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也和没有没什么区别。

夏闻语张了张嘴, 忽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开口。

他自小在三玄门内长大，师者如父亦如母，夏闻语想了想, 若是师尊和小师叔再也不管自己, 并且从此老死不相往来的话……

那种滋味儿……

夏闻语忽然紧紧地搂住了喻归远的脖子, 用力蹭了蹭, “喻哥，你别伤心，还有我。”

喻归远笑了起来，拍了拍夏闻语的屁股，“下来。”

“哦。”夏闻语乖乖地从喻归远的身上爬了下来。

喻归远一手按住了夏闻语的肩膀，另一只手轻轻地捏着他的耳垂, “在这世上，除了你之外，爷爷算是我最亲近的人了。所以，我希望你能见见他，也让他见见你。”

夏闻语眸子睁大，“那……我要准备什么礼物比较好？”

喻归远笑了笑，低头在夏闻语的额上落下了一吻，“相信我，小鱼，你能去，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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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喻归远说是这样说，但是夏闻语也不可能真的空着手上门。

趁着跑通告的间隙，夏闻语开始求助于万能的互联网。

“第一次去男朋友家里，应该带什么礼物？”

网上跳出来的内容简直是五花八门。

夏闻语简单地翻了翻，烟？这个不行，吸烟有害健康。

酒？夏闻语想了想，自己的储物空间里似乎有不少灵酒，可以待定。

茶叶？这个也不错，三师兄最爱喝茶，夏闻语以前也会搜罗好茶，以三师兄的眼光，他能看上的茶叶，肯定不会出出错。

水果？会不会显得太不正式了一些？

按摩器械？这个也可以考虑。

养生保健品？不都是骗人的吗？

夏闻语自己列了个清单，但还是斟酌不好，没办法，他只能厚着脸皮去找自己四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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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函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开会，他本想直接将电话给按掉，却在看到来电显示是夏闻语的时候一顿，抬手示意了一下，出门接电话了。

“闻语？”

“四师兄！紧急求助！”夏闻语可怜兮兮地道。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夏闻语讨好地道，“我有事情，想请你帮忙。”

一听夏闻语的这语气，叶函就忍不住挑眉，“什么事？”

“我……”夏闻语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就是……哎……四师兄，你知道送给长辈的礼物，应该怎么准备才比较合适吗？”

送的太贵重了不好，太轻了似乎也不好。

夏闻语已经头秃了好几天了！

长辈？

叶函心里一跳，若不是此事是夏闻语问出来的，他险些以为是自己问出来这个问题了。

但紧接着他就弄明白了夏闻语问这个问题的原因。

“你过年准备和喻归远一起回家？”

夏闻语：……

为什么四师兄这么快就猜出来了？

“是。”既然被猜出来了，夏闻语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直接道，“我其实准备了一些东西，但是我也不知道合适不合适，所以……想请四师兄你看一看。”

“你怎么不让喻归远看？他才是最了解他家长辈的人不是吗？”

“我问了。”夏闻语也觉得郁闷，“但是喻哥一直说，不管我准备什么，他爷爷都会很喜欢的。”

“我知道他不会骗我，但是……”夏闻语蹲在台阶上，掐住了一旁的冬青叶子，“我总不能真的就随便准备吧？”

叶函咳嗽了一声，“这样吧，闻语，你……你把你列好的清单发给我看看。”

夏闻语对于叶函打的算盘丝毫不知，立刻拍照给叶函发了过去。

“四师兄，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叶函看着夏闻语列出来的清单，摸了摸下巴，“你准备的这些东西，看上去还真的是挺不错的。”

“啊？”夏闻语正懵到时候，对面叶函也开口问道，“那你知不知道，送女性长辈，什么礼物比较好？”

夏闻语茫然地开口，“首饰？护肤品？”

“那除了这些呢？”叶函继续追问道。

夏闻语认真想了想，“那……或许要看那位女性长辈的喜好了……等一等！”

说到后面，夏闻语的脑子总算是转过了弯儿来，“四师兄，你……你是不是过年的时候也要去见长辈？”

“咳咳。”叶函咳嗽了几声后，欲盖弥彰地道，“雪川还没有想要要不要带我回去呢，哪像你。”

夏闻语睁大了眼睛，“那你……不是，之前他不是还在和你闹别扭吗？”

“你们和好啦？”

“那当然。”叶函道，“毕竟，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嘛。”

对面，夏闻语又就下来一枚冬青的叶子，“我记得，雪川家似乎……他好像有一位小姑姑是舞蹈大师，或许，你的礼物应该尽量往文艺作品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