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美人师叔后(20)

其余客人均在楼上,闻秋时从楼梯上去寻到空座,凑到栏杆前,才看清贵客庐山真面目。

一个世家子弟,浑身上下叫嚣着“爷有钱,有钱”。

身着华服,腰间除美玉外,并无修士常挂的储物袋,但细看那两只手,十根手指就戴了五个耀眼夺目的储物戒,随便一个,在修真界都是有价无市,非身份之人不可得。

那人眯着眼,吞下葡萄,然后晃了晃搁在桌沿的脚,脚靴两侧挂着的金色小链条,发出清脆声响。

他一副找茬模样道:“你到底行不行,尽说烂大街的事迹,要是不知道别的东西,爷就走了。”

台上布衣先生眉头紧皱,说书生涯遭到前所未有的危机。

闻秋时盯着摇晃的小金链,这一派纨绔作风,应该是贾家子弟,贾棠。

一个颇为有趣的人。

小眼睛,难怪看起来像眯着。

“既然贾公子开口,老夫也不藏着掖着了,”说书先生思忖片刻,下定决心般一拍案,哐当一声,“今儿就说些不一样的,诸位且听好了。”

闻秋时端了杯茶,倚在栏杆上,饶有趣味地朝台上望去。

“话说当年修真界分三,北域,天宗,森罗殿。三方之主还成了结拜兄弟,其中大哥就是前北域主,圣尊郁苍梧,二哥是天宗仙君,三弟则是魔君夙夜。彼时天下太平,圣尊修为高深莫测,仁心宽和,在当时众心所向,北域在他的带领下,达到前所未有的鼎盛。”

“而这一时期,我今日要讲的主角祸祸,现身北域了!”

“?”

闻秋时挑了挑眉,方才贾棠说的制符、圣剑,不是讲符主闻郁吗,怎么一下变成祸祸了。

这又是谁?

他一脸疑惑,其他听众则一副毫无维和的模样。

台上之人继续道:“圣尊慧眼,救下这个来路不明的少年,将其留在了北域,也就有了后来的故事。”

“话说祸祸在北域扎根后不久,就做出了一件惊人事。北域山海相连一带,是大陆灵气最浓郁之地,那里诞生了无数仙株圣草,山精野怪,还有稀珍灵兽。而其中,最为神秘的就是一只拥有巫山血脉的古鸦,相传已有千年道行,法力高强,无人可以匹敌。就是这么一个上古巫山的后裔,被祸祸收为了灵兽。”

“此事众所周知,但大家可知他如何将这只千年古鸦收服的?”

说书先生从桌案捻起一块糖,悠悠道:“答案是用不要命的甜言蜜语。”

“他当时手无寸铁,单凭一张嘴,将千年古鸦哄出了山海,从此跟随左右。此事听起来不可思议,但我以一身布衣起誓,确有其事!”

闻秋时听得津津有味,趁说书人喝茶间隙,抽空回头望了眼,菜上齐了,满桌美味佳肴,看得人口水直流。

“我、我不饿,”闻秋时忍痛出声。

作为因喜欢“八卦吃瓜”被踢进道观的人,他仅端起一盘下酒的花生米。

吃瓜人,吃瓜魂,吃瓜都是人上人。

美中不足没有瓜子,不过有花生米替代,无伤大雅,闻秋时回到栏前,听到台上之人长叹道:“接下来我的话中,涉及了当今各方之主,大概明日诸位就见不到了我。”

“一字千金,”贾棠道,“你看要不要继续。”

台上一拍案,顿时口若悬河:“自陨星谷除魔大战十余年,如今立于修真界顶端者,不外乎北域那位,楚家那位,森罗殿那位......但没人知晓,这几个风头正盛之人,都与祸祸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哗——”

方才安静如鸡的听众,发出整齐划一的惊叹。

整个酒楼沸腾了!

“我早就有所怀疑!果然!”

“一群没见识的家伙,去书铺逛一圈,话本十之八九是给符主的拉郎配。”

“那些是不负责任的杜撰,我们北域百晓生说这席话,以布衣起誓,可是堵上了说书生涯,能一样吗?!”

闻秋时也惊得张大嘴,扔了一把花生米,嚼了半晌才缓过神,表情逐渐暧昧起来。

——想不到这符主,也是个风流人物呢。

不过,这几位到底是哪几位,楚家的那位该不会是楚柏月吧,他有婚约在身,如此岂不是......

“放肆,休要败坏家主名声!”

闻秋时对面传来暴喝,一个年轻弟子在栏杆前探出脑袋,举着剑,怒不可遏地朝下挥舞,若非有人拉着,估计已经跃到台上了。

“再敢多说一句,小心我割了你舌头!”

说书先生看了眼他,惊恐地捂住嘴,视线落到贾棠身上。

贾棠起身,对着二楼大笑两声:“又没指名道姓,楚家有那么多人,你急什么,这么积极帮你哥对号入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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