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凌凌天真的话语，慕晓晓这心中却不是个滋味，几千年流传下来的封建思想，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姐姐，念书是什么呀？好玩吗？”果果年龄小，懂得少，好奇道。

慕晓晓并未直接回答果果的问题，“你觉得识字好玩吗？”

果果撅着嘴看着桌上刚学会的几个大字，“没有放风筝和和捉蝴蝶好玩。”

“那若是与吃不饱穿不暖和过以前的日子比呢？识字好不好玩？”

提到以前的日子，果果想起了些不快乐的回忆，她不禁皱了皱眉头，“果果不喜欢以前的日子，果果喜欢现在，那识字是好玩的！”

慕晓晓刮过果果的鼻梁，“好姑娘，我们多识字多念书，才能看到更多更漂亮的蝴蝶，才会离此前那些穷苦的日子越来越远。”

凌凌也开心地拍这手，“好呀好呀！那凌凌也要去学堂念书，凌凌想和姐姐还有果果永远在一起！”

慕晓晓看着两个孩子，心理却越发酸涩，若是能自己开家学堂就好了。

“请问是慕姑娘家吗？”门外传来了陌生的声音。

“你们先歇下，歇够了，再学学姐姐刚教你们的这几个字，我去瞧瞧谁在唤人。”慕晓晓起身开门。

一位陌生男子出现在眼前，“请问，您是慕姑娘吗？”

“我是。”

“您方才在我们那儿登记的租赁铺子的申请，通过了。”

“这么快？”慕晓晓怀疑自己在做梦，上午刚去申请，下午就过了？明明那么多人都在申请，竟然让她占到了便宜，最近自己走了什么运？

“是啊，我们这边办事效率是很快的，您看你何时方便，咱们去办一下交接手续，好把铺子钥匙交与您。”

慕晓晓还没从兴奋当中缓和过来，忙点了点头，“好，我，我眼下就有时间。”

“那慕姑娘您请随我上车，咱们去那边签契书，若是没其他问题，这店日后就归您打理了。”

慕晓晓随男子上了马车，到了铺子后，男子拿出了一份契书，让慕晓晓看了没问题后在上面签名按手印。

为了防止有霸王条款，慕晓晓还特意仔仔细细看了好些遍，可这合约当中竟然几乎没有任何约束她的条款，她要做的就只是每个月将三十文的房租上交，甚至连交租的期限都没有要求。

幸福来得太突然，她仿佛迷失了自我。

但不论怎样，慕晓晓见好就收，欣然接受。

慕晓晓走进这铺子打算收拾一番，却发现这里已经被房东精心收拾过了。明明上午来时，课桌还被摆得七扭八歪，此刻却整齐的在教室中。甚至连桌上的毛笔和纸张都摆放的好好的，基本的教具都备上了。

慕晓晓感念这房东心善之时，却也有自己的想法。这古代人用的都是毛笔写字，可这种笔对刚开始学写字的人来说，难度略大。若是真正写起来，怕是费时又费力。

慕晓晓离开学堂后，来到了街上买了些木炭回去。

到家后，慕晓晓将买回的碳用石头砸碎，再用粗一些的木棍将木炭滚碎，盛到容器中，在院子里取了些土装进盆里，加水溶解，来回淘了几遍，将较大颗粒状的黏土都过滤了出去，只剩下一些最细的土，倒掉大量水后，把粘土的和碳按照一比一的比例混合在一起。

慕晓晓正忙着，在屋内正练字的两个小姑娘寻着声音走了出来。

凌凌手中还拿着慕晓晓教她识字的纸，蹲在身边，“姐姐，这个是什么稀罕东西呀。”

“姐姐在做铅笔。”慕晓晓说。

“铅笔是什么？”凌凌好奇道。

“铅笔就是一种可以用来写字的东西。”

“写字？写字不是都用毛笔的吗？”凌凌眨眨眼，不解道。

“这个铅笔要远比毛笔好用，好掌握，将来你们认字就会方便很多。”

两个孩子大抵是没太明白，慕晓晓也没解释太多。

碳和黏土混合的差不多了，慕晓晓取出一小块混合好的物质，把它搓成了条状。

慕晓晓准备的原料，一共搓了十根长条，做成了所谓的铅笔芯[注①]，随后慕晓晓把铅笔芯放在阴凉处晾干。现在正值冬日，天气比较冷，自然风干的速度并不快，估计等材料全弄好，怕是要到明日了。

*

头夜里睡前，慕晓晓又惦记上了系统。

“小系统，你在吗？”

【叮叮！在呢亲亲，小可爱又名三六五二四，全天恭候为您服务呢！】“你除了能为我提供一些基本的物质材料，还能提供什么？”

【亲亲，只要您的要求并非不劳而获，我就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超级小飞侠，任何要求都可以哒！】“那我若是要人，也可以吗？”慕晓晓心里没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