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他又病又娇(96)

作者:鱼不柒 阅读记录

“这个地方谁想来谁想走都可以。”他说,“这里现在是个避难所,但我们再待下去,就不一定了。”

当一群人被困在一个狭窄逼仄的空间,而外面是不断增加的夺命丧尸,恐慌与求生意识会撕破人性的表皮,释放出源源不断的恶意。

绵羊也能咬断屠夫的咽喉。

——尽管现在并没有发生到那种地步。

但他也实在不想等到了那一步再离开,而刚巧花眠又要走,索性就趁机离开。

走之前,徐言又意味深长地提醒了姑娘一句:“恋爱关系也不过是情意关系,在灾难面前,如果还是一地鸡毛,就别委屈自己了。”

楚浅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大妈就急切地开口:“话不是你这样说的啊,小伙子,咱们遇见了便互相帮帮忙,走也一起走嘛。”

“相遇便是缘分,更何况现在这情况,人多力量大啊,多个人来打丧尸也多一份活下去的希望嘛。”

她本来就没什么东西可带,吃的喝的早就没了,出门逃命的时候还背了个中看不中用的奢华包包。

此时,大妈随手抓起布满刮痕与灰烬的包,忙跟上了徐言,完全看不出昨晚表现出的体力不支。

荣旻骨子里也是趋利避害,知道跟着谁能活命,尽管徐言那番话看似温和实际刺耳,就差明着来讽刺他。

他还是拽起正在发愣的女朋友,背上了还不算太扁的背包,也跑了出去。

正巧就听到刘然大骂一声卧槽。

刘然看着空空如也的地方。

那么大一辆车呢?!

那么大一辆骚包的车呢?!

“靠,他们竟然自己跑了?!”

徐言不确定:“应该不至于?”

刘然升起一股背叛,隐隐还有些委屈,他说:“我看人这么多年,没有看错过。”

“他们应该没走。”

徐言迟疑:“……所以呢?”

他实在想象不到,这种情况,他们如果不是走了,还能做什么。

“所以。”刘然抹了把脸,沉声说,“他们应该是死了。”

徐言:“……”

白日梦做的挺离谱。

刘然说:“相逢就是缘,我给他们立个碑吧。”

徐言:“……”

大可不必。

楚浅听的迷迷糊糊,但还是抓住了重点:“你们是昨晚就商量好,跟花眠他们一起离开了吗?”

刘然拿着块巴掌大的石头:“商量好个屁!”

徐言心想,这反应怎么这么大?

好像刘然一开始就挺主动跟花眠搭话的,虽然说出来的话不怎么好听。

白领男提醒他,比了个八这个数字。

徐言恍然大悟。

不是所有人都视金钱如废纸,一个妖娆美人砸八千万赌他赢,铁打的心肠估计都得波澜一下。

-

花眠实在没想到专家都鉴定过,无数男人称之为噩梦的饮料在谭以爻身上这么短暂。

这和尚的清规戒律实在难守。

骨头的野蛮生长就跟人要掉牙一样,没法逆转,也没法遏制,总得掉出来点什么。

之后再重新长出更坚硬更野蛮的。

花眠慢悠悠地开着车,去了附近的小型封闭式水库,里面的水还没被污染。

当然也不可能喝。

她问一直沉默着,耳根绯红,且脸色难堪的谭以爻:“要下车吗?”

谭以爻臭着脸拉开车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折回去,把车门打开通风。

花眠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侧头笑着:“别难过嘛,是饮料的错。”

谭以爻脸色更臭了。

谁能想到一声猫叫,就把人勾的骨头都吐出来了呢。

花眠把车窗摇上,又锁了车门:“虽然要散散味儿,但万一车被偷了呢。”

怜惜地摸了摸粉红色车身,眉梢眼角尽是深情:“这可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呢,我可舍不得丢掉它。”

谭以爻正欲说些什么。

花眠瞬间换了神色,脚步轻快,从后备箱拿出换洗衣服,开心极了:“一起洗吗?”

谭以爻撇开视线。

“不了。”

回答他的是花眠失望地长叹,拖着腔调,又软又娇,仿佛吟唱着令人产生无限共鸣的哀婉曲调。

但到底没再逗这位可怜的保镖。

谭以爻离远些,背对着她,听着耳边哗哗的水声,抽了根不算事后的事后烟。

咬着烟,从背包里拿出饮料看它的成分,乱七八糟的,谭以爻没学过做饮料,也看不懂,想拿手机搜搜,又记起早就没网没信号的事实。

等花眠洗完出来的时候,谭以爻脚边已经的烟嘴已经快堆成小山,味道呛人。

她微微蹙眉,视线从烟堆上掠过,用一次性毛巾擦着头发,懒懒说:“我洗好了。”

谭以爻站起身,将背包留给花眠之前,把里面放着的另一支枪也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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