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猎户(57)

周渡皱了皱,又推了推沈溪的肩膀,想把人从自己身上弄下去。

只他的手刚一搭上沈溪的肩膀,还在睡梦的沈溪,自然地发出了一声痛呼;“嘶。”

周渡讷讷收回手,想到他这些天几乎就没怎么歇过,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吐槽道:“这就是你说的睡姿好?”

就这睡姿?

周渡看了看窝在脚边熟睡的狼崽,又道:“跟豆包也差不了多少。”

沈溪醒的时候,天刚放亮,今日是拜寿宴,只有一两桌客人,相对很轻松,他就多睡了会。

醒来时发现自己的爱抱着人睡觉的毛病又犯了,耳根子红了红,动作轻柔地松开紧搂着周渡手,一点一点地挪回自己的位置。

回看了眼,还在熟睡中的周渡,暗暗拍了拍胸脯:“还好没被发现。”

不然他昨晚为了哄周渡让他睡下那些话就站不住脚了。

沈溪蹑手蹑脚从床上起来穿衣服,卧在床尾的豆包察觉到动静,立马支了个小脑袋出来,瞧着沈溪。

沈溪穿好衣服,挽起发丝,过去揉了揉它还在朦胧中的脑袋,笑道:“你继续睡,我去给你准备早饭。”

豆包被揉得又舒服地钻回被窝继续睡了。

沈溪穿好衣服后,又绕到周渡床边,替他掖了掖被角,这才轻手轻脚地收拾起昨晚的菜碟酒杯出了房门。

屋外的雨停了,天又有了放晴的趋势,沈溪难得地松了一口气,虽然他讨厌天黑,讨厌下雨,讨厌打雷,但他喜欢所有黑暗过后的光明。

今日的拜寿宴虽然人不多,但客人都是贵客,耽误不得,赵荣一早就去了厨房想和沈溪再对对菜式,到了厨房后发现沈溪还未起,又不得不从厨房出来,来到他们歇息的院子,来唤醒沈溪。

他刚走到月门门口,就看见沈溪从周渡的房间里走出来,头上的发丝还有些凌乱,一看就还未梳洗。

赵荣顿了顿,怕自己老眼昏花看走了眼,又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之后,想到沈溪昨日还说周渡是他远方叔叔的情形,脸上的神色出现了些许微妙。

“赵管家,你怎么在这儿。”沈溪在天井里洗漱好,又端着昨晚的菜碟酒杯朝厨房而去,在月门碰见赵荣,出声问道。

赵荣赶紧回神,正经道:“来找你对对今日的菜。”

“好,”沈溪看了眼赵荣,虽然觉得赵府对这次的寿宴过分重视了些,但到底还是没多问,边走边与赵荣商议今日的菜式。

周渡醒来时,屋外已天光大亮,就连豆包都醒了,从床尾跳到了床头,背对着周渡看着明亮的窗户,尾巴时不时动一下。

周渡从床上撑起来,看了眼窗外的天色,估摸着时辰不早了,揉了揉眼睛从床上起来穿衣,意外发现昨晚睡得还不错。

他很少有在雷雨天里睡着,有时候夏季雷雨一下下半月,他便半月不能入眠。

不能入睡精神就不好,精神不好脾气就不好,整个就一恶性循环。

周渡想起了一点过去的事,脸色微微白了一分,穿好衣服,领着豆包出了门。

被暴雨摧残过的大地自有日光来安抚。

身心都陷在黑暗中的周渡没有安抚他的日光,但他依然向往渴望光明。

周渡伸出手接过一缕阳光,带着几分贪念。

旋即又收回了手,眼底沁起一片寒冰,可惜再灼热的日光,也永远不会照在他身上。

他的身,他的心,乃至他的骨,他的血,每一分每一寸都是肮脏不堪的。

就连,他的世界都容不下他,最后将他抛弃在这里。

“周渡,你一直站在房门口做什么?”

耳旁响起熟悉的声音,周渡回神,看向正一脸好奇地盯着他的沈溪,冷淡地回:“没做什么。”

沈溪道:“没做什么就赶紧擦擦你的口水,准备吃饭了。”

周渡赶紧用衣袖擦了擦唇角,发现并没有口水,疑惑地看着沈溪。

沈溪笑了笑,笑容似阳光般明媚:“骗你的,你太能睡了,现在都午时了你才起,这要是放桃源村叫村里的伯伯婶子们知道,准骂你是个懒货。”

周渡没有回他的话,问道:“你忙完了?”

“早忙完了。”沈溪迈脚踏进周渡的房门,顺便就将手中提着的食盒拖了进去。

周渡跟着走进房,问他:“怎么不在外面吃。”

沈溪一碟菜一碟菜地摆上桌,递了筷子与他:“还不是你这个懒虫迟迟不起来,我们在赵府的事已经办完了,等着结钱走就行了,我给你留了几道好菜,左等右等等不到你来厨房,只能先给你提过来了。”

周渡接过筷子,点点头,正待去夹菜,沈溪却又拦住他:“你对羊肉不过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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