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唇瓣是蛊一般，一旦沾染便再难离开。他触碰了尤觉得不够多，探寻着清甜的水源，深深吻了上去。细嫩的脖子被宋眠勾着，他的鼻腔里都是属于妙妙身上的微香气息，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字眼，不够！还是不够！

他像是在大漠中干涸许久的植物终于得了甘霖，浑身上下都叫嚣着索取。

半晌，他松开妙妙，微微喘着气。他起了欲念，再这样下去今晚怕是收不住场。他自然是无所谓，但妙妙现在明显还不能接受他。他虽然从来不打算将妙妙拱手让人，但他也不想迫着她。

宋眠翻身而起，去了屏风后面，直面自己的欲望。宋眠叹了一口气，眼睛微闭，想象着从前的旖旎，一阵低吼后释放了自己。

妙妙是第二日才发现事情不对的，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宋眠的怀里，头倚在宋眠的胸膛间，俨然是一个十分暧昧的姿势。妙妙僵着身子抬头去看宋眠，宋眠仍旧睡着，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他的一双手箍在妙妙腰间，最要紧的是下面似乎有什么顶着妙妙，让妙妙十分不自在。

他的怀里很热。

妙妙既羞赧又无措，她知道事情出了差错，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宋眠。明明是少爷纳妾，为什么自己会躺在少爷的床上，还这么亲密？

“少爷，醒醒。”妙妙晃了晃宋眠的手臂。

宋眠瞌睡被打扰，低低“唔”了一声，嘟囔道：“妙妙，别闹了，让我再睡会儿罢。”妙妙听他含糊不清的声音，更着急了，声音也大了些，这下是彻底把宋眠给摇醒了。他很快进入角色，故作惊讶道：“妙妙，你怎么在这里？”

妙妙不疑有他，道：“少爷，我昨天被人打晕，不知怎么的，醒来后就这样了。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宋眠似乎忘了放开她，手还在她腰间环着。

妙妙轻推了一些，宋眠立刻察觉到了，道：“抱歉，我昨晚喝醉了，进来后有些不省人事，就此睡下了。”刚说完外面就一阵嘈杂声，宋眠对妙妙道：“你先待着，我去看看。”

刚把门一拉开，外面就闯进了一群人。为首的是宋夫人。宋眠冷下脸，道：“这是做什么？”

宋夫人倒是不客气，直接闯进了房间，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榻上的妙妙。她眼神闪了一下，道：“这是谁？是你干的好事？”

妙妙披散着头发，衣服虽然还算整齐，但也未来得及着外衫。宋眠挡在妙妙面前道：“我也正想问，这是什么意思？我一早起来，却发现不是那孙茉，而是我的丫鬟妙妙。昨夜酒醉，未及辨析，这时才发现竟然错了。莫非这是母亲安排的吗？那孙茉又去了何处？”

“你问我？我倒想问你！人错了你也不管的，就这样睡下了？”

“我并不知情。这一早起来，发现搞错了，正想请母亲解惑，母亲便找上门来了。”

宋夫人觉得有些不妙，把身后带的一群人喝退，道：“你们收拾好了出来见我。”

宋眠无所谓地笑笑，把门关了。对妙妙道：“快些起来，别赖床。”说罢伸手将妙妙拉起来。妙妙有些闪躲，道：“少爷，我收拾好了再来伺候你更衣。”

“你怎么收拾？你的衣裳都在隔壁耳房。今日就不要穿丫鬟的衣服了，前些日子我不是给你买了些？就穿那个。首饰也该戴着，眼下你的身份已经不同了。”宋眠道。他出门去给妙妙取衣服，见妙妙纠结的模样，禁不住揉了一把妙妙的刘海，见她刘海散乱着懵懂看向自己，他终于露出满意笑容道：“你是不是在想，向我母亲好好解释这是个误会？或者说害怕我母亲罚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不管你怎么说，她都不会信的。待会儿你不要多说，我来说便是。剩下的，我后面给你解释。”

“好。”妙妙点了点头。

宋眠亲自给她取了一套衣裙过来，妙妙穿上后，见他已经自己换好了衣裳。暗紫色陪浅紫色，两人的衣服相得益彰。宋眠将妙妙按在铜镜前坐下，唤了人来给妙妙梳头。只因妙妙平时的头发都是自己随意扎，她并不擅长此事。宋眠唤来的人手很巧，指头翻飞给妙妙梳了一个飞仙髻，又戴上几朵珠花点缀在乌发之间。

宋眠看了看，执起眉笔亲自给妙妙画眉。她的眉毛本来就生得好，宋眠只是补充寥寥几笔罢了。见妙妙有些躲闪，他温声道：“别动。”

妙妙只觉得眉间痒痒的，她垂着眸子，不敢抬头看。

“好了。”宋眠放下眉笔说道。

铜镜中的女子端坐着，眉目如画，经过一番修饰后，清秀之中更加增添了几分风情。妙妙自己见了，也忍不住叹道：“这是我么？都不像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