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贵族废物改造/在古代贵族混吃等死+番外(25)

顾珠听罢,点了点头,感觉秀德想要夺位似乎很正常,只是为什么这件事总感觉有股子邪性?要密谋造反的人,死了为什么会有争议?又为什么要谢崇风这么一个去年估计才十七岁的年轻人去监斩?娘死了个亲戚,舅舅死了个好兄弟的孩子,每月三封的来信里,也没有听这两人提起过啊。

这么大的事情,扬州肯定也有人会讨论,去年他一个字都没有听到,去年他是去哪儿了?

大兴不是封闭言路的朝代,顾珠每每出门逛大街,都能经常听见茶楼里的秀才们高谈阔论,有时候还能引起一场骂战,总之义王死了,又有争议,他为什么不知道?

顾珠回忆了一下自己去年在干什么,去年从正月初一开始算,他似乎直到开春都还在乡下庄子里吃香的喝辣的,夏天回来扬州了一趟,酷暑到来之前又跟二哥哥还有家里的一些辈分比他小的侄儿们启程去了山上的广林寺避暑。说起广林寺,顾珠极爱寺里老住持亲手做的一道菜,味道一绝,名字也取得有意思,叫千工蛋花羹。

话说回来,他夏天是在寺里享受着从山下运来的大冰块儿度过,跟寺里的小和尚们每天在郁郁葱葱的林子里瞎跑,寺庙是佛门净地,没有那些八卦,似乎也属实正常。

那么秋天呢?

顾珠记得自己秋季是牵着汗血宝马去参加打马球,这是贵族们闲暇时候还算喜欢的运动,他还小,纯粹过去炫耀自己的宝马,打马球跟他没关系。

马球会上他也都是跟相熟的小屁孩儿吃吃喝喝,小孩子之间,自然不可能谈论义王之死。

后来便是过冬,冬天他可不爱动弹,宅在家里叫外卖是他的常态。

很好,一点儿消息来源都没有,真是巧了。

顾珠无奈,发现自己消息这么闭塞果然不能全怪爹爹不跟自己讲,他的确是毫无兴趣啊。

“那么你说的争议是什么呢?”一个谋逆之人的死,还有什么争议可言?

尉迟沅说道这里,摊开双手,说:“很简单,因为有一小部分人认为秀德不该死,毕竟是皇室子孙,囚到太平祠堂便是了,而且说是谋逆,但听说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只根据秀德养了私兵五万定的罪,这个罪,我大伯说可大可小,长公主可也养了的,只是一个没有过明路,一个过了。再之后就是秀德在被斩的菜市口口出狂言,说、说……说你舅舅无能,什么事情都听相爷的,说大兴的江山,再这么被你舅舅作践下去,恐怕就不姓曹,而姓谢了。”

尉迟沅说这些话的时候还笑着说,显然没什么脑子,只是重复自己听过的故事。

顾珠却笑不出来:这特么都是什么剧情?!死前还要挑拨离间?所以舅舅这是被挑拨成功了?对老相爷有了疑心,手底下的谢崇风才会企图挑起世家与相府的矛盾?

没错了,很说得过去!

顾珠心想,谢崇风这货因为是个庶子,在家里不受待见,哪怕再有能力也都没辙,都比不过嫡出的大哥,所以暗地里投靠了舅舅,舅舅或许当真答应接受谢崇风的投奔,但谢崇风需要做出一些事情来证明自己的忠诚,今日之事便凑巧撞在了谢崇风的枪口上,能够让谢崇风恰到好处的挑起世家与相府的矛盾。

这么看来谢崇风是个不甘心屈居人后的人,有些野心,也有能力,只是运气稍微差了点,碰上了他这么个幸运值满级的家伙。

顾珠想到这里,感觉思路都清晰了,也就是说舅舅才不是希望自己死,是谢崇风不择手段罢了。舅舅也的确对老相爷有了疑心,但老相爷这个人……

“你知道老相爷为人如何吗?”顾珠知道舅舅一向很听相爷的话,毕竟三朝元老,地位非同一般。

尉迟沅抓了抓脑袋,说:“老相爷当年同武灵帝还有咱们的爷爷们一块儿东征西讨,征回了大量的土地,也让无数小国纳入大兴,大伯说,现如今念着他们这些世家的,也就老相爷了,长安里新起的人家大都不跟我大伯玩儿,讲究什么两袖清风,不攀附权贵什么的。”

“这么说老相爷很念旧?”

“岂止?每年都会给咱们家里送礼呢,就眼下,我们尉迟家府里的库房还放着相府送来的玄铁打造的宝剑,说是当年就答应要送咱家老太爷一把宝剑,现在终于打造好了,就差人送来当新春贺礼。”

尉迟沅说着,又拍了拍珠珠的肩膀:“你啊,长点儿心吧,你家还得了相爷送的红珊瑚,听说价值连城,上面嵌着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可漂亮了。”

也就是说世家族跟老相爷的关系起码表面上还其乐融融,那么矛盾其实只在舅舅跟老相爷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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