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燃+番外(88)

作者:兔子撩月 阅读记录

郭阡和朱鱼都不怎的觉得尴尬,倒是准备好的摄影师尴尬得耸了耸肩。

他转头望了望门外,又转回了头,指了指照相机, 向郭阡喊了些叽里呱啦的英文。

朱鱼没听懂,歪过头,以疑惑的眼神望着郭阡,等着他来解语。

可他只是向摄影师点了点头,就向朱鱼颔首一笑:“他叫我们先拍。”

说话间,长臂一绕,轻贴在她腰际,已将她揽向了他身侧。

他昨日也去理发馆了理了发,今日早上还特意定过了型,不似平日里那样杂乱,整个人都显得精神抖擞的。深色呢子西装,衬着雪白衬衫,服帖地衬在他身上,更衬得他身材挺拔,仪表堂堂。

而朱鱼的身材虽娇小,但也因那袭合身的水蓝旗袍凸显出了些玲珑曼妙的曲线,风韵与端庄俱存。

有他相伴在侧,惹得进门的宾客们无不顿足围观,在心里默叹,是一对相配相衬的璧人。

朱鱼被他紧贴着,却心如鹿撞,惴惴不安。

“怎的了?不想同我一齐拍照?”

他察觉到她的异样,扭头问她。

“我……”她语塞,随便编了个理由,想糊弄过去,“我听人说,这照相机,是摄魂机。被拍一下,魂魄就要被关进那黑匣子里去。”

郭阡被她逗笑了:“是从哪里听来的这种唬人话?那好啊,反正你的魂要是被关进去,我就陪你一起关。我们谁都别想回去了。”

他对着照相机,微微屈膝,将她的头拨到他肩侧:“杭州来的小姑娘儿,为我笑一笑。”

闪光灯如流星一闪,闪得她瞳孔骤缩。

可却还是定住了面上的笑容,是真心实意、发自内心的笑。

摄影师连拍了数张,无意回头时,才发现迎宾回来的蔡栩言和华玉胧正静静站在他的身后,失神地看着郭阡和朱鱼。

新进大门的一位来宾,并不认识蔡栩言和华玉胧,还以为在面前拍照的是今日的新郎新娘。

他莽撞地往前走,正想向他们道贺时,郭阡即刻从他的眼神里读清了他的来意,在尴尬来临前果决地朝蔡栩言招手,唤他过来:“栩言,你的客人,你自己招呼啊,可莫要让我受累。”

蔡栩言忙拉着华玉胧过去,去和来宾问好。

而华玉胧虽移了步子,但视线仍停留在郭阡和朱鱼的背影上。

他虽亲密地挽着她带她入场,但仍克制地与她保持了一些难以察觉的距离。

华玉胧看着看着,不知在这大喜的日子里,为何凭空生出了一点悲凉的错觉来。

***

郭阡偕朱鱼进了宴会厅进得晚,蔡栩言特意为他安排了熟人桌。

桌上皆是和他们在法国有交情的旧友,大都都是从法国留学归国的世家子弟。

见郭阡来了,他们都停下箸,唤他与朱鱼落座,急着想要灌他酒。

郭阡笑笑,先是自罚了三杯红酒。可那些人哪有轻饶他的道理,又拿酒杯去灌朱鱼,被他挡下了,又替朱鱼罚了自己三杯酒。

诸位少爷公子们的女伴、太太们围坐在一起,无不穿金戴银,打扮得雍容华贵的。她们正在议论刚刚在某位太太身上看见的海派旗袍,猜测是不是在金门服装公司买的;又谈论起中山路一家裁缝店里新来了位手艺很好的宁波师傅,说得空可以去试一试。

朱鱼坐在她们与郭阡中间,拘谨地正襟危坐着。她没有试图想加入她们的谈话,从第一眼看见她们时,她就晓得她不必做这种无用功。

所以她只是任郭阡给她夹菜。

有人向郭阡问起朱鱼:“雁晖,这是你从哪儿骗来的女学生?也不同我们介绍介绍?”

郭阡微笑,寥寥数语就打发过去:“这一个是我从来的路上刚骗来的,还未来得及问过她名姓。你们不必来问我,我也一无所知呢。”

众人捧腹大笑,知晓他不愿透露,也不再为难朱鱼。不过将炮火对准了郭阡,轮番过来敬酒。

酒过三巡,众人喝得都有些晕眩了,宴会厅里的舞池也开始奏乐。郭阡桌上的不少公子哥们都兴致昂扬地携了女伴,蹁跹而入舞池,准备小试牛刀。

郭阡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翩翩起舞。而朱鱼亦看得目不转睛,盯着那些太太小姐们的细长高跟鞋跟,想着为何都是女人们,这些人能如鱼得水地穿着高跟鞋面不改色地跳舞,她却连站都站不住。

不过一曲短暂的舞曲间,郭阡就被邀舞了七八次。有的是不熟稔的小姐们大着胆子来向他邀舞,有的是与他有交情的少爷们来问他,方不方便当他们姊妹的舞伴。

郭阡却都委婉地一一拒绝了,看着朱鱼对他们道:“我今日不大方便。”

朱鱼在他身旁,逐渐有些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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