随时准备捏断她脖子的暴君求救?

是不是缺少封建社会的毒打?

更糟糕的是,随着两人的接触,药性被激发到了巅峰状态。

瞬息之间,傅星河仿佛能触摸到他的热意,隔着衣料,有如实质般,狂妄肆虐地向她侵染。

孟岽庭额上青筋直跳,心里的火越烧越旺,在温和杀人和激进杀人之间反复横跳。

傅星河:“大侠!”

她不敢承认自己知道对方是皇帝,连忙给他戴了顶高帽。

孟岽庭声音冷冷:“大侠?你说朕?”

!!!

有一种人,喜欢在杀人之前揭穿身份,“让你死个明白”。

告诉你是谁,等于“你要死了”。

傅星河不想像那条蛇一个下场,小心翼翼:“你在说话吗?我是个聋子。”

残疾人要互相关爱。

暴君现在看不见,只要她声音不用原声,以后面对面也认不出来。

原主是大臣之女,和皇帝撞到的机会很高,她必须防范。

前提是她今天能逃出去。

孟岽庭听着这阴阳怪气的腔调,只觉得她在讽刺他瞎,想把她掐死。

在掐死傅星河之前,不知是不是两人靠得太近,原主也在自己身上下了诱剂,一股烈火从后背烧起,孟岽庭瞬间双眼赤红,他肯定是失去了理智,居然觉得这女人比一开始要顺眼许多。

他果然是瞎了。

傅星河被摔到炕上,很慌,又不敢理论。

变换声调说短句可以,对话一长,她肯定会泄露原声。

傅星河屏住呼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面前这个男人自持力甚强,不愿向身体本能屈服,否则早就干柴烈火了。

帝王应该有点警觉性,荒郊野外,陌生女子下药,谁知道药和女人,哪个才是真正的陷阱。

傅星河这么想着,感觉到一阵灼热的呼吸在她喷薄,掐着她手腕的力道狠戾,一副“欲除之而后快”的样子。

求生欲猛然涌起,傅星河装死没用,拼命挣扎起来,却仿佛蚍蜉撼树。

倏地,一只手伸到她后脖颈勒住。

傅星河汗毛倒竖,脊背发凉,而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躯体发烫,如烈火迫近。

“你下的药?”孟岽庭声音喑哑,仿佛在确认什么。

傅星河盯着暴君无可挑剔的英挺眉骨,弱弱道:“可能不是,我被你打失忆了。”

孟岽庭:“那你又如何知晓是朕打的?”

傅星河:“其实我真的是个聋子。”

傅星河觉得这话似乎越说越危险,好像哪里不对……

右脸被狠狠掐了一把,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红了一片。

傅星河察觉对方在后颈上收紧的手指,意识渐沉,她想,等见到阎王一定要喊冤。

她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暴君好像通过那几句对话,确认他对自己的排斥程度,好像洁癖患者反复确认一张突然出现的椅子有没有细菌,能不能忍受。

……

再醒来时,傅星河浑身轻松,既没有死,也不像“事后”,她心里一喜,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噩梦,一睁眼笑容僵在嘴角。

暴君就睡在她身边。

空气里弥漫一股成年人都懂的气味。

傅星河脸色一变,再次屏息感受了一下——她确实没有任何被侵犯后应有的不适。

傅星河又看了一眼暴君。

他那啥了,她却没有被那什么。

这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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