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啊，”应渐辽的语气中像是带了点自己都没察觉到都惋惜, 他微微叹了口气，“然后发现这两人，完全就不是一个人。”

楚绝抬了抬眉毛，看像楚绝的眼神中带了点戏虐：“这么肯定？”

“那是, ”应渐辽接的很快, “我……朋友经过缜密的分析，确定了两人是一个人的概率比分析纯含有杂质的概率还低，所以几乎可以判断，B和J, 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性格完全就是南辕北辙，即使Beira基因突变, 也不可能变成这种性格的……”

楚绝有点无奈的笑了笑。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应渐辽, 目光中带着复杂。

应渐辽也像楚绝。

四目相对。

应渐辽看着楚绝的表情，在心中摇摇头——果然，看楚绝这表情，还是不太相信这话。

应渐辽看着楚绝，突然想到自己的目的, 强行掰回话题，他看向楚绝，再次问到：“你觉得这到底算不算绿帽子啊？”

“我朋友他还有点苦恼。”

楚绝低低地笑了声，没回答，而是继续反问到：“如果，我是说，如果B和J是一个人呢？”

应渐辽听到楚绝饿的问题，却感觉有些莫名：“他们两个，基本不可能是一个人啊……”

“如果呢？”楚绝紧紧地看着应渐辽，低低的声音有点紧，没放弃这个问题，继续问道。

应渐辽连忙摇摇头：“嗨呀，他们肯定不是一个人啦。”

“万一呢？”楚绝看似漫不经心地又问了句。

“不行不行，”应渐辽的身子抖了抖，冲着楚绝摆摆手，“他俩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要是同一个人的话，我还不如……”应渐辽想了想，“陪着我那黑粉，去品尝拍遗物得了。”

——开什么玩笑，要是楚绝和Beria是一个人，他现在早就社会性死亡了。

而且Beria怎么会像楚绝这么温柔。

楚绝听到应渐辽的话，原本微微张开，像是想说什么的薄唇，最后只是轻轻的抿了几下，什么都没说。

楚绝的眼睛垂了垂。

“那这张纸上又是怎么回事？”过了一会，楚绝看着应渐辽，换了个方向，继续问下去，“还有这个，欠债，又是怎么回事？”

应渐辽看着楚绝，还没从刚刚的事情中抽出来，被楚绝这么问，有些猝不及防，一时有些语塞：“我……”

楚绝微微笑了一下。

“你说的这个朋友……”

楚绝的眼中带了一些似笑非笑，他的身子向着应渐辽的方向倾了倾。

木质香气慢慢向着应渐辽近了近，语气中带了点危险的笑意：“该不会是……”

应渐辽一颗心随着楚绝微微上扬的语调提了起来。

他看着楚绝，睫毛上下拼命忽闪着，超出正常的眨眼的频率，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他的话便编的这么好，楚绝应该发现不了吧？

应渐辽疯狂的自我安慰。

然而天不遂人愿。

应渐辽听到楚绝低低地笑了一声，低沉好听的声音，却说出了让他提心吊胆的话——

“这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啊，不是啊。”应渐辽内心咯噔了一下，两只手自我安慰似的搓了搓。

他反应飞快，对着楚绝干干地笑了几声，试图垂死挣扎，“怎么可能是呢……对吧。”

“嗯……？”楚绝的眼神似笑非笑，还带着点诱惑，他就这样看着应渐辽，低低的声音问了一句，“真的吗？”

“那不说你朋友，先说你自己，”楚绝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欠债和纸条，怎么回事？”

“这个……”

“我逐梦演艺圈就是为了还债的，”应渐辽把自己知道的信息疯狂拼凑，“但是直到现在赚钱的都不多……”

“至于上面的威胁，”应渐辽揉了揉自己的后脖颈，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这个我也不知道……”

“可能就是单纯的看我不顺眼？”应渐辽的语气中带了点不确定。

应渐辽说完，抬眼，悄悄咪咪地看了眼楚绝。

楚绝的那双浅褐色的眸子依旧是那样看着应渐辽。

最后——

应渐辽还是在楚绝的眼神中败下阵来。

他就是顶不住楚绝的眼神。

自动认栽的应渐辽拉耷着个脑袋，小声地承认了：“是。”

应渐辽有点不甘心的看着楚绝：“这么扯的故事，你是怎么推断出来，我说的那个朋友就是我自己的？”

“自我安慰型搓手，掩饰性地触摸后脖颈，说话的时候眼神向左，收拾向右……”楚绝低低地笑了一声，“所有的说谎动作，都被你完整做了一遍。”

“就这么简单。”

应渐辽垂头丧气。

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