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猎户(41)

“喏,”沈溪手中的食盒盖子打开,露出里面几个蒸得白白胖胖的豆包,递给周渡,“吃吧。”

周渡垂下眼,捡了个还温热着的豆包,咬了一口,瞥了在院子里撒欢的傻狼,内心翻涌的情绪,莫名地被抚平了。

“哎呀,”沈溪看到周渡咬开的豆包馅,惊讶一声,“你居然吃到红豆馅的了。”

“嗯?”周渡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豆包,疑惑了一声。

沈溪也从食盒里捡了个豆包,忙碌了一早上,他也还未进食,咬了一口,露出里面的馅给周渡看:“家里红豆不多了,我只做了一个红豆馅的,余下的用其他豆子混着包的,你第一个就拿到了纯红豆馅,今天一定会鸿运当头的。”

周渡的视线从沈溪手上那个杂色豆包上收回,又咬了一口红豆包,默默地咽下两个字,幼稚。

吃了两口,他又把目光转了回来,迟钝地问道:“手怎么了?”

“啊?”沈溪一愣,继而像是意识到什么,侧了侧身,挡住了周渡的视线,不在意道,“没怎么。”

周渡瞥见食盒盖上的木梳等物,后知后觉像是明白了什么,进屋拿出一瓶沈溪之前给他的药膏,又取了一条布店赠送的发带,拿着出来,扔给沈溪:“自己包扎。”

沈溪愣愣地看着手中的东西,耳根子有一点点烫,摇头道:“用不上,中午我还得做饭。”

现在包扎上,过不了多久就得取下来,麻烦不说,也发挥不了药效。

周渡看着他,声音发冷:“一顿不吃,又饿不死你。”

明明是一句令人挺气愤的话,落在沈溪耳中却觉得很有趣,他突然觉得,周渡这个人蛮有意思的。

周渡见他不说话,又道了句:“包上。”

“好。”沈溪的语气像是在给小狼崽顺毛一样,指尖沾了些药膏,细细涂抹在手上的伤口处,然后用布条裹得严严实实。

裹完,沈溪觉得手中的布条不对,又仔细看了一眼,发现这是周渡的发带。尽管周渡的头发短浅,现在还用不上发带,可沈溪心中一紧,手心不自觉地开始发烫。

骄阳褪下温柔的伪装,露出暴躁的本性,势要融化世间万物。

周渡顶着烈日上了山,没钱使他格外勤快。

小狼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有时候靠得太近,周渡都担心踩到它。

用脚尖把它踹远了点,它抖抖身子,又贴了上来,仿佛离开周渡就活不下去一样。

周渡眼尾微挑,渍了声:“小粘豆包。”

小狼崽已经习惯了豆包两个字的发音,第一次从周渡口中听到这两个字,知道是周渡在叫它,兴奋地叫了起来:“嗷呜,嗷呜。”

叫完还会围着周渡转圈圈。

周渡没有理他,又道了一句:“名字取得还挺贴切的。”

言下之意,并没有唤它的意思,但这并不妨碍小狼崽的开心。

周渡不再管它,穿梭在山林里,寻找着猎物出没的地方。

山风轻轻拂过,吹走了燥热,倒比山下还要凉爽些。周渡站在风口处,闭着眼侧耳倾听着风中的声音。

弓箭握在手中,掌心蓄力,箭矢搭在弦上,随时蓄势待发。

风给周渡带来他所需要的声音,不用睁眼,扣在弦上的箭矢如一道银光穿梭在逆风中,射向正躲在草丛里,三瓣嘴不断往嘴里嚼着浆草的野兔。

它还未来得及咽下喉咙中的美味,就再也不能吞咽了。

小狼崽追着箭矢寻觅过去,拼命地从草丛里拖出野兔来,省了周渡费心进草丛里去找。

周渡瞥了它一眼,没有过去帮忙,等它拖了野兔过来,弯下腰,用拇指揉了揉它圆圆的小脑袋。

小狼崽大受鼓舞,伸出粉粉的舌头,舔了舔周渡手心。周渡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连山风都未曾发觉。

一人一狼配合得当,无所畏惧地穿梭在这片山林里,像逛后花园一样轻松。

当周渡猎到第五只野兔的时候,就打算收手回家了。

然而去草林里叼野兔的小东西迟迟不归,周渡觉得不对劲,叫道:“豆包。”

“嗷~”回应他的是小狼崽的呼痛声。

周渡立马朝草丛里奔去,反手就从箭袋里抽了一根箭矢出来,箭在弦上,目光在草丛里搜寻着小狼崽的身影。

只见它趴伏在灌木林里,银灰色的毛发上沾染着几丝血迹,拉耸着眼睛,微微喘着气。在它的不远处,有一道土黄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周渡疾步过去,手中的长箭脱手而出,奔向那道土黄色的身影。

可惜,箭矢偏了半寸,擦过毛发,并没有命中。

周渡目光一凝,三支箭已到了手中,簌簌簌三支连发完,又取了三支箭出来,拉起满弓,分别射向更远的三个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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