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香(快穿)(201)

“顾贤弟倒不也不用担忧,让愚兄来看,贤弟这次必中。”

顾青砚一时有些讶然,怎么说起这个?

不过他惯是个心性稳重的,倒也没露出其他表情,与他同桌几名书生,虽不解陈元为何放此豪言,可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一桌的花销可全是陈元一人承担,没让他们掏一文钱,他们坐着这么好的座,吃着上等的茶,自然不吝跟着捧场说几句好话。

本来这种时候,任何人都不会触旁人的‘霉头’,自然只捡了好的说。这种话没人会当真,不过图个好意头,听听也就罢,谁知顾青砚这个听者还没反应,倒是有人站了出来。

“大言不惭!”

报榜的队伍刚过去,此时街上和楼上都进入了短暂的安静,这突来之声顿时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其实大家方才也没有忽略陈元方才那句‘贤弟这次必中’,不过没人当成回事,好友同窗之间互相勉励说些好听的话这很正常,可这句‘大言不惭’就有些不正常了,很明显是故意针对。

也是说出此言的人满脸冷笑,眼神毫不遮掩投向陈元,自然让围观的人们明白这是对上了。

“这不是黄兄吗?”一个坐在西角桌子的中年文士出言打破寂静。此人遥遥对那名‘黄兄’拱了拱手,显然与那‘黄兄’是认识的。

“赵兄。”黄德拱手回礼,一派大方儒雅之态。

与此同时,陈元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姓黄的,你什么意思?!”

黄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收回手端起茶盏,啜了一口道:“我不过是说有些人大言不惭,难道陈贤弟以为我是在说你?”

此人言语姿态无不显示一种刻意,嘴里说着让陈元不要误会,可态度却不是那么回事,颇有些讥讽的意味,尤其那句‘贤弟’,阴阳怪气的,恐怕是个人都忍不了。

果然陈元被激了,当即要离座要去与他争辩。

顾青砚一把拉住他,并摇了摇头。

“顾贤弟,我与他有些旧怨,只是没想到会连累了你。”陈元脸色难看道。

这旧怨如何,顾青砚自是不知,只是他观那位‘黄兄’,面相尖酸带着几分刻薄,此番又故意找茬,无疑是个小人。

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再说不过一两句口舌之争,倒不必节外生枝。

且黄德讥讽了陈元后,便与那位与他搭话的中年文士说起话来,不管是不是故作姿态,总之陈元已经失了先机,失了先机再去辩论,不管辩不辩得赢,已经落了下层,何必再去自取其辱。

顾青砚压低声音,将其中道理言语简练对陈元点破,陈元也不是听不进人言的,当即坐了下来,点头道:“顾贤弟说的是,愚兄倒不用与这小人计较一时长短,等这茬过了……”

至于这茬过了会如何,陈元没有说,顾青砚也没有问,倒是与他们同桌几个书生对视了一眼,凑趣的一人搭一句话,算是把这茬越过去了。

而另一头,黄德见陈元非但没过来与他争辩,反而又坐下来一桌人说起其他别的,当即脸上闪过一抹阴沉。

且不说这边,随着第一队报榜之人经过,外面仿佛自此开启了序章,人声、喧嚣声、锣鼓声时而近时而远,向四面八方扩散而去。而打从龙虎楼经过的,已经过去了三队人,可龙虎楼至今还未‘开光’。

须知这龙虎楼在杭州城里大有名气,那些赴试的考生们家中稍微有些钱财的,首先就是落榻龙虎楼。

更不用说这龙虎楼的东家,为了给龙虎楼博名气,一些名气响亮的才子们来此入住是免房钱的,这更是让这里成了人才汇集之地,以往每次乡试,住在龙虎楼中举的占比最高,十筹至少要占五筹,不然何来‘住龙虎楼喜中桂榜’之说?

可今日也是奇了,竟未中一人。

楼中之人尽皆窃窃私语,这可不光关系着龙虎楼的颜面,也是关系自己的人生大事。

有人扬声道:“这发榜是从后往前发,各位只需耐心等待就是。”

说话的人龙虎楼的二掌柜。

且不提他身份,这话至少是能安抚人的,今日能聚在这里都非一般人才,自然自视甚高,名次在后的先报,名次在先的自然后报。

众人虽内心忐忑,可谁不希望自己能拿个靠前的名次,不说做个解元,五经魁首也是挺美的。

这二掌柜也是会做人,安抚之言说出后便叫了伙计给各个桌上续茶,有些还送了果子盘。

也有那心大之人见时候已经不早了,便叫来伙计点了饭菜又让人上酒,一边饮酒一边等,时间倒并不难过。

就在这正热闹之际,又有一阵锣鼓声远远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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