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旁听

不是杨氏不想让应氏出钱，而是应二郎、姜老汉、何氏他们都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所以杨氏只能忍痛自己掏钱了。

三天后，应氏就带着杨氏和应小二一起去了学堂。

刘钰风早就等在那里了，看见他们过来赶紧招呼说：“应娘子，应太太你们来了，咱们赶紧进去吧，夫子正等着呢。”

刘钰风带着应氏几个一起进了学堂大门。

这学堂是城里最好的，几乎城里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在这学堂念过书，就算没念过他们的孩子也一定念过。

所以这学堂建的非常好，三进的小院子，左右还带着几个跨院，跨院是用来给家远的学子居住的，三进院子是进学的所在。

一水的青砖大瓦，加上漆好的红柱和门楹，那门楹上雕刻的也不是别的，而是蟾宫折桂、鲤鱼跃龙门这种吉祥图案。

应氏和杨氏这种乡下人哪里见过这么好的院子，要不是畏惧学堂的威严这会就感叹出声了。

应小二也是很满意这个学堂，毕竟乡下的私塾只是几间茅草屋根本不能跟这里相比。

应小二暗下决心：一定要考上这里。

夫子等在自己的书斋里，应小二得过嘱咐，一进门就先给夫子做了一个长揖，一揖到底。

夫子原本以为乡下的小孩子比较没规矩，这会见到应小二主动行礼，先满意了三分，还算孺子可教。

夫子也不啰嗦直接开口说：“原本这会是不收学生了，但是刘公子开口了，我就要给他一个面子，我这里有张卷子，你只要答对七成，明天就能来上学！”

应小二闻言谢道：“多谢夫子给小子机会！”

说完，应小二就拿起笔开始做卷子了。

应小二毕竟是在乡下启蒙、乡下念书的，那边的夫子只是个童生，自己学问都不怎么样，何况应小二也不像姜小三一样苦读，应小二看见卷子心就凉了半截，这题……这题他会的不到一半！

这可怎么办啊，应小二急得冷汗都流下来了，可是事情这么重要他哪里敢放弃，只能硬着头皮答了。

应小二的脸色和小动作夫子都看在眼里，知道这孩子都不太会，暗暗摇了摇头。

杨氏和应氏看不懂卷子，但是看见应小二脸色不好也知道事情不妙，心里默默着急了起来。

应小二这边苦苦挣扎，感觉时间过得飞快，没一会，夫子就宣布道：“时间到了，你把卷子给我看看吧。”

应小二只能硬着头皮把卷子给夫子看。

夫子心中其实已经有数了，这会看卷子不过是走个过场，但是夫子还是仔细看了看那卷子，夫子仔细一看，心里默默感叹这孩子的书也读的太差了吧，好多基础的都不会，这种弟子怎么能收？平白败坏了学堂的名声。

于是夫子放下卷子对着应氏三人期待的眼神说：“这孩子还算聪明，但这卷子去答的不算好，我怕他跟不上学堂的进度，你们先领他回去补补课，明年再来吧。”

夫子看在刘家的面子上把话说的很是委婉，话里的意思是：你们这孩子小聪明有，但是学问太差还不刻苦，回去好好念书吧。

刘钰风是个精明人当下就明白了夫子的意思，就想领着应氏他们回去，毕竟这次过来引荐已经是欠了人情的，他也不好意思勉强夫子。

应氏觉得有点遗憾，但是却想着带应小二回去，好好再念一年书，再过来考试肯定就能中的。于是，应氏跟夫子道谢，然后想带着应小二和杨氏离开。

谁知道杨氏却不愿意走，一下子跪了下来，冲着夫子砰砰砰就磕起头：“夫子，您给我们小二一个机会吧，他不能没有书念啊！”

夫子第一次看见这种情况，只能硬着头皮拒绝道：“哪里就会没有书念了，说的我好像要断了他人生路一样！你们就回之前的学堂念书就是了，这孩子程度太差，我是不会收的。”

无奈杨氏就是不起来，任凭应氏和应小二怎么拉都不来。嘴里还是念叨着：“求求夫子收下我们小二，求求夫子收下我们小二！”

夫子见状，冷哼一声就进了里屋不管杨氏了。

刘钰风害怕这边不好收场，又想到姜小右的面子，只能跟着夫子进屋想着帮忙劝劝夫子。

夫子看着刘钰风进屋，就问：“你是来求情的？”

刘钰风有点被戳破心思的不好意思，但是既然人家已经点破实情，那就还不如大大方方开口道：“是，夫子我是来求情的……”

夫子有点不耐烦地挥挥手道：“别求情了，我不会收的，那个孩子基础太差了，教不了！”

刘钰风抓住夫子的话就问：“夫子您说应小二基础太差，您觉得应小二聪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