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丹朱(155)

把他当什么?当陈丹朱吗?

唉,王咸愤愤又眼神闪烁,实在不行的话,也只能这么办了。

嗯,他总比那个陈丹朱要厉害些,用的药能让周玄无病无痛无痕无迹的睡上十天——

“是王先生吗?”前方兵马疾驰迎来,恭敬的施礼,“周将军特来命我们迎接。”

王咸点点头,由这群兵马开路直奔大营。

“王先生,周将军收到铁面将军的命令就一直在等着了。”来到中军大帐前,又两个站在外边等候的副将上前施礼,“快请进。”

王咸点点头阔步迈进去,刚迈进去本能的反应让他后背一紧,但已经晚了,哗啦一声兜头泼下一桶水。

王咸猝不及防被浇了一头一身,发出一声大叫:“周玄!”

营帐里没有人说话,营帐外的副将包括王咸的护卫们都涌进来,看到王咸这样子都呆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王咸的护卫喝道,解下斗篷包住王咸,给他擦头脸。

王咸心里先将周玄骂的狗血喷头,再把铁面将军骂一顿,擦去脸上的水看营帐里根本就没有周玄的身影。

他骂了声脏话,看着周玄的兵将们,冷冷问“怎么回事。”

这些人面色难堪,眼神躲闪“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小周将军的营帐,我们也不能随便进”说些推脱的话,又急急忙忙的喊人取火盆取浴桶干净衣裳招呼王咸洗漱更衣。

大冬天里也的确不能这么晾着,王咸只能让他们送来浴桶,但这一次他警惕多了,亲自查看了浴桶水甚至衣服,确认没有问题,接下来也没有再出问题,忙碌了半天,王咸重新换了衣裳烘干了头发,再深吸一口气问周玄在哪里。

周玄的副将这才低着头说:“王先生你沐浴的时候,周将军在外等候,但突然有了紧急密报,有齐军来袭营,将军他亲自——”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王咸打断了。

骗傻子吗?

“说。”王咸深吸一口气,“他在哪里?”

副将们你看我我看你,苦笑一下,也不想再装了,听从周玄的吩咐这样胡闹已经很丢人了。

“王先生,周将军早在你到来之前,就已经杀去齐都了。”一个副将无奈的说道,对王先生单膝跪下,“末将,也拦不住啊。”

这个混小子,王咸气的咬牙,还是晚来了一步。

唉,只能怪齐王命不好吧,反正齐王早晚是要死,罢了罢了,这个齐王是个病秧子,本也活不了多久了。

听到他的回来汇报的铁面将军,轻轻抚摸着桌角,铁面后的幽深的视线垂下:“其实我在意的不是齐王死。”

那担心的是什么?王咸皱眉。

寒冬萧瑟的齐都大街上到处都是奔跑的兵马,躲在家中的民众们瑟瑟发抖,似乎能闻到城池外传来的血腥气。

齐都没有高厚的城池,一直以来诸侯王历来的强势就是最坚固的防护。

但现在吴王归顺朝廷,周王被杀,齐军的军心已经不在了,而大王的威严也随着老齐王的逝去,新齐王自登位后十年中有五年卧床不起而荡然无存。

四十多岁的齐王躺在华丽的床榻上,面色孱弱,发出急促的喘气,就像个七十多岁的老人。

床榻四周没有护卫太监宫女,只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投在绸缎幔帐上,幔帐一角还被拉起,用来擦拭一柄寒光闪闪的刀。

“你就是周青的儿子?”齐王发出急促的声音,似乎努力要抬起头看清他的样子。

“我叫周玄。”声音透过幔帐清晰的传入齐王的耳内。

这个声音就像书生们在读书一样清朗。

嗯,也像周青当年宣读承恩令那般温润含笑。

周青虽然宣读了承恩令,但他连齐国都没走进来,现在他的儿子进来了。

齐王喃喃:“你竟然潜入进来,是谁——”

是谁把这个朝廷的大将放进来的?但,现在问这个还有什么意义,齐王颓然停下质问。

他躺在玉枕上,看着床上垂下的珍珠宝石,眼神不舍又涣散。

“你是来杀我的。”他说道,“请动手吧。”

擦拭刀的绸缎放下来,但刀却没有落下来。

“你这个样子,杀了你也没意思。”幔帐后的声音满是不屑,“你,认罪投降吧。”

第102章 游山

伴着吴都第一场春雨,疾驰的信兵沿途高呼报来好消息,齐王俯首认罪,负荆赤身披发跪在齐都外。

雨淅淅沥沥下了三天还没停,但这也没有影响山下的路人在茶棚里高谈阔论。

燕儿和翠儿叽叽喳喳的讲述着听来的人们如同就在齐都外亲眼所见的各种消息——齐王说,刺客就是他派的,因为论血脉他的父亲和先帝是同父同母,所以想着陛下死了,他就可以承继大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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