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病美人洗白后(184)

曲长负道:“派一队人追上去报个信罢,让他们莫要下山,沿小路而行即可。方才的声音像是什么教派在活动,只要不当面冲撞,应是无恙。”

他说的轻描淡写,大家听了心里也就安稳了,当下派了一名脚程快的小兵去追赶离开的队伍,其余人就地休息。

结果到了第二天一早,天色刚微微有些发白,便有人来接应他们了,只是这人并非昨夜折返休息的军队,而是靖千江。

见到璟王殿下亲自前来,其他人未免受宠若惊,纷纷忙着行礼。

曲长负却是一怔,问道:“你怎么来了?”

靖千江的鼻尖都被冻的发红,忙着把手中大氅披上他的肩头:“我还想问你,自个身子不好,亲自跑出来受冻做什么。我昨日入宫,是到了丑时才听说你昨晚上没回来,这才忙着上山来找你。”

他将大氅的领子扯了又扯,几乎要把曲长负的脸埋进两侧的风毛里面去:“下次有这事,你给我送个信,还不如我过来。要不然担惊受怕的。”

曲长负道:“不是这个,昨晚我们已经派了一拨人回去报信,没见到他们吗?”

靖千江也意识到事情不对,神色严肃下来:“没有。我还奇怪,被风雪困在山上,怎不派人回来说一声。”

他一方面觉得蹊跷,同时更加心疼曲长负奔波辛苦,稍一沉吟便道:“行了,你们先把粮草运回去,我带来的人多,这就拨一部分人去寻找他们——说不定是迷路了。”

他握了一下曲长负的肩膀,低声道:“我也亲自跟着去,你别担心,啊?”

曲长负嘴上从未说过,但他心中自然是对靖千江的能力十分信任的。

然而从昨晚的笑声开始,整件事情的走向便十分诡异,就算对万事笃定如同曲长负,都难免感到了一丝隐忧。

他顿了顿,反倒越过靖千江先走到了前面去,淡淡道:“你若要去,便一起罢。”

靖千江叹气跟在后面:“你就不能让我拿你有一点办法。”

曲长负微微向后侧了下身,说道:“你为什么不把这种举动理解成……我在关心你呢?”

靖千江一怔,虽然明知道下句话很有可能就要挨他的损了,还是忍不住上钩,问道:“真的吗?”

曲长负笑了一声,翻身上马:“真假随你喜欢,快走罢。”

“啧,你这人真是。”

他也是多年养成的习惯,越是觉得事情不对的时候,越是会同人多说笑两句,靖千江也不是不知道。

这种意外状况,两人多年下来已经共同面对过无数次了,靖千江只是紧紧跟在曲长负身边,不让他落单,同时注意着周围情况。

他们循着昨晚的路找寻,却只见原本应该白茫茫一片的雪地早就被踩的肮脏而凌乱,泥水又结成了冰,只有用布将马蹄包裹住,才能保证走在上面不会打滑。

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倒在路边的军士——昨晚那么多人,竟然一个都没能回去。

他们应是被迷烟一类的东西给迷昏了,全体倒在了路边,虽然没有被人下手杀害,但因为在雪地里躺的时间太长,有不少人都已经身体僵硬,奄奄一息。

其中四五个体弱者已经被冻死了。

在运粮队中的人,大多都是再平凡不过的小兵卒,他们不是要去打仗,没有运送粮食,身上更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谁也没想到竟然能在他们身上出现差错。

曲长负什么也没说,在周围的雪地里查看,靖千江考虑周详,已经带了医师随行,此时其余的人便纷纷忙着救治伤员,点查人数。

对方做手很干净,过了好一会,曲长负才从一处未经践踏的白雪上捏起了几点飞灰,放在掌心中细细分辨。

靖千江在旁边瞧了一会,将自己金冠上的发簪拔下来,递给了曲长负。

由于那飞灰已经被浸湿了,颜色气息都不好分辨,曲长负接过靖千江的簪子,在火上烤热,又去将灰挑起来,凑到鼻端轻嗅。

过了一会,曲长负道:“这香气像是南戎用的赤蛇胆,里面肯定还加了其他药材。”

靖千江道:“难道是南戎人做的?可他们与咱们刚刚结盟,如果不是十分必要之事,犯不着这样做罢。又或者有人故意用了南戎香留下线索,诱导两国失和?”

曲长负道:“如果是想诱导两国失和,就算是杀我都比杀他们值。”

靖千江道:“呸呸呸,说什么呢。”

两人说着话,死亡的人数以及死者身份均已经被调查了出来,靖千江王府里的下属前来禀报:“死者分别为外营军常虎,刘钊,京畿卫王健、黎秋河……”

说到“黎秋河”这个名字的时候,曲长负和靖千江同时一怔抬头,齐声道:“黎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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