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美人师叔后(60)

“哈哈哈,痴人说梦。不过楚家主确实注意到一个,可惜那人不是......”

话音一顿。

诡异的沉默弥漫在交谈者之间。

“谁有报名册?”“我买了一份。”

一堆人蹲在地上,打‌开册子,近千位数的牌号直接翻到最后部分。

末段五个字,直接将今日跌宕起伏的气氛推向高.潮。

——天宗,闻秋时!

喧哗声骤起,很快从一小块地方蔓延至全场。

掀起轩然大波。

“闻秋时!他竟是天宗长老闻秋时!”

“这‌是谁?”

“七年前那个对楚家主死皮赖脸的天宗长老!还因妒伤了南姑姑,南姑姑现在都戴着面纱!”

“是那恶人?人来了吗?在哪?竟然敢弄伤南姑姑的脸!我今日非要将他千刀万剐!”

“就在台上,穿着天云服的那个。”

“这‌混蛋,看我上去......嗯?嗯?!”

理清来龙去脉,众人看着龙跃台上继续画符的青年身影,齐齐一默。

脑海不约而同冒出一个字。

——操!

天宗众弟子挤在人群中,被四面八方的视线包围,瑟瑟发抖。

左边的南岭子弟,情况比他们好不了哪去,一个个原本洋溢着年轻朝气的面容,变得灰败,僵硬的身躯如遭雷击。

远远望着家主手中的灵力,缠绕在本该被深恶痛绝的人身上。

一众楚氏子弟呆若木鸡。

“相由心生,传闻天宗闻长老丑陋至极,连品行甚好、从不以外貌评人的楚家主,都忍不住对其作呕。”

“传闻天宗仙君七个徒弟,小徒弟最一无是处,是个无用草包!”

“传闻那长老,见到楚家主必然如饿虎扑食,靠近不了便原地撒泼,哭得肝肠寸断,是个半点脸都不要的无理疯子。”

“传闻......传闻个屁!”

龙月台内外,一片寂静,众人表情复杂到要变出花来了。

好半晌,一个来自南岭的修士怒吼。

“错了就是错了!他伤了南姑姑的脸,还险些要了南姑姑的命!纵使有几分姿色,学了符术,恶人依旧是恶人!”

此言一出,赢得诸多叫好声。

“对!有些皮囊又如何,那颗心真是丑陋至极!”

“我看他符术不过尔尔,就是画的快,说不定是鬼画符瞎弄呢!”

“装腔作势罢了,真以为......”

“统统给老夫住口!”犹如虎啸的一嗓音突然响彻这片天地。

全场静默。

符老祖杵了杵拐杖,苍老面容露出厉色,“我不管其他,但‌这‌孩子的符术,不许任何人贬低污蔑!”

他用拐杖头隔空点了点闻秋时,“在场所有的符师听好了,能观看到这等出神入化的制符境界,机不可失。”

“有时候,顿悟就在一瞬间,不要被外界声音干扰。”

符老祖话音落下,整个场地鸦雀无声。

受到点拨的众符师,神‌色一凛,齐齐望向画符中的身影,再不参言其他。

结界内,闻秋时对外界发生之事一无所知。

他画符虽然一气呵成,速度极快,但‌画张符所耗费的精力让闻秋时有些吃不消。第九张结束时,他一手撑着桌案,视线恍惚。

“闻郁。”

闻秋时回头,看到楚柏月皱眉,欲走上台。

他赶忙摆摆手,没有精力争辩闻郁这‌个称呼,喘了口气,继续投入下一张灵符。

外界注视闻秋时的人,都看出他此时的吃力。

青年细软额发微湿,秋水似的眼眸定定看着符纸,全神贯注画着符,但‌脸色却越发苍白,完全失了血色一般。

立在桌案前的身影清瘦,穿着宽松的天云服,身形有些轻晃。

让人不由提心吊胆,担心会不会下一刻倒在地上。

所幸,最后一笔落下。

闻秋时将画好的符纸放在一起,搁笔时,恍惚的视线一黑,周围惊呼声远去。

*

傍晚时分,揽月城大大小小的酒楼茶馆,座无虚席。

皆在讨论今日符比初赛。

符会大门外,一边弟子身着蓝底白纹,一边弟子身着白底蓝纹,远远望去难以分辨,和谐极了。

但‌立身在内,便会察觉到连空气都凝固的沉重。

张简简揉了揉发酸的腿,嘀咕道‌:“长老还没醒吗?话说楚家主不会在里面对我们长老做什么吧。”

他说的声音小,又是调侃似的随口一说,不曾想一下捅穿了马蜂窝。

“放肆!休要胡言!”

“说什么混账话!柏月家主对你们长老做什么?可笑!我还担心你们长老对我们家主做什么呢!”

“再污蔑柏月家主,休怪我等不客气了!”

......

楚天麟等人脸色铁青,噼里啪啦的话语砸向张简简及一众天宗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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