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更优秀,才配跟上你的脚步,才能和你谈笑风生,”江辰静的眼泪再次滑落,“即便只是站在你身边,成为你朋友中的一个,我也很满足。”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放在心底那么多年的这个人,居然爱上了别人,那个人,还是个男人。
“你怎么可以喜欢男……
江辰静的话,让闻家人大惊。
安安捂住嘴,第一反应,居然是去看闻渊。
毕竟闻渊和他的小叔叔,有过那么一段。
“你在胡说什么?!”
闻母大怒,闻父也气得不轻。
因为他没看见闻汶听到这句话后,有任何反应。
江辰静却十分满意闻家父母的反应,她指着他们,对闻汶说,“看见了吗?他们不会答应的,你们也不会有结果。”
闻汶静静地看着她。
这样的眼神,让江辰静觉得自己更脏了,不只是人,还有心。
“我太熟悉那种眼神了,我无数次在镜子里看见过自己想你的眼神,你看他的眼神,比我看你时还要热烈,”江辰静垂下头,拉起自己的衣袖,上面全是未好的伤疤。
“凭什么啊,我在乎了这么多年的人,居然喜欢上了一个男人,我永远也跨越不了的性别,我不甘心!”
她一把拉下好不容易戴上的假发。
顶着秃了三分之二的脑袋,红着眼看向他,“我恨你!我也恨我自己!我知道你喜欢吉他,更知道你想要一把什么样的吉他,所以才有那家店。”
她看向安安,“我更知道你身边都有什么样的人,我比你还了解你自己。”
闻渊不满地挡住她的视线,眼神冰冷地看着她道,“你就想阴暗的里的老鼠,让人恶心。”
“我从不觉得自己干净,”江辰静略带讥讽地看着他,“这屋里,谁都可以数落我,嘲讽我,咒骂我,可就是你不行。”
闻渊脸色冰冷,可江辰静却笑道,“你和我一样,是个过街老鼠,打你的还是你的家人,你更是爱情的背叛者,你没有资格说我!”
安安见事态不妙,马上就要烧到小叔身上了,赶紧给老红道人使眼色,老红道人微微扬眉,重咳一声,“你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就要害他一生啊,于他来说,他什么都没做错。”
“难道爱情是一种错吗?难道不爱你,就是一种错吗?”
江辰静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疤,露出苦笑,“你们就当我疯了吧,我也确实疯了,不然怎么会想着给他下噤喉术呢?”
噤喉术?
闻家人互相对视一眼。
这确如安庸带给他们的消息一致,看来安庸所找的那位大师也不是浪得虚名。
“江小姐,”闻大哥扶了扶新买的眼镜,目光沉沉地看着她道,“闻汶喜欢谁暂且不说,你就真的想让他一辈子都说不出话来吗?”
“换个说法,如果有一个人默默地爱着你,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对你的所有都了如指掌,你却不认识对方。”
江辰静捂住脸啜泣。
“当你遇见自己喜欢的人时,你却忽然生了重病,你会怎么做?当你知道那个人是你根本不认识,却爱得你痴狂到自己得不到你,就要毁了你的人时,你又有何感想?”
闻大哥的声音冰冷,神情更冷。
“对不起……对不……是我真的好爱……
江辰静放下手,痴痴地看向闻汶,“闻汶,对不起。”
可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会忍不住的。
“这种邪术,是谁教你的?”
老红道人问道。
“我可以解术,”江辰静抿了抿唇,没回答老红道人的话,“可你们得保证我家人的安全,犯错的是我,别殃及无辜。”
殃及无辜?
闻渊嗤笑一声。
江辰静也觉得自己好笑,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仰起头闭上眼,“来吧。”
老红道人上前,让安安从包里拿出一把生了锈的匕首。
他用匕首剃掉了江辰静头上仅有的一些头发,接着用匕首在其头上划了一道口子。
鲜血流出,闻大嫂立马躲进闻大哥怀里。
鲜血被接在清水盆里,江辰静的头发也被扔了进去。
老红道人拿出一道红符,默念了一句咒后将其扔进水盆中,一阵红色火焰后,江辰静忽然发出一阵嘶叫声。
头上的伤口随着她的惨叫,流出的鲜血越发多了。
闻汶赶忙来到她身旁,手忙脚乱地用管家拿上来的医药箱里的东西为她止血。
江辰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在火焰消失时,她整个人老了十岁不止,“别看我。”
闻汶被闻渊拉开,从老红道人得知可以放人后,很快便有家庭医生过来,将江辰静带走了。
“你对她仁慈,害的就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