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旭尧喜不自胜，大步走上前，蹲在千月冥床边，“还好吗？”

看到千月冥动了动苍白的唇瓣，殷旭尧心领神会，倒了杯水，喂千月冥喝下去。

千月冥轻咳了两声，显然是喝得急了，但她却伸手，抚上殷旭尧的脖颈，那里还有一个小小的血口子。“这是我弄的，对吗？”

殷旭尧的笑容一僵，“没事的。”

千月冥置若旁无，低声道歉：“对不起。”

殷旭尧收起笑，安静地看着千月冥，眼神是千月冥从未见过的陌生。“千月冥，我喜欢你。”

殷旭尧就在千月冥的目光下表白了。

千月冥抿了抿唇，“我们，于理不合。”

殷旭尧沉默，站起身，在转身的刹那，他听到了让他心碎的话，“你既然如此，从此以后，你就不是我的弟子。”

殷旭尧心中一片冰凉，“你爱我吗？”

身后的千月冥没有回答，殷旭尧心在滴血，“我知道了。”

……

五个月后。

“师姐，你到底为什么把旭尧逐出师门？”哪怕时隔五个月，陈司深依旧对这个问题满怀好奇，千月冥冷冷瞥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妖族境内。一个人出现在妖皇面前，他冷冷地问：“你就是妖皇？”

满脸暴戾的妖皇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我妖皇殿！”

那个人把剑一横，“你无需知道，和我打一架。”

不等妖皇拒绝，他就动手了。

一柱香后，那人看着口吐鲜血的妖皇，离开了。

殷旭尧随意试了试手上的力量，自从离开后，他疯狂修炼，两个月前进入了大乘期，他有信心，现在哪怕是千月冥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想到千月冥，殷旭尧脸色一黯，却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凌云宗的仇，好像没报。

有目标有动力，殷旭尧向着凌云宗的方向飞去。

……

“掌门师兄，凌云宗在一夜之间被灭门了！”五长老钟文玥脸色苍白，“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叶皓轩想了想，记忆中没有一个人和灭门凶手对得上号，“师妹，你觉得是谁？”

大长老夜雨薇摇了摇头，问千月冥，“师妹，你知道是谁吗？”

千月冥道：“无论是谁，他的实力一定不容小觑，我们应当加强戒备。”

叶皓轩点了点头，“那好，四师弟，你负责把还在外历练的弟子叫回。”

“是。”

千月冥低头喝茶，敛下眼中的复杂，她觉得，可能是小徒弟，她好像，后悔了……

殷旭尧最后检查了一遍自己设下的阵法，保证渡劫时不会被外界知晓后，盘膝坐好，准备接受雷劫。只要接受了雷劫不死，他就能位列仙班了，这还得感谢凌云宗，他杀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大乘期大成，所以匆匆准备好阵法才开始渡劫。

第一道雷，殷旭尧闷哼一声，紧接着第二道，殷旭尧身上多了一条血痕，第三道，有血渗出……

熬到一半，殷旭尧突然觉得不对，身体里突然多出一道强横的力量，抵御着天劫。

那力量很熟悉，好像是自己本就有的，后半段很轻松，殷旭尧没有受一点伤，轻松得可怕。

殷旭尧看着一道又一道从天而降的天雷，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他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身份……

渡劫很顺利地结束了，而殷旭尧扶额，“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啊。”

话音刚落，一双白色的耳朵钻出来，殷旭尧感受着身体里澎湃的力量，“我大概知道为什么反派能阻止万魔门开启了，因为，他是天狼啊。”

一段剧情出现，反派是天狼，由爱生恨，在之后重生并觉醒，直接灭了仙界，然后却自杀了。

殷旭尧把记忆与剧情一一对照，无力吐槽，“孽缘啊，怪不得要自杀。”

殷旭尧站起身，无论如何，先去关了万魔门再说，至于千月冥那边，来日方长呢，急什么？是自己的总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抢过来也是自己的。

再说了，自己和千月冥的缘分，可真的不浅啊，无论是从自己现在扮演的反派角度还是自己本人的角度，都是如此。

殷旭尧随手一指，一个黑洞生出，他慢悠悠地走了进去。一片荒凉的土地上，一个黑洞突兀出现，一个白衣公子走了出来。殷旭尧张望了一下四周，这里很荒凉，到了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步，也没有人烟。

有一股很淡的魔气，殷旭尧勾了勾唇，看来找对了。他跟着魔气，走到了一块很空旷的山谷，面前是一个古老的阵法。殷旭尧无视此时黑压压的魔气，把手放在了快要破碎的阵法上，“你们，还是乖乖被关着吧。”

接着，阵法开始发光，魔气被吸了回去，隐隐约约的，殷旭尧似乎听到了不甘的哀嚎。殷旭尧仔细检查了一下此时的阵法，在得到这万魔门没个万把年开不了后，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