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予:“...................”
他就随口扯了个借口而已!
谢时予硬着头皮:“老师,我自己会好好调整的,保证没有下次了。”
谁知崔大头闻言,板起了脸:“你自己调整,只会钻死胡同,过来!”
谢时予一口老血,发誓以后再也不早起了。
什么事啊这都!
席卿走进校门,一眼看到了垂眸听崔大头长篇大论的谢时予,他也不知道干了什么坏事被抓了,像一颗蔫白菜。
见到他,蔫白菜肉眼可见地活了过来,拼命冲他投来求救的信号。
席卿走过去,崔大头的敦敦教诲立刻灌入耳中。
“考试不仅仅是你这段时间学习成果的体现,也是给你查漏补缺,说明你还存在哪些问题,让你有个努力的方向,现在把问题检查出来,总比高考才发现不会好,这是好事,有什么好焦虑的,你应该高兴,对不对?”
谢时予:“对。”
席卿手抵在唇边,忍笑。
谢时予气死了,你还笑!
收到某人的死亡视线,席卿才开口:“崔老师。”
崔大头正讲得上瘾,被人打断有点恼火,转头看到却是自己的另一个天才学生,又凶不起来了。
这个大宝贝明显比谢时予更受宠,他立马换上一副和蔼的笑:“是席卿啊,怎么了?”
“上课了。”
崔大头看了眼手表,发现已经6点50多分了,有点遗憾,摆了下手说:“那你们快进去吧。”
谢时予悄悄松了口气,他妈的,这崔大头,就是他命中的克星!
崔大头看着他两个渐行渐远的大宝贝,明明是很正常的并肩而行,他们旁边就有两个男生勾肩搭背的,可他就是感觉这两个学生间气氛很不对劲。
谢时予,你走路就走路,为什么要时不时地用肩膀碰一下席卿!
他有点怀疑他的两个大宝贝之间有猫腻,但他没有证据。
崔大头捂着胸挪开目光,眼不见为净。
“时予,我的好时予,你可算来了,我想死你了!”
刚走到教室,谢时予就感觉有个人像他冲过来,他往侧边一躲,曲宁泽扑了个空。
“你好冷酷好无情好无理取闹。”曲宁泽掩面假哭。
谢时予:“滚。”
“嘤,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
“......”神他妈嫁出去的儿子。
谢时予摞了下手上的鸡皮疙瘩,往座位走。
“谢哥,我的亲哥,”胡政走上来,笑得一脸谄媚,恨不得给他捏捏肩捶捶背,“作业借我抄一抄啊,我放假顾着玩了,一题都没做。”
谢时予的脚步一顿,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很学渣的——这次放假还留了作业?
好像是有的。
虽然元旦假前两天是考试,但临近期末,学习任务繁重,各科老师都有留不少作业。
然而,放假的第一天,他去外公家,第二天给秀哥庆生又发生了那些事,第三天......
他抓着书包带子的手收紧,说:“没做。”
“啊?!”胡政没反应过来。
谢时予:“忘了。”
“你这三天搞了什么,居然作业都能忘。”
“你才搞了什么,”谢时予把书包往桌上一放,“走开,上课了。”
胡政:“......”
为什么他感觉他谢哥恼羞成怒了,他说的话有问题吗?
胡政挠了挠脑袋,转头看到好整以暇围观的席卿,嘴巴张了张。
他最近感觉学神越来越平易近人了,以前都是冷着一张脸,满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现在却好像走向了凡间的谪仙,没那么高冷了。
他立刻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席卿:“学神,作业求借抄!”
席卿声音淡淡:“我也搞什么搞忘了。”
说着,席卿看了下谢时予的嘴唇,恰巧被谢时予捕捉到。
某些记忆如过电般地在脑海闪现。
谢时予:“......?”
谢时予觉得,他以后都没法直视搞什么这三个字了。
偏偏,一点眼色都没有的胡政“咦”了一声:“谢哥,你怎么耳根脖子那么红?”
谢时予不想说话,并且想把胡政当做火箭发射到天上和太阳肩并肩。
反正这种人在人间迟早要被打死。
“真的,红了一大片,不会是什么过敏吧?”胡政很认真地问。
操!有完没完!
席卿的手再次抵在唇间,掩住笑意,说:“估计是红薯过敏。”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席卿故意咬重了红薯两个字。
谢时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