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什么？

程佐死了……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死！

失控的笑带着颤抖的哭腔响彻在已经打开的包厢。路过的人好奇却也不敢上前一探究竟。

刀疤拿着卡，摆摆手，身后的人解散。他一个人悠哉悠哉的从小巷里往浅色走。那里有酒，可以洗干净他身上血的腥味。

只不过前脚刚踏进浅色，后脚就被人打昏。拖着他，从他来的地方，原路返回。

头痛欲裂，肩旁处还有着浓烈的酸痛。他睁开了眼睛，接着便像是见鬼一样。面前坐着的男人，浑身上下似乎都散发出阎王来索命一般冷冽的气息。

“你不是死了吗？”

虽然有一瞬间的惊恐，但这辈子都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刀疤的恐惧转而变为浓烈的疑惑。

“做个交易，交易之后，我们之间恩怨一笔勾销。”程佐慢条斯理道。

车纪玖作为程佐的助手，暂时的。拿着文件到刀疤面前。

刀疤迟疑了几秒，拿起来看了。虽然有些字他认得不太全。但笼笼统统也知道这纸上写着的大概。

说白了，就是让他指认雇佣自个兄弟的女人。

把文件往地上一扔，刀疤笑了，“一个混道上的，最讲究的就是义气。虽然那女人是想老子的钱抢走，不过，这卡不还是在我手里。背叛这事，兄弟我可干不来。”

地上也扔来了一个东西，刀疤仔细一看，是一个POS机。他看着车纪玖的举动不知其意。

“不是得了一张卡吗，我挺想知道卡里有没有你想要的金额。”车纪玖别有深意的笑着。

刀疤紧皱眉头，深陷眼眶的眼睛透过一丝精明。这钱到不到他手里他倒是不在乎，可是手底下的兄弟可不能忽视。刀疤毫不犹豫的刷卡。

听着上边是几千块的数字，刀疤把卡一折，涨红了脸，“这女人，竟然敢骗我！”

车纪玖见状挑眉：看来单渐临在某些方面的技术还算不错。

第198章 你有权保持沉默]

看着镜子里的人，白色的长裙看起来很干净，简约。她的脖子上带着心红宝石，那是她花费了很多金钱和时间做的。妖艳的红色与白色十分的般配，充满文艺的气息。

她的身旁，床上躺着的是吃了几颗安眠药的程封。很安静，安静的时候，眉眼和程佐的一模一样。这也是她为什么使尽心机从小四小五坐到了正位。

卓素抹上淡红色的口红，抿了抿嘴，双眼无神。这身打扮是第一次见程佐时，她穿得衣服。

今天，她就要和程佐在一起了。

可是镜面怎么会浮现出程佐和另一个人在一起的场景。白衬衫的儒雅少年，正在朝她笑着。笑的事那么的如沐春风。

卓素的脸变得狰狞，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和程佐在一起。她为程佐做得已经太多了。所以，程佐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她眼睛干涩的通红，就像是火一般的燃烧。双手动作奇怪的抬起，拿着桌面的剪刀不停的戳着镜子。

破裂的碎片划伤了她的手，她毫无在意。声音嘶哑着，“他只能是一个人的。”

卓素一身素雅的走进医院，她手心攥紧着尖锐发光的物体。在保镖的点头问好下，踏进了程老的病房。

手心瘫开，反光的碎镜已经划过卓素的手，上面沾染着红色的液体。她漫无目的的在病床旁打转。看着不动的程老，失控的笑着。

“知道我爱了他多久吗？”

“大一到现在，整整十年。”

“他没有表现出喜欢谁，甚至他认识的人接近。他都轻蹙眉头表现他的不喜。”

卓素崩溃得直落泪，她爱程佐那么多年，最后得到的结果就是看着他为薄蒙吃醋，为薄蒙出气，当着全校的面说他是薄蒙的男朋友。

攥紧了手上的镜子，卓素笑得失了疯一样。把连接程老的管子一根一根的割断。每割断一根，感慨着一句她的人生。

“阚卉把薄蒙害了，是我怂恿的。但她没有证明，还想以这个来要挟我，真是可悲又可笑！”

忍不住紧紧地握着手，卓素不一会儿就感到手心湿润的液体。拿起身看着这红色的液体不断的从手心渗出，她竟莫名有一种刺激感。

她挥舞着的双手像是发疯了的精神病患。对着程老的心跳测试机，压着嗓门，故作压低的话，“不让她说话，写不了字，她也做不出什么妖！”

“看，我的声音是不是和他有点像，哈哈哈……”卓素失控的笑着，胡言乱语。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程佐，竟然又爱上一个男人，一个男人居然爱上和自己性别一样的人，真是有够恶心了。”

咬牙切齿，牙印深深陷在唇上，卓素一把扯掉了所有治疗程老的仪器，“死了都要在一块，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