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走到付嵘床边，弯腰低下头，在付嵘耳边说：“你这个样子真是可怜又难看，都这样了，竟然都没有人来看你，你说你是不是很可悲，唯一的儿子应该也不会给你送终吧。”

她刚说完，付嵘的心电图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仪器响起刺耳的声音。

姜暮皱眉道：“原来你听得见呀。”

她看着付嵘，神色冷漠。

很快就有护士和医生进来。

姜暮看着付嵘，讽刺一笑，慢慢地退了出去。

……

当天王秘书就把所有的证据整理好，应姜暮的要求，交给了姜暮一份，另外还让人专门发了声明，为姜暮做出了解释，当年姜暮被资助读书的事情也公开了。

姜暮不仅直接洗白，还多了个励志人设。

如此优秀看似完美的芭蕾女孩，身世竟然这么惨，从小山村出来，能够走到这一步，完全是励志成功的范本，节目组怎么会放过这个宣传机会。

姜暮和陈羽生的人气持续增加，特别是姜暮，因为这件事，又多了很多粉丝。

几天后节目继续录制，姜暮和陈羽生一路过关斩将，再无败绩，最后拿到了冠军。

姜暮因为这个节目，被国外知名芭蕾舞团——st芭蕾舞团看中，向她发出了面试邀请。

st芭蕾舞团可是在国际上都很有名气的芭蕾舞团，京中芭蕾舞团和它根本没有可比性。

得知姜暮收到了st的邀请，团里挽留了几句，但是姜暮还是想要去试试，陈羽生也支持她。

在感情上，陈羽生是不希望姜暮过去的，但是站在舞者的角度，st这个机会，可遇而不可求，他知道，如果姜暮这次错过了，以后一定会后悔，于是他鼓励姜暮过去试试。

姜暮买了机票，飞到德国面试，结果直接拿到了offer。

st芭蕾舞团给出的待遇比姜暮之前预想的还要好。

于是姜暮回国处理了一些事情，就直接出国了。

临走前，陈羽生说要请她吃饭。

两人约在了陈羽生的家里。

陈羽生给姜暮做了一顿饭，虽然有点难吃，但姜暮还是挺给面子的，吃了挺多。

陈羽生问她：“你还会回来吗？”

姜暮想了想，说：“不知道，可能会吧。”

陈羽生点头，端起酒杯，敬了她一杯。

他没有问姜暮和他之间的关系。

因为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两人根本就不算是什么男女朋友。

开始得很随意，结束时，也不需要多说，大家都会懂。

可是陈羽生还是有很多话想说。

他在这段关系里，并没有保持理智，他不像姜暮那样，能够冷静理智，他一开始也是只想玩玩，但是后来他动心了。

他也高看了自己在姜暮心里的地位。

姜暮把他当舞伴，当朋友……

良师益友这个词，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但是他却不仅仅满足于此了。

他想占有更多。

当他发现自己这个想法之后，他一直在压抑着，想等节目录制结束之后再去考虑清楚。

结果，时间没有等他，没有给他机会。

刚一结束录制，姜暮就收到了st芭蕾舞团的邀请。

到现在，他也不能再说什么让姜暮留下来的这种话了，他也没资格说。

所以，这次告别，也是陈羽生深思熟虑的。

他给自己一年的时间，如果他能忘记，就彻底忘记姜暮。

如果不能，他就去巴黎找姜暮。

之前那边也有舞团联系过他，希望他能过去，但是他拒绝了。

“祝你一路顺风。”陈羽生和她碰杯。

姜暮：“谢谢你，真的。”

陈羽生：“不用客气，这段时间，我也很高兴。”

姜暮扯了一下衣领，露出脖子上戴着的项链，“我会一直戴着这个，也会一直记得你。”

陈羽生的神色微变。

他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摔了杯子，一把将姜暮拉入怀里，堵住了她的嘴。

这个吻充满了葡萄酒的味道，醇香甘甜。

他的脑子里响起一个声音：“我不要你记得我，我要你属于我。”

可是他没说什么，只是深情地吻着姜暮，用他从姜暮这里学到的技巧，唤醒姜暮对他的欲望。

可能这也是两人之间最后一次，但是陈羽生表现得反而不如以往那么热情，而是非常温柔。

他轻柔地抚摸着姜暮，低声说：“再和我跳一次吧，这一次，我要边跳边和你做。”

姜暮只是微微一愣，然后笑得灿烂妩媚，“好啊，如果你想的话。”

“就跳那一支《情人》”

……

和陈羽生告别后，姜暮又见了付希俨一面。

付嵘车祸之后一直没有醒来，医生判定他成了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