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香(快穿)(232)

据说这四个大宫女是皇后娘娘从宫外陪嫁进来的,心里羡慕的同时,此时见紫琳得了娘娘的另眼相看,其他人也不禁纷纷侧目。

紫琳僵着身子没敢动,她手里还举着盆,心里却是又激动又胆怯。等晚香净了手,她站起来,转身之际看到身后几人看她的目光,她心中不禁升起一股骄傲,脊梁也比方才挺直了些。

晚香和侍书对视了一眼。

“都下去吧。”

……

天冷,用罢晚膳,晚香便打算歇了。

司棋和弄画服侍着她进了寝殿,侍书出去了一趟,不多时转回来,晚香还没睡,正倚在竹青色云缎的大靠枕上看书。

床前的空地上摆着一个鎏金三足的熏笼,司棋抱着针线簸箩,坐在熏笼一旁,似乎在绣着什么东西,弄画则坐在床前的脚踏上,给晚香按腿。

说是按腿,更像是在陪晚香说话,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

侍书进来没说话,晚香看了她一眼,也没说话。

弄画见了侍书进来,便给她挪了个棉杌让她坐,侍书坐了好一会儿,坐到让做针线的司棋和没心没肺的弄画都察觉出她的异样了,两人直个劲儿拿眼神瞅她,似乎在问她怎么了。

“有话就说。”晚香放下书。

侍书迟疑了一下,低声道:“安贵人的贴身宫女今天去针工局催衣裳,说安贵人等着穿。”

这是在试探?

晚香没有问侍书从哪得来的消息,杜家及前中宫一系在宫里的势力确实被清洗了很多遍,但杜家还留有存余,只是都是些边缘的小人物。这些人在晚香嫁进宫的时候,杜家没交给她,反倒是交给了侍书。

以前的‘晚香’影影绰绰知道点,而在前世晚香差不多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知道这些事,却发生在她因病被夺了宫权之后。

之前侍书提及太后却欲言又止,晚香便知晓她会忍不住再提,没想到会间隔这么短,大概就是这个消息才促使侍书这么急躁。

晚香回忆。

因为知晓她心中忌讳,前世侍书试探过她两次,却遭受她拒绝,一直到她因病被夺宫权,病好之后又连着发生好几件事,她迫不得已为了自保,才接下了侍书递来的引子。

“然后呢?”弄画道,“侍书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显然弄画是有听没有懂,司棋也是一脸疑惑。

侍书没理她,只是看着晚香。

晚香回过神来,看向她。

反倒是侍书有些心虚气短,匆匆垂下眼帘:“娘娘,奴婢知晓自己僭越了,可有些事情不是……”不是回避就能避免的。

侍书是看出晚香态度的转变,才一再出言试探。

而晚香呢?

她庆幸两辈子自己都有侍书在身边,因为事实证明侍书的想法没有错。其实晚香之所以会重活一世还能对安贵人记忆犹新,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她前世就知晓安贵人有意无意的模仿自己,模仿她还未嫁进宫之前的做派。

一开始是不懂的,也没心情去想这些,可在被有心人恶意戳破那层纱后,她剩下的就只有恶心了。

越发对和建仁帝接触视若虎狼。

而安贵人也不知出于何种心态,竟一直冲在前头与她作对,直到作茧自缚在混乱的局势中丢了性命。

如今安贵人再度来袭,晚香不用多想就知晓是张贤妃接了太后的筏子,所图目的不外乎那几样,反正这宫里各人都有各人的心思。

“不要着急,她不是还没去?再等等。”

闻言,侍书一愣,晚香却未再说话。

*

宫女所

“……刘翠玉夹带进去的人一个都未选上,倒是宫女所这边选上了四五个……”

陈姑姑禀报完后,便住了声。

暮色渐渐降临,屋中早已是昏暗一片,柳宫正脸色隐藏在昏暗里,让人看不清瞧不明。

陈姑姑叹了口气,转身去柜子上点灯。

随着烛台被点燃,一片晕黄色蔓延开来,可在远些的一些地方就看不清了。

“您也该多想想,若是再继续这么沉默下去,宫女所的处境也不知何时才能改变。”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怕多想了,给宫女所再惹祸端,”柳宫正沉沉道,“你可别忘了宫女所在前皇后身上损失了多少人。”

陈姑姑僵了一瞬,低低地叹了口气。那次的打击足够刻骨铭心,就不提中宫一系尽皆覆灭,小小的宫女所之所以能安存下来,不过是藏得深,也是背后动手的人不敢明火执仗将宫女所赶尽杀绝,才让她们苟延残喘。

即是如此,宫女所也伤筋动骨了,还要面临接下来的报复和刁难。

柳宫正抿着嘴道:“你也知道,我们在皇后娘娘身上经营多年,虽不见得和那些宦官分庭相抗,但至少日子还能过下去。用宦官来削薄女官的势力,不是一朝一夕能办成,那是从太祖时期就开始的,后宫不得干政,前朝为后宫所惑,最后丢了江山,本朝引以为戒,利用宦官削弱女官,看似只是下面两帮奴才们相争,其实何尝不是主子们在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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