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宋斯尧念这个，和让唐忆念效果是一样的。

唐忆是一本正经的讲笑话，宋斯尧是一本正经的讲骚话。

宋斯尧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缓缓道：“海市精神病医院：跟我走吧，我给你一个家。”

“哈哈哈哈！”

昙希彻底憋不住了。

“感谢庞池和可爱网友们，承包了我今日份的笑点。”

宋斯尧也跟着她一起笑，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我出来找你的时候，方霖还跑来问我，这是不是我搞的鬼。”

昙希：“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跟她说，池哥要是没一口气谈十几个女朋友，我就算是想搞鬼也不会成功，方霖被我气放当场狠话要让我好看。”

昙希道：“没关系，她不能给你要看了，因为她人马上就要走了。”

“我让人查她的时候，发现了一些问题，方霖把你给陈胖子的事不是个例，不是铤而走险，而是轻车熟路，背地里，她还做过类似的事。”她翻完了一圈微博，关掉手机，淡淡的说道。

“希希是说——”

“姐姐！”昙希打断他的话强调，“就算我现在是昙希，也是你的姐姐。”

她喝完杯中最后一口咖啡，将其扔进垃圾桶里，站起身来，不紧不慢的说：“算算时间，警察叔叔该把她带着了。”

一开始，昙希只是让贺渝去随便查一查方霖，看看她有没有和庞池一样私生活混乱的行为，谁曾想，贺渝一查就查出了大问题。

庞池是塌了房子，方霖，则已经触犯了法律，涉嫌各项违法条例，昙希直接让贺渝实名制举报，将搜集到的证据移交给警察叔叔，没有人敢包庇一个罪犯。

而这，是方霖罪有应得。

至于方霖会因此知道自己的存在，也没什么关系了，为民除害，人人有责。

没查到这些事以前，她只是觉得方霖的业务水平不配和自己放在一起，现在，她感觉再有人把方霖称之为自己的冤家对头，她自己都脏了。

放下琐事，昙希望向周围，她很熟悉这条商业街，这里离海戏很近，大学期间，她还没火的宋思卿或沈星湛经常来这里买小吃，往里面走，是奶茶烧烤蛋糕店炸串一条龙。

小广场上，有一名穿着落拓的流浪歌手抱着吉他，坐在一个小马扎上，在安静的唱歌，面前戳着一个二维码的小牌子。

“同时过路，同做过梦，本应是一对，

人在少年，梦中不觉，醒后由归去

前世故人，忘忧的你，可曾记得起

俗尘渺渺，天意茫茫，将你共我分开——”

梅女士的歌，略带沙哑的嗓音，唱出了几分离愁别绪。

昙希停下脚步，走到流浪歌手面前扫了二维码，贡献出一顿饭钱。

临近年关，商业街上的行人都人影匆匆，来不及欣赏周围的风景，只有昙希沉默的矗立在一处，安静的听完一整首歌。

在宋斯尧眼里，她就是这里的风景。

歌声萦绕，昙希的脑海里，是前世变幻的光影和风尘，混着少年纯白清冽的身影，飘散在风中。

“学姐啊”

“我好喜欢你。”

昙希回过神，走进旁边一家叫“旧时光”的奶茶店，宋斯尧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鸳鸯奶茶，一杯加双倍糖，一杯少糖。”

十九岁的沈星湛，笑容明朗如辽阔天空，一身白衣，纤尘不染，接过两杯温热的奶茶，将少糖的那杯插好吸管递给陆苒。

在她低眸的瞬间，她听见他极低的一声呓语：

学姐啊，我好喜欢你。

她装作没听见的抬起头，问道：“沈星湛，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沈星湛扬起唇角，“学姐学习已经很辛苦了还喝这么苦的奶茶，好可怜。”

陆苒道：“你这小嘴都这么甜了还喝双倍糖，不腻吗？”

“呵”

“一份蓝莓慕斯，一份空气蛋糕。”宋斯尧的声音响起，主动对店家说，拉回了昙希的思绪。

店老板是一位中年女人，听到他的声音，微微一愣。

好动听的嗓音。

昙希闪了闪眸子，她知道空气蛋糕是给自己要的：“你要吃慕斯蛋糕？每多吃一口蛋糕晚上就少吃一口饭，并且增加十五分钟的有氧运动。”

宋斯尧：“我吃空气，你吃蛋糕，慕斯是给唐唐姐的。”

“好吧，”昙希接过蛋糕，忽然道，“其实，这是一家奶茶店。”

“但是姐姐你刚喝完咖啡。”宋斯尧耸了耸肩膀。

昙希还要说什么，手机消息响了，是唐忆发来的微信，称沈星湛的拍摄要结束了。

她回复一句好的，便对店家说：“一杯鸳鸯奶茶，少糖。”

奶茶店的招牌上，并没有鸳鸯奶茶的名字，昙希却轻车熟路的叫了出来，让宋斯尧眸色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