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的人后来都成了我的备胎(快穿)(208)

作者:愿与凉风约 阅读记录

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是沉重的,他们无法回答,也不能回答。

只余下孩子们茫然的眼神,战争带来的伤痛是永远都无法弥补的。

谢余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为窗台旁的一盆兰花浇水。

阳光正好,微风中并没有什么硝烟味,一切都刚刚好。

所以当他知道那一直喜欢强势地搂着自己腰、强调自己是他的男人死了,谢余甚至觉得荒谬。

对,就是荒谬,他不相信。

江景辉有多么强势厉害他都知道,他看过男人拿着枪冷厉地指着人的模样、也看过男人阴冷地拿着铁鞭对待背叛者的模样,他本人也是极为惧怕那人的。

所以…他怎么可能就那样死了。

手中的水壶砸掉到了地上,倾洒的水晕染着地面,一片深褐色的影子便出现在地上,像是一滩脏污的泥沼。

谢余半晌才颤着手捡起了水壶,神思不属。

那个总爱给他打电话,问他东问他西的、甚至有些粘人烦的男人彻底消失了。

连尸骨都没有。

谢余本来应该是感到轻松的,他终于不用战战兢兢的应付江景辉,从此他可以自由散漫,开开心心的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少年本来是个很迟钝的人,他并不是什么道理都不懂的傻子,江景辉教他学会了很多,尤其学会了如何与他的丈夫相处。

没心没肺的天真少年在不知不觉中将一个人放进了心中,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

谢余将水壶摆在一侧,有些发呆地看着那盆开的正好的兰花,花瓣芬芳优雅,漂亮的像是飘逸的蝴蝶。

恍惚间,他似乎听到屋内的电话响了起来。

——知道这个号码的人只有江景辉。

谢余浑身一震,紧张的感觉在身体的内部升腾。

少年不由自主地想,或许江景辉没事,或许他逃了出来,或许他就要回来了呢?

他的脚步移动,有些虚浮的模样,手指搭在桌案旁,空气一片寂静。

哪有什么电话的响声。

谢余莫名地松了口气,又忍不住有些失望。

他想,自己可真是昏了头了。

*

江景辉的葬礼是由江和光举办的,来吊唁的人很多,面上都带着肃穆沉重的表情,像是一张张面具,掩藏在面具下的实际想法谁也不得而知。

谢余就穿着一身黑色长衫,胸前别着一朵白色的玫瑰,那玫瑰清丽且鲜艳,素雅的美总叫人觉得楚楚可怜。

就像这失去了丈夫的司令夫人一般。

不少人的目光都隐晦地打在那纤瘦的少年身上,带着或明或浅的不明意味。

江砚深穿着统一的黑衫,就站在谢余的身边,男人看起来更挺拔了,他面容英俊,轮廓有些深刻,是一种如刀鞘般的锋锐俊气。

江砚深保护的意味太浓,不少人顿了顿,都移开了目光,不再敢放肆地将目光放在那瘦弱美貌的少年身上。

这江家未来做主的,只怕是江砚深与江和光两人,当然,一山不容二虎,这背后的暗流涌动暂且是看不出来,但迟早都会有明朗的一日。

深夜,春深露浓,晚风有些凉地穿堂而入。

祠堂内燃着的橘黄色蜡烛火焰随着凉风轻颤摆动。

白色的丧帘垂挂着,黑木的棺材就摆在祠堂到烛火香炉中央,看起来带着几分苍白的阴冷恐惧之感。

谢余身为江景辉的未亡人,自然得守在祠堂,一日下来他本就困倦了,这会儿四周都静悄悄的,谢余忍不住闭了闭酸涩的眼睛,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谢余并没有多害怕,他本身就是个有些缺心眼的少年心性,且这副棺材还是空的。

更何况,或许源于单纯的信任感的驱使,谢余下意识的认为那人便是回魂而来,也不会伤害自己。

谢余揉了揉眼睛,跪坐在蒲团说,黑衫衬得他在夜色中愈发的莹润白皙,像是一块可口的糕点似的。

江砚深本叫他回去,不必真的在祠堂守到半夜,可少年有些时候固执地可怕,他不愿意离开,谁也劝不动。

江砚深气闷,却又对谢余毫无办法,江景辉死了,司令府许多事务堆积着,江和光忙不过来便交给他许多,江砚深只得转而去处理事务,留下来两人守着谢余。

晚风有些两,守着司令遗孀的两人忍不住紧了紧衣衫,心里莫名地涌上几分不安感。

“老张,你说这世界上有鬼没有?这回魂夜真能召回司令的鬼魂么?”

另一个人忍不住道:“行了行了,别瞎嚷嚷了,这大半夜的,也不怕招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两人聊了会天,便靠着门框,睡意涌上几分。

一股奇异的像是香火般的气息涌上鼻尖,两人迷迷糊糊的想,这可能是司令夫人又在上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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