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事不好了+番外(342)

有些事情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

皇甫逸瞧他这脸色就不吱声了,暗自叹了口气,过一会才感慨般道:“咱们的陛下何时才能再怀上一胎呢?”

嫂嫂若是怀上了,那坐在他跟前的这位闲散皇夫就得去代理朝政了,就不会百无聊赖寻他来下棋了。

皇甫弋南淡淡瞥他一眼,此番倒是被他提醒到了。这大好春日,白天勉强忍了,一到夜里却总拘不住自己,再要这么下去,恐怕又得再添第四个娃。且不说小屁孩多闹腾,这七年来,因了平日里的不节制,足足有三个年头都是他在金銮殿里主事。若如今再有第四个,从怀胎到月子,可不又得累他个整整一年。

他是当真不愿再代理朝政了。

可他又拘不住自己。

这该如何是好呢?

皇甫逸自然不知道,他那个从前纵横捭阖,运筹帷幄的九哥如今每日思考纠结的竟都是这样的破问题,他苦着脸下了子,无比渴盼着第四个侄儿的降生。

许是他的诚心感动了上苍吧,不出十日,喜讯忽至,陛下果不其然又怀上了。

皇甫逸霎时一蹦三尺高,快快活活作乐去了。

深宫里,却有人眉头紧锁地望着一摞半人高的奏折叹息。他身侧,女子扶着腰走过,向一旁正给四岁的太子弟弟江锦还(huán)编小辫子的长女江锦书道:“锦书,把奏折给娘亲抱塌子上来。娘亲我就是腰酸了些,胃口不好了些,眼睛发晕了些,还是能批得动的。”

六岁的江锦书闻言低低窃笑一声,随即以慢动作起身,慢动作伸手,果不其然,就在她的小手将将触到奏折的时候,她那眉头紧锁的爹抬手挡开了她。

她看见爹爹回头看了娘亲一眼,摇着头笑了笑,随即道:“锦书,这里爹爹来。”说着揉了揉她的脑袋,示意她去玩。

她想说,她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了。

被编了一半辫子冷落在那里的江锦还不高兴了,怎么姐姐总是一副凡事了然于胸的模样,他却一头雾水呢?他见状跑过来,“姐姐在笑什么,快告诉锦还听!”

小丫头清清嗓子,旁若无爹地道:“锦还,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娘亲这一招呢,叫作‘苦肉计’,是跟爹爹学来的。当年爹爹为了追娘亲,跟微生叔叔打了好大一场架,差点命都没了。都是因为娘亲善良,才嫁给了爹爹,才有了我们。”

江锦还闻言眼睛都亮了,“哇,锦还要学!”

皇甫弋南干咳一声,实在听不下去了。这故事她已经听过非常多遍了,且还有非常多种神乎其神的版本,家里那丫头自打从她娘亲那里听来后,逢人就讲这事,讲得那叫一个人尽皆知。如今竟还讲给了弟弟听,可想而知,这故事将会如何代代相传了。

真是一失足千古恨。

他一面提笔,一面道:“锦书,教弟弟一些好的。”

“原来爹爹也知道这是不好的!”锦书笑着闹他一句,随即在他脸黑前赶紧笑嘻嘻开溜了去,朝弟弟道,“锦还,来,我们去看看妹妹睡得好不好。”

江凭阑懒懒靠着美人靠,觉得皇甫弋南吃瘪的样子真好看啊真好看。

次日,谨遵父亲教诲,决定要教一些好的给弟弟的江锦书抱着史书,领着锦还再度来到了爹爹和娘亲批阅奏折的书房。

俩人进来的时候看见爹爹在喂娘亲喝安胎药。

娘亲苦着脸道:“你不想理政,我还不想生娃呢,你说我这都第四胎了,孕吐怎得就是不见好?你是不是给我药里下毒了?”

爹爹淡淡瞥她一眼,随即以身试法,喝了一口娘亲的安胎药道:“那你看看我会不会孕吐就是了。”

娘亲捂着肚子笑倒在塌子边,“皇甫弋南,你别每次我一怀孕就变得这么幽默,我会动了胎气的。”

锦书这时候就要替爹爹说话了,她走上前去,“娘亲,您每次怀弟弟妹妹都不高兴,爹爹这不是想法子逗您开心呢嘛?”

江凭阑剜了皇甫弋南一眼,“那是你爹该的,谁叫他……”

她说到这里顿住,干咳了一声,皇甫弋南抿嘴笑起来,在两个孩子满是期许的目光里替她打了个圆场,“锦书,带弟弟去做功课。”

江凭阑冷汗涔涔,心道这圆场打得也太生硬了,亏得两个孩子没多问。

待他们去一旁念书了,她就咬着梅子糖认真道:“皇甫弋南,你既然不许我喝避子汤伤身,就得跟我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胎了,我都三十二了,高龄产妇很危险的好不好?”

他就不能挑着点时候吗?三百六十五日天天不落的像话吗?老这么中奖中奖的,真是要气死她。况且了,她中奖了,他还不是得禁欲好几个月,他那么精明的人,怎就算不得这笔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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