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内总管后怀了摄政王的崽了(184)

先前梁国公主遇刺一事,李湛并未刻意着人隐瞒,所以他们回京之时此事便在朝中传开了。一国公主在大渝遇刺,且伤得很重,这种事情一旦处置不当后果不堪设想。

但祁景川作为梁国的王子,亲自在早朝之上朝李湛要说法,这还是有些超乎了朝臣们的预料。因为他们此前并没有得到祁景川来大渝的消息,今日骤然见到对方,都颇为惊讶。

“我此番来大渝京城,原是想着亲自接妹妹回朝,没想到人刚到京城就听闻了她遇刺的消息。”祁景川道:“若非信任王爷,当初我父皇也不会同意妹妹随使团来京城。如今她受了那么重的伤,我这个做哥哥的总要给她讨个说法,免得事情不清不楚伤了两国和气。”

李湛开口道:“你放心,此事就算你不追究,本王也不会姑息。”

他说罢有人将肖腾云以及西峰营的几个将士带了上来。

不等李湛吩咐,董栋便上前几步将他们这几日在西峰营“查证”的结果朝众臣一一说了。

朝臣所知道的结果就是,李湛的人查到了肖腾云帐中的密信,证实了肖腾云与狄国来往的事情,而此次的刺杀便是肖腾云意图勾结狄国通过刺杀梁国公主挑拨大渝和梁国的关系。

众臣闻言纷纷大惊,万万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一次刺杀竟牵扯出了西峰营勾结狄国的事情……

“敢问王爷,人证物证可俱全?”池州开口问道。

“有密信和肖统领手下的口供。”董栋开口道。

“密信是谁所写,如何传递,信上字迹可勘验过,如何证实密信是肖统领所私藏而非他人嫁祸?”池州又开口道。

董栋闻言道:“不曾。”

“若是这些细节不曾查实,依律不能如此草率就给肖统领定罪。”池州又道。

李湛点了点头,开口道:“依着你的意思该如何?”

“下官以为,该依着大渝的律例照章办事,如此查出结果才好朝王子殿下交代。”池州道。

池州虽是李湛的人,但他在朝中一直是敢说敢为的性子,他会主动开口质疑这件事情,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况且朝臣们如今都有些懵,一时之间没搞清楚状况。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他们根本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甚至没弄清李湛今日的意图。

在这种情形下,除了与肖腾云有几分交情的人,谁也不愿先开口说话,都打算先看看事态的发展再做决定。

唯一提出质疑的人,还是李湛的心腹池州。

“王爷,下官觉得只有密信和口供便定罪虽然不符合律例,但我朝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先例。”秦学起突然开口道:“既然先帝之时便有过这种先例,那说明此举并没有不妥。”

秦学起一直驻守京郊,平日里是不需要上朝的,今日是因为事情牵扯到了西峰营,且是在两营比武的时候发生的,所以他才会到场。

“秦统领所指何事?我朝何时有过这样的先例,竟不依着律例便可查证定罪?”池州开口问道。

“当初西峰营的前主帅,不就是仅凭几封密信和所谓的口谕被定了罪吗?”秦学起道。

他此话一出,满朝文武皆惊。

秦学起虽然只提了西峰营的前主帅,但朝臣们却不由想到了因那件事情被牵连的二殿下和纪家。那件事自发生至今,从未有人敢在明面上提及过,因为牵扯到的人太过复杂,且已多半不在人世。

他们万万想不到,今日此事竟会因为肖腾云这事被翻出来。

“秦统领,您此言有些僭越了!”有人提醒道。

“秦某所言有何不妥?”秦学起开口道:“既然大理寺这位池少卿要讨论律例,那咱们便讨论讨论律例。依着先帝时侦办此案的先例,裁定如今西峰营主帅肖腾云所犯之罪,本官觉得没有任何问题!”

众人听他本意并非是为了重提旧案,竟是为了置肖腾云于死地,当即都有些不悦。

有人开口道:“秦统领作为两营主帅之一,在此案上应该避嫌。”

“把话说清了,我自会避嫌。”秦学起道:“还是诸位觉得王爷查不清这案子?”

众臣没料到他竟说出这样的诛心之语,当即有些愤愤。

“肖统领……”李湛突然开口道:“大家都在为你申辩,本王问你,对于这‘里通外敌’的指控,你自己可认?

肖腾云方才一直面色冷淡的跪在那里,闻言看了李湛一眼,开口道:“下官不认这密信中的内容,单凭几份密信就定了下官的罪,下官不服……求王爷明鉴,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还下官一个清白。”

“不认?”秦学起冷笑道:“肖统领你莫非忘了当初自己是如何坐上这个位子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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