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以后不留痕迹。”

陶嘉月顿了顿，“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只要你说。”

“不需要。”

白藏纪看着他突然变得认真又偏执的脸抬手敲了敲他的脑壳，“这里是法治社会。”

“还有，你刚刚有点吓人。”

“像电视剧里活不过三集的炮灰，还是古装剧。”

陶嘉月皱了皱鼻子，“凭什么？我怎么着也要活到大结局吧。”他的双手搭在白藏纪的肩膀上，不满的质问。

白藏纪怎么可能被他吓到，只是有些难过，他原是想陶嘉月可以一直做一个开心快乐无忧无虑的小朋友，可是现在他的小朋友却跟他说这些话。

无非是觉得自己在蓝星以后除了他就无依无靠还是怕被抛弃，所以拼命的想体现自己对他的价值。

“活到大结局也不是不可以，爱而不得然后黑化。”

“嗯，美强惨大反派，蛮受欢迎的。”

白藏纪手底下有几个刚开的搞娱乐板块的公司，最近影视市场调研表明最近就很流行这个。

“不，我没有爱而不得。”

陶嘉月摇了摇头，“恋爱小甜剧，不搞这套。”

他说着又伸手，几缕光逸散出来慢慢组成图案：“学了很久，还没学会。”

用精神力变出一朵月季花，是比变出一朵小烟花难一万倍的事情。

“你就先看个图片吧。”

白藏纪握住他的手：“别变了，跟变戏法似的。”

他看了陶嘉月半响，又笑骂了一句：傻子。

不要总是想着讨好他，陶嘉月这个傻子。

“说点正事。”

“你以后准备做什么，不要说跟我在一起这种话，跟我在一起这是一切的基础。我现在问的是你在蓝星准备以后干些什么，有没有什么兴趣爱好？”

白藏纪之前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现在看到陶嘉月的外表，总觉得这个年纪还是去上学最妥当，当年他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很是高兴，可惜还没进入大学人就走了，就算是在他自己的世界里，恐怕学业也没有完成，如果可以白藏纪是想他回归校园多交一些朋友的。

陶嘉月抱着白藏纪的脖子沉默了一会儿，他可以说没有什么兴趣爱好，也可以说兴趣爱好一大堆，像他这种精神力在帝国都是被当做战争利刃培养，活着就是为了在战场上消灭敌人，可现如今他已经没有了使命，虚拟世界体验的人生又是醉生梦死的阔少生活，现在猛地触碰白藏纪的现实，一时之间真的想不出个方向来。

白藏纪看他不说话，摸了摸他的头：“没想好的话就先放一放，哪怕…你什么也不想做，我也可以养你一辈子的。”只不过是到时候怕陶嘉月自己无聊罢了。

“你喜欢跑车我还记得，京都的车库里停了好多辆都是送你的。”

“还给我们月月盖了个玫瑰园，里面种的都是月季。”

“还有我们的小房子，比以前更好看了。”

虚拟世界里说过的话发生的事白藏纪还记得，这两年里他努力回想了好多过去关于陶嘉月的东西，可是那些从来没有留意过的东西又怎么能回想起来呢，说来惭愧他对于陶嘉月的兴趣爱好的了解竟然大多止步于虚拟世界里，过去的那些是真的无从得知了。

谁知道陶嘉月听了却不开心，反而有些焉焉儿的，白藏纪见状抱住他亲了亲，“月月喜欢什么，就给月月什么。”

“我们月月不要不开心。”

陶嘉月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里，声音闷闷的：“原来你就爱说我只是个学习好的书呆子，后来在虚拟世界重活二十年却又成了个只会撒钱的半吊子。”

“现在好了，书呆子毕业了，半吊子没钱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留着这不能被别人发现的精神力，平日里放簇小烟花哄你开心罢了。”

“我也太废物了。”

白藏纪被他几句话逗乐了，“还没上大学就毕业了？”他拍了拍陶嘉月的脑袋：“谁说没钱了，我的钱都给你。”排面是真没虚拟世界里陶家大，但是钱是真的很多很多。“撒，随便撒，撒完再挣。”

“挣钱就是给你花的是不是。”

“你骂我是半吊子。”

“我可没有，你自己说的。”

白藏纪笑的一脸无辜继续哄他安慰他：“还有你那放小烟花的精神力，不是还可以变小尖刀吗？哪里废物了。”

“我老婆简直天上人间第一棒。”

“你看啊，我说一说优点。”

白藏纪说着放开搂着他的手，有模有样的开始掰手指：“风华正茂、肤白貌美，腰细腿长、乖巧可爱，听话懂事、心地善良…”

“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