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们啥时候放下屠刀+番外(175)

作者:鹅先 阅读记录

“是。”

“那乔大人可知道,吕太傅其实后来还第二次去了乔府?”

“这……”

乔礼还真不清楚!

吕儒与他本没有交情,第一次上门拜访他以为是太学表达对学子的关怀。只是乔礼觉得此事过于丢人,不管是衙门来查案,或者是太学的夫子,乔礼一一都谢绝了。

第二次吕儒又上门,他正好不在家,是由家中老夫人接待的。

后来老夫人提过一句,乔礼当时未觉得有什么问题,但如今想来却蹊跷。

吕太傅在太学给人的印象话不多,并不与学生来往过密,可他这回对此事却表现得过于热心了。

“吕太傅是去找过你?”这回李稷问的是乔婉容。

后者点点头:“他第一次没见着我,第二次又来我家,避开我的家人威胁我,要我在公堂上一口咬定自己是被俞则宁欺辱。他说反正俞二少的名声不好,他有办法栽赃在俞二少身上,让他不认下也得认。这样对他对我都好,说不定我还能因此有个好前程,总好过丑事被人知道。”

乔婉容这话一出来,太学的学子都震惊了。

他们平日里只知道吕夫子话少,以为他为人正派和蔼,也有人说他不肯与官场同流合污才来太学做夫子,将他捧得廉洁高尚,没想到私底下居然如此恶劣肮脏,甚至企图陷害自己的学子。

想来俞则宁有点惨啊,他纯粹是遭了无妄之灾。

要不是乔婉容最后幡然醒悟,不愿连累他,这口黑锅放在他身上还真不容易摘下来。

这样一想,让之前误会过俞二少,甚至跟风谩骂过他的人,都十分惭愧。

吕儒见大堂之上的议论风向越来越不对劲,正要继续否认狡辩。

却听李稷抢先道:“说来惭愧,我近日来无所事事,便好奇去事发的厢房中查看过一番。竟让我在地板之上,找到了属于第三人的脚印,若是拿出来比对一番,想必就能真相大白了。”

闻言,吕太傅的脸色猛然一白。

但是他细想不对,事发后他趁俞则宁被罚跪之时,偷偷回过厢房清理打扫,保证未落下关于自己的任何证据。

三皇子像是早猜到他所想:“当然我第一次去厢房并未有任何收获,所以我在地上洒了一层不易被发觉的粉末。结果第二日便捕获了一枚脚印,和一枚原本该属于俞二公子的玉佩。”

三皇子话说到这里事情已经明了,事发当天他曾去厢房看过,当时还没有玉佩。

说明跟俞则宁无关,那枚玉佩是有人事后丢在房内用来陷害他的。

若脚印证实是吕太傅的,那么陷害俞则宁的人就是他,这回不管怎么说都赖不掉了。

他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没想到自己竟会栽在一个学生手里。

这三皇子可是周太傅的爱徒,平日里最是温和有礼,谦谦君子,谁能想到他竟然心思缜密至此,连夫子都让他计算进去了。

难道连他也要挑战太学的威仪吗?

吕儒彻底慌了,他甚至后退一步,想逃避与呈上来的脚印比对,求助地看了一眼周太傅。

周太傅则深叹一口气,他心里知道是非对错,只是为了太学的声誉不得不再次开口阻拦:“慢着!三皇子殿下,你不该参与到此事中来。圣人言尊师重道,你可还记得?!”

语气中竟有几分责怪!

李稷眉头微蹙,正要张口。

这时,俞相却突然上前一步,开口便骂:“去你爹的圣人言!你们这些学子是被他灌输的子乎者也给灌傻了吗?”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铿锵有力,恰好能让大堂之上和之外的所有人都听清。

“今日来的想必都是太学学子中的精锐,你们认为自己很了不起是吗?是不是每个人心里,都觉得自己学成之后将来必成国之栋梁?却不知你们在外人眼里,如今已成一个个笑话了。”

“看看在公堂之上,你们所谓的夫子。一个满口仁义道德,实则一肚子男盗女娼。另一个言而无信也就罢了,他为了所谓他们身为夫子的名声,对学子的委屈诉求置若罔闻,对一个恶人却纵容至此。我看太学会从根里烂了!尊师重道尊的是哪个师?禽/兽之师?重的是哪个道?荒/淫之道?”

“这样的禽兽继续留在太学之中,最终受害的是谁?女学子自然得千万小心,至于男学子也别想置身事外,你们能保证自己不是下一个替罪羊吗?”

“到底谁是害群之马?谁在连累太学的百年声誉?你们的夫子老了,所以他拎不清!你们也拎不清了吗?!”

“连这样的人都推翻不了,我看你们也别口口声声将来报国了!在家抠脚不是更好?以后生儿育女,记得千万别让他们去太学,谁知道禽兽之风传到了哪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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