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到研究所打工之前，得先给导师打工。

应渐辽给当时的导师代了不少课。

准确的来说，这门课，就是他开的。

甚至教材都是他写的。

应渐辽越听越熟悉——

这思路，简直和他讲的一模一样。

应渐辽的思绪开始飘远。

时间与空间，宇宙与万物，宏观与微观，是每个物理研究者愿意倾其一生去愿意研究，去探究的奥妙。

而这种理性客观的美，在遇上数□□算以后会发挥到极致。

天马行空的思维实验，严谨克制的运算……交织成了这门有魅力的学科。

“当速度超过光速的时候，就可以穿越时空……”

穿越。

又是穿越。

应渐辽抿了抿唇。

——其实，自己的穿书，也是物理意义上的穿越。

但是现在的物理学并没有研究透到底为什么会穿越。

他和自己身边的人……感觉都像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

完全感受不出这应该是二维世界所在的空间。

为什么自己会突然由三维世界突然出现在二维世界？

这种降维度的方法，目前不是还只是存在于科幻小说中吗？

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观测到基本的弦，超弦理论描述下的宇宙时空的空间维度和单个时间轴，从高维到低维……

应渐辽脑中飞快思考。

不仅如此。

应渐辽还觉得，某些时间，他觉得自己总有一些似曾相识的记忆。

那么……这究竟是三维世界，还是二维世界？

怎样去验证和证明？

按照道理来看，自己在书中的年龄，是比自己之前小的，这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穿越到过去吗？

应渐辽皱了皱眉毛，嘴唇抿了抿。

谜团太多，应渐辽的思绪罕见的有些乱。

他侧头，看了看楚绝。

楚绝的头微微垂下，表面上依旧是看不出什么表情，眼中却像是晕了墨。

应渐辽用胳膊轻轻地戳了一下楚绝。

“你觉得我们……的原理是什么？”

应渐辽看着楚绝，碍于是直播，应渐辽说的含糊的很。

——但他知道，楚绝能听懂他的意思。

然而，听到这个问题后，楚绝的眸子阖了阖，眼神也跟着躲了躲，没对上应渐辽的目光。

他的喉结轻轻地滚动了几下，声音中带了一些不自然：“我……不知道。”

说完这句话，楚绝这才转头，那双浅褐色的眸子看着应渐辽，眼睛眯了眯，眼神中像是带了一些探究。

“怎么会突然问这个？”楚绝的声音中带了一些漫不经心。

应渐辽觉得楚绝的反应有些奇怪，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听讲座突然想到的。”

楚绝的脸色缓了缓：“继续听吧。”

“现在先不用想。”

然后楚绝看了眼摄像头，凑近应渐辽，低低提醒了一句：“危险。”

看着楚绝的反应，应渐辽想了想，觉得现在的情况……确实有些危险。

刚刚听讲座过于入迷——要不是楚绝提醒，自己差点忘记了是在录节目。

在那么多观众的眼皮子下，就直接这么讨论了。

想想……还有点刺激。

刚刚自己也太胆大包天了。

他清了清嗓子，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继续，我继续听讲座了。”

看着应渐辽的反应，楚绝点点头，又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应渐辽听着听着讲座，突然回味了过来。

不对。

——他总觉得，刚刚的楚绝有些不太对劲。

楚绝知道的，远远比自己要多。

但是……为什么楚绝不想让自己知道？

两人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楚绝到底在瞒什么？

应渐辽感觉眼前的迷雾更浓了。

两人心思各异，颇有些各怀鬼胎的意味，但是弹幕里的观众却像吃了兴奋剂似的，一个个被两人的互动萌的嗷嗷叫。

【嗷嗷嗷嗷！崽崽刚刚也太可爱了吧！】

【楚绝怎么可以这么帅！刚刚的那个眼神鲨我！】

【两人的互动秀我一脸啊啊啊！虽然没听懂在说什么，但是……这大概就是默契吧，别人插不进去。】

当然，依旧有一些蹦跶的黑子，在黑应渐辽这条路上，孜孜不倦，大有一幅把毕生事业都奉献给黑应渐辽的气魄。

【应渐辽还真是把学霸人设贯彻到底啊，笑掉大牙了，讲这个他真的能听懂吗。】

【大家看到楚绝那表情了吗，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磕？楚绝明明是试探和不信任的眼神，实在没看出来甜在哪里。】

【楚绝这是被迫营业的表情吧，哈哈哈哈一想到那么帅气的人也是老社畜了，心里顿时又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