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姥姥买了个最贵的雪糕，坐到桐桐身边，“姥姥知道你心里有疙瘩，姥姥重男轻女了一辈子，姥姥的妈妈就是重男轻女。到你这代就不一样了，你爸妈晓得疼你。不求你原谅姥姥，姥姥不能给你做什么，现在买给你，以后姥姥走的时候，愧疚能少一点。”

桐桐抿抿唇，接过来，“谢谢姥姥。”

她已经有爸爸妈妈哥哥们的宠爱了，没必要去较真扯平，姥姥年纪也大了，计较以前的事情没有任何意义，不吃她买的东西，自己身上多块肉吗？反而让老人伤心。

没一会儿，霸橙阳和小王子出来了。

小王子很失落，霸橙阳拍着他的肩安慰。

科目一考试，当场出成绩。难道小王子没考过？

桐桐走上前，“你们考过了吗？”

霸橙阳说，“都过了。”

“那你们伤心干什么？”

霸橙阳一笑，“昨天小王子向霸无棱吹牛逼，说他要考100分，结果才90，相当于刚及格。”

小王子很郁闷，“我不太认识中文字。”

刘姥姥在旁边说，“听到没有，桐桐，现在咱家就指望你考个大学，好好读书才能出人头地。”

小王子很伤心，晚上又要被霸无棱嘲了，“我想吃雪糕。”

刘姥姥往后缩了缩。

霸橙阳一摸口袋，“忘了带钱包。”

小王子还有一块钱，去冰柜拿了一根冰棍，掏出自己红色手绢。结果老板告诉他碎碎冰要2块。

“算了，不吃了。”小王子郁闷地放回那根冰棍。

刘姥姥咽了咽口水，走上前，掏出同款红手绢，拿出一张五块的纸币，“找3块。”

小王子发现，有时候这老太太也还挺好。

刘姥姥拿了冰棍，拆开包装袋，一分为二，一半给小王子，一半给霸橙阳。

霸橙阳嘟嘟哝哝的，“就不能买两根吗。”

考生走的差不多了，霸森开车上来接他们。

霸森顺便买了瓶矿泉水，转开瓶盖，仰脖子喝，喉结一动一动的。

桐桐昂着头看，摸了摸自己的喉结。

霸森偏过头笑，“看什么？”

“我也有喉结。”

会变成哥哥那么大吗，桐桐有点担心，女孩子长喉结不好看，有些女孩子喉结大，有些没有喉结，棉棉姐姐就没喉结。

桐桐妈日日灌输的审美观，终于产生影响了。

回程的路上，桐桐摸自己的脸，“姥姥我变白了吗？”

“白！桐桐最白！”

桐桐和小王子，霸橙阳坐在后座，桐桐伸出胳膊，和他两的肤色对比，小王子不必说，他是白人，皮肤最白，体毛旺盛，桐桐十分嫌弃地让他拿开，“太多毛了。”

霸橙阳皮肤也比桐桐白，原身干活儿少，皮肤没怎么晒黑。

“我什么时候能长高呢？”桐桐很郁闷。

二黑儿比她高一个年纪，在二黑儿面前，她就像个小学生。

霸橙阳说：“多吃饭，多吃水果别挑食。”

“我也没有挑食，我还吃了海参，燕窝。才长高了1厘米。大哥186，二哥183，我为什么才153啊？”

长高太难，桐桐叹气。

小王子胳膊搭在车窗棂上，风吹乱他的金发，是时候拿出真正的实力了，“霸森，杀一头乳猪吧。”

当天晚上，霸上村烤了第一头全乳猪，在露天院子里烤。

小王子养的猪就是好，肥瘦相宜。有人问小王子伤心吗？

不伤心呀，你不吃肉吗？

桐桐新学了葡式烤乳猪的做法，乳猪洗干净去内脏后，用橄榄油，胡椒等调料腌制2小时。

用竹竿串起小乳猪。淋上开水，猪皮烤出来会更紧实。

烤一段时间刷一层酱料，酱料辣椒、洋葱、豆瓣酱和少许蜂蜜调出来的。烤了五个小时，肚子都叫了好多次。

皮烤出来是金黄色，外焦里嫩，刀切下去“咯吱咯吱”响，油水顺着流出来。香味都飘到了霸下村。

霸上村五家人围坐在火堆，脸庞被火炭映得红彤彤，疯狂分泌唾液，小桌上还有辣椒面可以蘸着吃。

吃之前，小王子先说，“大家默哀一分钟。”

默哀完了。

开始切着吃。

桐桐吃了烤猪蹄，妈妈说猪蹄子补充胶原蛋白，而且还美白。猪蹄外皮焦脆，带一点甜辣味儿，里面嫩到心里。

桐桐妈尝了很多次桐桐的手艺，每次都觉得女儿不去做厨师可惜了，就连霸无棱家里的几个三星米其林大厨，尝了几片烤乳猪，都说味道非常赞。

吃着吃着，怎么觉得眼角有点痒痒的。

“小王子，你养的猪没问题吧？”

小王子嘴巴吃的油渍渍的，“怎么会有问题？”

不止是桐桐妈，老一辈的都觉得脸上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