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绝一凑近, 自己就这么不争气的反应——

这还有没有点男人的骨气了！

应渐辽觉得自己不仅仅是心跳加速，甚至腿也跟着有些微微发软。

要命了。

“哦, 是吗，”偏偏楚绝还用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看着他, 眼神像是意有所指，“不怕啊……那就好。”

被楚绝一看, 加上楚绝那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应渐辽感觉自己腿更软了。

还好是坐在沙发上, 看不出什么异样。

应渐辽感觉经过楚绝这么一折腾，自己简直像是直接化身成了无骨的刺胞动物。

——不行，刺胞动物吃和排都是一个口, 他才不要当。

应渐辽深呼吸，喝了一口咖啡压压惊。

绵密的奶泡混着咖啡的醇香在口腔中蔓延, 应渐辽眯了眯眼, 又喝了一大口。

咖啡刚刚喝完，突然眼前就被递过了一张纸巾，应渐辽疑惑地从杯子中抬头。

是楚绝。

应渐辽看着楚绝，神情中带着迷惑：“怎么了？”

楚绝没说话, 看了看已经见底了的咖啡，直接用纸巾给应渐辽擦了擦嘴。

“我自己可以的唔……”

受宠若惊的感觉笼罩了应渐辽，他象征性地客气了一下，就不再挣扎，默默闭眼享受这来自楚绝的五星级服务，心中还在默默感慨——

同一张脸，差距也太大了。

看看人家楚绝，再想想Beria——这可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应渐辽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要是有机会，Beria和楚绝认识一下就好了。

让楚绝这种优秀品质潜移默化地感染一下Beria，让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改邪归正，善莫大焉。

也让他知道这张脸做这些事的时候，还是帅的一塌糊涂的。

纸巾的纤维摩挲皮肤的触感很特别，应渐辽甚至感觉这纸巾像是不存在似的——这种感觉，更楚绝直接用手摩挲着自己的唇周。

应渐辽甚至都能感受到楚绝指尖的热量。

本来还没什么感觉，只是一想到楚绝现在的动作，应渐辽刚刚降下温度的脸颊，又开始慢慢地回温。

两腿也再一次开始慢慢发软。

——都怪这该死的热传递。

“好了，擦干净了。”

也不知道楚绝到底擦了多久，就在应渐辽感觉楚绝要是再擦不完，而自己整个人都要变成一个熟透了的大闸蟹的时候——楚绝终于收手了。

应渐辽默默地松了口气，紧绷着的身体也开始慢慢放松。

“以后有不懂的地方，随时可以来问我。”末了，楚绝看了应渐辽一眼，又补充了一句。

而一边江小寒，听到这句话，目光则是变了又变——

他今早受到的震撼太多了，他本以为自己产生了抗体，已经免疫了，但是听到这句话还是感到了震惊。

江小寒甚至产生了一种“自己知道的太多，下一秒就会死翘翘”了的错觉。

即使是这样，江小寒还是想倔强地感慨——

啧啧啧，原来这样那样完后的楚绝，居然这么温柔！

温柔到让江小寒怀疑楚绝怕不是被魂穿了。

江小寒至今还还记得，上一次有人拿着不懂的地方问楚绝的时候，楚绝的反应。

当时有个小演员借着让楚绝讲戏，试图勾搭楚绝——要知道，讲解永远是搭话的最好方式，既能相互交流促进感情，又不会感觉交流起来太尴尬，还有一定的持续性。

甚至即使勾搭不成功，在这个过程中也有收获，自己得到了提升。

所以，无论是什么时间，什么职业，问题加讲解的这个模式，总是被用来“友好交流”。

结果……直接让楚绝问了一句“专业知识不过关”给硬生生的怼回去了。

这样的事情倒是很常见，毕竟楚绝以那个冷冰冰，说话还那么直白又毒舌的风格，说出这些并不奇怪。

让江小寒记忆犹新的……是那个被说哭的小演员。

他后来气不过，不想隐藏身份干基层了——他居然是投资商大佬的小儿子，本来想让楚绝臣服于金钱和权势，但是楚绝就是一个大冰块，完全不为所动。

那小演员被楚绝气的回家找家长要撤资，江小寒一度以为那电影要拍不下去了。

最后楚绝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投资商不仅没撤资，那个小演员还因此受到了刺激，发奋图强，居然现在也成了一代视帝，演技突飞猛进。

——对比一下，现在楚绝居然主动提出了应渐辽不懂的时候可以问他？！

这都不是楚绝了。

江小寒看了看应渐辽，肃然起敬——这个应渐辽，果真不是一般的男人。

而就在江小寒对着应渐辽又是敬佩又是感慨的时候，一边应渐辽倒是悠哉悠哉自在的很，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