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客气道：“这是先生的要求，还希望您能理解配合。”

文朔知道刚才的回答让父亲不满意，要不是唐晓鱼还在身边，恐怕这两人直接就要动手了。

他的语气有点无奈：“我跟你们回去。”

唐晓鱼低声问道：“你的人生安全可以保证吗？该不会你爸要对你动用家法吧？你打得过这两个人吗？”

两名大汉：“……”当他们不存在是吗？

文朔：“……”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

“回去之后记得好好复习，有什么事情随时电话联系。”

唐晓鱼握住他的手郑重其事：“你要是真的遇到什么困难就打电话给我。”

文朔：“……”怎么感觉这话听起来完全不靠谱？

但还是心底渗出暖意。

*

复习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不过和时间成反比的是她的复习效率！

唐晓鱼对着厚厚一摞还没来得及打开的书陷入深思：为什么越到考试关头，记忆力下降得就越厉害？

抿一口加浓咖啡，她正打算继续和司马迁谈谈理想，猝不及防地手机响了。

唐晓鱼接起电话：“喂？”

李钦在另一头咆哮道：“你怎么回事？刚才打你那么多次电话都不接，再打不通我就要帮你叫救护车了！”

她看了一眼鲜红的未接来电记录：“呃，我一直在复习没来得及看手机。”

李钦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说这个了，你现在立刻赶来公司化妆，下午我陪你去电视台把合同签了。”

三十分钟后，唐晓鱼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十八楼。

李钦道：“你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快点么，签合同这种重要的事情不能迟到。”

唐晓鱼弱弱解释：“今天下雪路上堵车，我好不容易坐地铁到站再走过来的。”

话不多说，李钦招呼早就在一旁准备好的化妆师开工。

唐晓鱼凭本能感觉到李钦今天的火气不小，于是眼观鼻口观心地安静如鸡。

李钦先是焦躁地在室内来回踱步，继而又进进出出地不断接电话。

最后严厉地问造型师道：“她这边还要多久？”

造型师被他这么一问，吓得差点握不住手里的卷发棒：“快了，还要十五分钟就好。”

唐晓鱼还是问出了口：“难道是电视台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吗？”

李钦烦躁地拨弄一下头发，叹了口气。

“事情有变，原先你和节目组签约的事情还密不透风，现在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有好几家女艺人报出更低的价格想要抢走这个机会。”

唐晓鱼的危机感油然而生：“那我可以免费！”

李钦立刻否决了她的这一提议：“上节目的价格不单单是给这一家电视台，还关系着你在其他节目中的价格和业内评估的身价，要是贸然降低只会对日后发展不利。”

唐晓鱼皱起眉头：“可是不是一开始就说好了么？难道节目组想反悔不成？”

李钦感觉和她说不到一块去：“当时只是口头商定下来，后面还有很多细节没有敲定，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李钦已经是业内最顶尖的经纪人了，现在连他都这么说，唐晓鱼的心没由来地一沉。

许是看出她的忐忑，李钦又到外面打电话联系去了。

不出五分钟，他又兴冲冲地进来宣布好消息。

“多方商定之后，现在节目组还是最属意你，他们那边让我们现在立刻到台里签合约！”

化妆师手里一停：“晓鱼的发型还没做好怎么办？”

此时不顾上其他，李钦道：“随便帮她扎个马尾就行，现在最要紧的是赶快把合约签好。”

于是唐晓鱼停下做了大半的发型，带上口罩和帽子就直接跟在李钦后边出发了。

一路上李钦依然面容焦灼，频频看表，不停地问司机师傅：“还要多久？”

唐晓鱼听不下去了：“要是你实在着急的话，还不如直接飞过去。”

李钦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一行人紧赶慢赶，好不容易比约定时间还提前了五分钟到达榴莲台楼下。

李钦一刻不停地嘱咐道：“待会千万合同之后我带你去见导演，不知道这次台里安排了哪位，希望不要是洪导。”

节目组的导演都统一由电视台拍板决定，所以每次分到怎么样的导演非常看运气。

唐晓鱼纳闷：“那个洪导很可怕吗？”

李钦含糊其辞：“他的导演水平一流，但还是最好不要落到他手里。”

！！！

唐晓鱼：“……”现在在线做法还来得及么？

前面都有李钦的铺垫，签合约倒是顺理成章，没出任何岔子。

签完合同之后，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说：“现在我带你们去见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