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贵族废物改造/在古代贵族混吃等死+番外(76)

顾珠听了这话,越看白妄越顺眼,问说:“这可是你说的,我可都记在心里了,到时候若需要,便还找你去,只是也不白白找你,阿妄你想要什么,也可和我说,只要不是太为难的事情,那我一定都也答应你,都听你的。”

白少主今年九岁,三岁起便没了娘,四岁跟着二当家在船上漂泊,七岁才下船上地,船上多男子,无女人,船上的漕帮众人大都没有文化、粗俗不堪,不讲究什么廉耻,于是所见所闻俱是长相身材稍微纤细的男人被许多人当作妓子,白天还晓得遮一遮,晚上便同禽兽一样,撒欢儿一般放纵狂欢。

那些被当作妓子的男人大都是从小便干这行当买卖,一船一船的跟着,赚的就是给人快乐的辛苦钱。

当然也有那些没有妓子的船,船上一堆血气方刚的纤夫船工,一旦有了需要,立马就能互相帮助一番,下了船便又各不相干。

白妄从前觉着脏,见多了两个野兽似的长毛船工躲在阴暗角落里互相骂着脏话,船上的腥气一股股混着海水的咸味飘上来,真是恶心至极。

白妄从不觉得两个糙汉混在一起能有什么意思,徒惹恶心罢了。

但现下,面对眼前赏心悦目的小侯爷,白少主抿了抿唇,冷淡的眼睛里跃出几分难得的心爱来,说:“也不必都听我的,你只现在跟我坐一边儿,我想我便知足了。”

顾珠自上了马车,便跟铁柱坐在一边儿,白妄独个儿坐在正位。

听了白妄的话,顾珠自然没有不答应的,立马毫不客气地挪了挪自己的小屁股,往阿妄那边一坐,他坐没坐相,没一会儿就歪歪扭扭跟阿妄挤在一块儿,两人的五福金钱红红火火的穗子立马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白妄瞧着自己跟顾珠五福金钱的穗子纠在一块儿,又瞧小侯爷毫无疏离感地跟自己亲近靠在一块儿,只觉今日跟着顾思庭来将军府像是命中注定,既心潮澎湃,又有些后怕——他可记得自己差点儿就懒得过来……

一路上,顾珠都盘算着还钱后就该整整家中所有小孩的上学读书问题,后继无人算怎么回事?当然是越多人考上官,给皇帝舅舅办了实事儿,才能让皇帝舅舅留着他们家继续过下一个好年。

只是从小辈开始抓学习不太现实,总要有个表率才行,表率他自己来当?

不不不,他不行的,顾珠太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更何况即便真的要考学当官,他这时候才开始学,也不知道要学到猴年马月,不如把这个当表率的工作交给四房的待今大哥!

待今大哥考了十几年了,秀才都没有考上一个,要是自己能帮待今大哥三元及第,既不唐突,也有足够的话语权。

待今大哥是个十足的书呆子,肯定非常愿意致力于劝族中小孩上学,想想,一个状元来劝学,还夸你家孩子是他见过最有潜力的学生,你会不会砸锅卖铁也让他上?!

顾珠越想越兴奋,对阿妄这雪中送炭的小哥哥更是好感剧增,一路上叽叽喳喳跟阿妄小哥哥说话,把人祖宗十八辈儿的消息都给摸了一遍,最后到了钱庄,被铁柱抱下马车,才依稀想起自己把尉迟沅给忘了,不过不碍事,拿钱最要紧。

自摸清楚阿妄家里做什么买卖,顾珠就明白大饼爹在操心什么了。

无非是担心这些做生意的人家,企图通过送钱这种方式来获得一些便利。

说实在的,他们家应当没什么便利可占,将军府的人脉都在他大饼爹那里,可大饼爹连跟淮南节度使联系都只在紧要关头才拿出来,其他人脉更是深藏不露,没人知道,这漕帮就是做个运输服务的行业,能在他们家得什么好处?大饼爹不点头,什么好处都不会有。

所谓贿-赂,顾珠觉着,是一方送了礼,然后另一方办了事儿,这才坐实贿赂二字,但阿妄给了钱,他们家不办事,这不就不算贿-赂了?

再来,白妄也没有提过什么要求呀。

小侯爷信心满满,跟着白少主入了城外繁华村庄里的四水钱庄,钱庄很是隐蔽,门口守着两个穿着灰扑扑的精肉壮汉,看见白妄,立马站起来行了个礼。

越往里,顾珠瞧见钱庄里面坐着好些个走江湖的人士在打牌吃酒,气质独特,瞧他的眼神也让他觉着怪危险的,他顿了顿脚步,回头确定郭叔叔还有铁柱一直寸步不离地在自己身后,这才松了口气:“阿妄,你们钱庄今天客人好多的样子。”

瞧出珠珠有点儿害怕的白少主解释:“不是客人,是帮里的兄弟,今日似乎是年后的分红日,所以各水路的船主都过来分钱,兴许我二叔也在,我一会儿直接去二叔那里提银子,珠珠愿意的话,就跟我一块儿过去,不愿意就同郭管事到后院暂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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