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会。”

“那……鹅鹅鹅？”覃莳逼视向他。

上菜的老板娘放下凉菜的时候偷偷瞧了陆哲一眼，对一身着中学校服的孩子不能背诵鹅鹅鹅表示出了一丁丁的疑惑。

陆哲凌了那老板娘一眼，突然冷声迅速道：“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覃莳立即点开积分查询页面，反派页面里亮起了陆哲的名字，积分到账10分。

系统：【啊！这么尬都得逞了，宿主你真是好样的！】

覃莳笑得见牙不见眼，她叼着筷子尖迎着陆哲阴沉的目光再接再厉：“床前明明月光？”

陆哲的眉头蹙得更深。

覃莳仿佛什么也看不见，那笑都快咧到耳朵上去了：“你试试！再试试！”

虽然有些迟疑，但陆哲还是迅速地将静夜思过了一遍。

覃莳望着陆哲名字下的20分激动得心潮澎湃：【我刷满20分得要花大半天时间啊！】

系统道：【所以才说反派很值得刷啊！】

此时的陆哲脸已经阴得不像话，但覃莳完全看不见他的脸色。覃莳搓着手问：“锄禾日……”

这一次覃莳还没说完，陆哲直接果断拒绝：“不背。”

“为什么不背？！”覃莳声音弱弱小小的，但那语气完全是要翻脸的语气。

陆哲挑挑眉。他毫不怀疑，如果对面这丫头是个健健康康的体质，此刻一定已经拍着桌子跳了起来。

“为什么要背？”陆哲问她。

覃莳的行为简直是莫名其妙。一开始突然让她背咏鹅，他还以为是覃莳想转移话题。结果背完静夜思又来了个悯农？这丫头到底想干什么？

覃莳紧抿着唇，显然在做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系统的使用规范里，没有说到不可以告诉别人系统的存在！】

系统着急：【把外挂告诉别人是一件多危险的事情，宿主没有想过吗？】

覃莳：【想过，所以我又不会告诉他全部真相。】

“你想听真话吗？”覃莳问陆哲，“关于我为什么能活下来？”

系统：【宿主，你要知道……】

覃莳：【我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但如果这个东西只不过是能帮助我继续苟活在这个世界上，那它对于别人就没有了价值。当然，除非这个人想要我死。】

可是陆哲今天上午说过的，覃莳这个小人物还活着，对于他来说很重要。

她还活着，便代表了气运的流转并不会死死受到命运的束缚。

陆哲墨黑的瞳仁闪了闪，他放下筷子双手交握道：“想。”

覃莳贝齿轻咬，比了三个指头道：“那就再背三篇，悯农、春晓、小池？”

陆哲：“……”

半晌后，陆哲道：“有些光凭名字已经想不起来了，你起个头。”

隔了两桌正扒着白米饭的那几个陆哲的跟班瞧了覃莳和陆哲很久了，为首的高个胖子气乎乎道：“老大根本没想搭理她，我就只看她叽叽呱呱。”

他左手边的小黄毛剔着牙道：“没用，我瞧着也不是老大喜欢的类型。”

他右手边的平头瘦子塞了一口菜：“说的好像你知道老大喜欢什么类型似的。”

小黄毛翻了平头瘦子一个白眼：“我看福中那岚姐听好的，又靓又飒，跟我们老大简直绝配。胖子，你说呢？”

胖子陈承道：“那是你喜欢，我看老大对那岚姐不感冒。”

平头瘦子张嘉塞了满满一嘴饭，含糊不清地问：“你们难道不觉得老大今天怪怪的？看起来心情特别不好的样子。平常揍人揍得差不多就行了，今天让我们逮着这个，是要往死里揍！”

小黄毛李阙闷了口酒：“心情不好呗，肯定是被谁惹着了。”

张嘉指了指正沉眉与覃莳说话的陆哲：“所以你再看看，现在是不是看起来心情好一点儿了？”

在覃莳的提点下，陆哲很快背完了三首。

30分入账后，总计50分。

果然没有上限。

陆哲沉声提醒笑眯了眼的覃莳：“说实话。”

覃莳正色向他：“嗯，实话，我跟你绑定了。”

系统：【？？？】完全没有发现宿主还有说瞎话不眨眼技能。

陆哲眯了眯眼。

覃莳的表情特别真诚：“活下来，是因为我得到了个机缘，只要努力学习我就能继续活下去。但是今天午休的时候我做了个梦，我梦到跟你绑定了。”

陆哲眸色渐深。

“我也不相信的，所以刚刚碰到你我就想试试。”覃莳恳切道，“请你吃饭不为别的，就是想要试一试是不是如果能帮你背11首诗我的身体真能变好1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