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香(快穿)(60)

是问玉吗?

晚香突然打了个激灵,人就清醒了过来。

屋里很静,古亭似乎睡着了,她半趴在他身上,本来应该在炕下的腿脚,不知何时竟然来到炕上。

她凝神静听,没有声音。

下意识坐起来,又下了炕,期间差点不稳摔出去,还是抓着炕沿缓了好一会儿,才把那股难受劲熬过去。

“晚晚,晚晚……”

这一次她确定自己不是幻听了,晚香猛的一下扑到炕前,愣愣地看着炕上少年无意识蠕动的嘴唇。

她往前凑了凑,将耳朵贴过去。

“晚晚,晚晚……”

晚香一下子僵住了,僵了不知道多久,她猛地站起来。

她觉得自己现在快疯了,脑子里一种几欲破壳而出的念头在蠢蠢欲动,她觉得这一切太疯魔,她需要冷静冷静。

晚香走了出去,方桌上放着菜碗,还留了很多菜,碗筷却都收拾干净了。

她又去了西屋,两个芽儿已经睡着了,大芽儿实在是个很听话的孩子,很多时候她都能带好妹妹,尽量给娘减轻负担。

晚香看了一会儿,悄悄走出去到灶房,灶膛里的火早就熄了,但锅还是温热的。

她给自己盛了碗饭,端到堂屋去吃。

夜,静悄悄的,小山趴在门外的,时不时尾巴扬起抖两下又放回去。

晚香吃了很久,吃完她把碗拿去洗了,又喝了些水,才又去了东屋。

此时她已经完全冷静下来,静静地坐在那儿,看着炕上那个人。

从第一次见面,到一些让她恍惚熟悉的画面,到那股熟悉的淡淡的松香,到今晚的‘晚晚’。

重合之处太多太多了,可也有些东西讲不通。

难道古亭真是问玉,可如果他是,他还记不记得她?如果记得,为何不相认,如果不记得,为何又叫晚晚?

还是他认识一个叫做晚晚的人,与他相好,他才会心心念念甚至睡着了都不忘她。

晚香的心情实在太复杂了,就这么怔怔地在屋里坐了一夜,直到听见鸡叫,又去看古亭的表情已经平复下来,才回屋去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等她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大芽儿和小芽儿已经起了,她慌慌忙忙穿了衣裳出去,院子里没有一个人,但依稀能听到小芽儿的声音从屋后传来。

去了后面菜园子,就见古亭正拿着锄头松地,大芽儿拿着菜种一点点往坑里撒,小芽儿在旁边学。

这个时候种菜,肯定不会长太好,但在下雪之前还能长出一茬。

太阳光有些刺眼,晚香不禁有些恍惚了。

“你好了?”

对面那人点了点头,顿了下,他又道:“昨天谢谢你。”

晚香心情复杂,也说不出客气话,移开目光道:“你昨天那是……”

“是老病根,平时也不妨碍什么,就是发病时会剧烈疼痛,过一会儿就好了。”

过一会儿就能好?说得太风淡云轻,反正晚香昨夜是亲眼看见他在睡梦中也不停地出汗,那种地步岂是过一会儿就能好的。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问他们吃饭没,又说见时间不早了去做午饭。

等吃午饭时,饭桌上晚香状似不经意地问古亭,晚晚是谁。

古亭却一脸茫然,问她为何这么问,他根本不知道晚晚是谁,难道他说过这种话。

听了这话,晚香说不出心里的失望。

*

杨家办喜事,却一点办喜事的样子都没有。

本就在秋收,前脚有风声传出杨大志要再娶,再娶的对象是个寡妇,还不待大家问出个所以然,这寡妇就进门了。

当时谁也不知道,大家都忙着各自田里的活儿,还是有人见到杨家多出对母女,才被人所知。

也因此何桂兰真正出现在人前,还是地里的庄稼都收割完了,杨大志照看晒场,她来给丈夫送饭。

晒场其他人虽说话,但眼睛都瞟着这处。

杨大志一看何桂兰,脸当场就黑了。

“你怎么来了?”他压着嗓子道。

“我来给你送饭。”

这不是说废话嘛,手里拎着篮子,是个人都知道是送饭,杨大志其实想问的事为什么要来。

可这话他问不出,只能道:“那你赶紧回吧。”

何桂兰十分委屈,有些欲言又止地低下头,转身走了。

等她走后,有那汉子忍不住凑上前来打趣杨大志。

“看不出来啊,平时看你挺老实的,这换媳妇比换衣裳还快。”

这话引来大家的哄笑,杨大志干着一张脸道:“别瞎叨叨。”

“瞎叨叨啥?这是好事,你问他们有一个算一个,谁不希望能把屋里的糟婆娘给换了,就算嘴里不敢说,心里都这么想。”

“去去去,你别自己这么想,拖别人下水。”有人笑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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