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什么改，不改。”

“现在环境浮躁，说出去的比水面油花还不如。”

“我话放在这里了，地球国际的崛起速度一定很快——文稿里不是说了吗，天王星个完蛋玩意儿，放着大好的中转星位置不干活，被冥王星一吓，屁股就软了，白白让临近的土星捡了便宜，靠，也不想想，土星星轨和天王星星轨隔了多远，做中转枢纽多费多少资源，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全靠同行天王星衬托，才发展这么神速啊阿土。”

“而且，前几年的土木争霸你也看出来了，土星人没那么有脑子，敢什么掩护都不打的挑战木星，就是没脑子，结果，活生生把自己拖垮了，木星还是硬挺挺。”

“你以为，所谓的木土双雄，是怎么发展起来的？”淳君“梆”一声，将书本磕在地上，摞整齐。

副手：“组长你在考我的历史吗？”

淳君：“……”

淳君翻眼睛，“我是想告诉你，土星很早就文化产业富足，轻重工业一般般，这种虚浮脚不沾地的产业结构咋可能撑得起来太阳系第二星的地位？能有今天，他们真的要感谢天王星自断前程，将中转星的位置让给了土星，明白吗？”

“而不是土星人他们现在自以为是吹嘘的那样，因为第三产业发展得好，才得以抗衡木星。可拉瘠薄倒吧，就他那菜鸡重工业的模样，挑个火星都够呛。木星真放开手干他，捶死土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等到捶死了，你可以再来听那些土星的文青们大吼，说他们文化产业发达打不倒哈哈哈哈哈哈。”

言辞犀利的地海主笔，尖锐讽刺土星人。

副手结舌：“真、真没看出来，您这么埋汰土星。”

淳君：“我这不是埋汰，我是看透他们了。”

“被文娱泡太久了，整个星球都悬浮的不行。

“要我说，太阳系第二早就不该是土星了，是冥王星。”

“你想想，九星时代刚开始，初星带一片荒芜，对不对，离恒星太近了嘛，发展啥都不得行。”

“嗯，”助手慢慢回忆，“是啊。”

“刚开始初星带真是惨。”

淳君盘腿坐在地上：“那也就是说，唯二的中转星，天王星价值更高对吗，地球这边，初星带没发展起来，做中转星价值不大。”

副手点头。

淳君拍手：“那你算算，从天王星这个不争气的甩手位置，土星接了之后，它发展了多久，才勉强凑上土木双雄的？”

副手仔细回忆：“好像挺快的吧。”

“我印象中，也就——三十年？”

淳君肯定：“差不多。”

“边疆星带自然环境恶劣无比，但矿产丰富，木星需要大量资源都来自边疆星带。”

“那会土星作为中转星，最高峰时，每天光收中转税就能有上百亿太阳币。”

“这才是土星崛起的原始资本来源。”

“才不是他们现在满世界做宣传说的，什么文化产业，啥瘠薄垃圾，数典忘祖的玩意儿。”和亲近的副手在一起，淳君说话也很没分寸。

副手缓了缓，又开始毛骨悚然。

“可是现在初星带发展起来了啊。”

“金星的娱乐业我个人感觉比土星有新意多了，水星的重工业也是另辟蹊径。”

“组长，你刚给我分析土星其实，是在分析地球国际吧。”

淳君拍拍屁股起来，接着整理资料：

“是吗？”

“我没觉得啊，我在分析土星啊。”

副手：“……”

我刚说您会被嘲高看地球国际，您就说土星发展史、土星的先天优势还没地球好，又说土星人不争气，这一大通分析不是明着说土星实际说地球是啥。

安静片刻，副手小声说：“您这愿景倒是不错，可惜，就地球国际这基础，实在是太差了。”

“才发展起来五六年，您就给设定星系第二，实在是”

淳君停下：“你这人，听话不听音。”

“它才发展不到十年，我就能这么感觉，要真给他三十年，会怎样？”

“地球国际的三相任期，可没有法律订正啊，可以一直做到死啊。”

副手被连番语言打压，也来了脾气：

“行，好好和您摆摆龙门阵。”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惜，您忘了一件事儿，当年土星能崛起那么快，是天时地利人和，中星带和边疆星带彼此都有对方最需要最稀缺的资源，土星做中间商，赚钱不要太容易——说白了，在当时的太阳星环境中，土星的中转星事业，本质是蓝海市场【1】，您说对不？”

“蓝海市场，自然是谁先进去，谁吃大头。”

“可惜现在不是三百多年前了，现在的太阳系，到处都是红海市场，厮杀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