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内总管后怀了摄政王的崽了(139)

“皇叔为什么……”小皇帝显然很好奇这其中的缘由。

李湛又捂住他的嘴道:“不许问,尤其在他的面前,不许提起此事记住了吗?”

小皇帝闻言点了点头,伸出小拇指在李湛手指上勾了一下。

纪轻舟吩咐完了宫人进门便看到了这一幕,有些惊讶。

“我在替皇叔保守秘密。”小皇帝朝纪轻舟道。

纪轻舟看了李湛一眼,李湛表情淡淡地,只微微发红的耳朵显出了几分异样。

宫人进来给小皇帝洗漱收拾了一番。

李湛先前没用午膳,便草草在福安宫吃了一些。

下午,董栋来传话,说老王爷的遗体已经运回安王府,灵堂也布置好了。

依着规矩,李湛和小皇帝不必去为老王爷守灵,但是吊唁还是要有的。

内侍司的人早在得到消息的时候,便置好了吊唁要穿的衣服,这会儿一并送了过来。

众人换好衣服便出宫去了安王府。

安王府内,一片素白。

因为李湛和小皇帝的缘故,前来吊唁的朝臣勋贵们都避了出去,灵堂内显得空空荡荡的。

纪轻舟随着李湛和小皇帝一起进了灵堂,便见恒郡王跪在灵堂一侧,双目通红,那神情看起来有些麻木。不过在他抬眼看到纪轻舟之时,那神情却不由一动。

李湛带着小皇帝行完了吊唁之礼,而后附在纪轻舟耳边低语了几句,让纪轻舟带着小皇帝先出去等他一会儿,他有些话要朝恒郡王说。

纪轻舟依言领着小皇帝出去,自始至终都没看恒郡王一眼。

而恒郡王的目光却始终落在纪轻舟身上,直到纪轻舟的身影在他视线中消失。

李湛走到他身边,与他一起朝老王爷灵柩的方向跪着,神情十分淡漠。

“三哥,你这是如愿以偿了吗?”恒郡王苦笑道。

“怎么,你不会在这个时候打算恭喜我吧?”李湛开口道:“当着皇伯的面,有点不合时宜。”

恒郡王转头看他,开口道:“三哥大费周章,又是拒婚,又是在朝臣面前立誓。朝臣们各个都觉得你为了大渝和李家的江山,放弃了所有,岂不知你不费吹灰之力便将皇兄当年交在我手里的东西,都夺走了。”

“你若想要,改日再给你便是。”李湛淡淡地道。

“呵……”恒郡王失笑道:“三哥说的可真轻巧,如今大渝的一切是不是你都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想要什么东西,只要朝你卖个乖,你就会给我?”

李湛转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开口道:“你只要安分守己,本王不会为难你。”

“三哥这意思,是在教我该怎么朝你效忠吗?”恒郡王道。

“要你为皇伯持服,是为了你好。”李湛开口道。

“这话你都说得出口,你敢不敢去皇兄的灵位前问问他,会不会认可你这句为我好?”恒郡王面带愠怒地道。

李湛那神情依旧十分平静,片刻后他开口道:“到了那一日,本王会去问他的,不过要问的可不止是这一件事……”

恒郡王闻言面色一变,转头看向李湛,那目光似是十分惊讶。

片刻后他面带恍然的道:“三哥……你想……做什么?”

“做本王一直想做的事。”李湛道。

灵堂内顿时陷入安静,恒郡王的神情先是难以置信,而后带着几分惶然,最后摇了摇头喃喃地道:“不可能,不可能……你做不到,你不可能做到。”

“是非黑白,总要有个说法。”李湛那神情依旧淡淡的,与恒郡王那副惶然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恒郡王闻言只是摇头,也不知是害怕更多还是惊讶更多。

恒郡王自幼最畏惧的兄弟便是李湛,尽管当时身为大哥的太子看起来更有威严,他们的二哥也因着年长几岁的关系,素日里颇有几分做兄长的架势,倒是李湛不怎么摆谱,平日里那神情总是淡淡地,可恒郡王却唯独与他很难亲近。

就像今日,李湛与他跪在一起,明明神情和语气都很和缓,可恒郡王却觉得对方身上那威压,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四弟……你总是如此。”李湛开口道:“在该努力的时候畏畏缩缩,事后又摆出一副追悔莫及的姿态。可自始至终,你从不愿付出代价去改变什么。时至今日,你应该明白……许多事情后悔是没有用的,不是人人都有一次重来的机会。”

恒郡王看着李湛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既然不能重来,难道你就有机会不成?为什么你非要去勉强?”

李湛唇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弧度,开口道:“我的确有,所以我不能浪费掉这个机会。”

恒郡王显然无法理解这话里的意思,既然人人都不能重来,李湛又为何会有重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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