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和亲失败的公主(50)

他轻笑一声,“若不是为了躲她,我何苦跑那么远。”

她一脸不可思议,“堂堂世子不怕千军不怕万马,竟怕表妹?”

“琳琅最是难缠,又仰仗着母后替她撑腰,连父王也怕她三分。今日将她给惹了,不知回宫后又要怎么闹。”

“哎,都是民女之过,若不是民女搅了局,恐怕世子早已收下那簪子,真是好事多磨。”

“是啊,这好事都让你给磨了,打算怎么补偿我?”

容烨斜睨她一眼,忽然停了下来。她一抬头,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已到了浣云居,那门口立着个黑衣女子,面具遮了大半张脸,看到两人以这般姿态出现,似是有些错愕,随后又谦卑恭敬地一低头,退了下去。

君初瑶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略有些疑惑地看向容烨:“这是……?”

他将她放下来,“你冒充过的人。”

她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尴尬地笑笑,“哦,你说那事啊。不过……原来你的影卫中,当真有女子呀?”

“就她一个。”他说罢一伸手,似预备牵着她进去。

君初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迅速将它背到身后,换成了左手。他眯了眯眼,盯着她右手袖口看起来,一挑眉,脸上分明写着“老实交代”四个字。

她犹豫着将手伸出来,一边道:“这……这就是不小心被箭矢给……”

他叹一声:“你倒是净知道怎么给自己添伤。”然后拉着她进了书房,将她手上染血的纱布换了下来,“伤口裂了,方才怎么不说?”

“我不知道,我没觉着疼啊。”她这回倒是说的实话,方才先是经历生死一刹,又因他所言心中欢喜,当真未觉得疼。

他蹙着眉给她清洗伤口,动作很快,却又轻柔,也不问她这伤究竟从何而来,反倒令她好奇起来:“你怎么不问?”

“你若不愿说实话,我问了也无意,况且……”他手上动作滞了滞,“我也实在不想知晓这伤究竟是为哪位男子所受。”

她咳几声,不再说话,看着他缠纱布的动作,忽然有些晃神,随后像是想起什么,“那天夜里……你来过军营,是不是?”

他放下她的手,“哪天?”

“哥哥醒来前一日。那第二日,我问刘校尉你可有来过,他说没有,答得不假思索,我反倒相信你真是来过了。”

他一笑,“你有时候出人意料得笨,有时候却又出人意料得聪明。”

她好似没听到这句调侃,认真道:“那日我妄动幻术,伤了自己,醒来后却觉身子无恙。第二日,哥哥也醒了。你跟我说实话,这些是不是因为你?”

他没说话,似是默认。

君初瑶急了,“你是不是伤得很重?”

“已经没事了。”他说罢站起来,“不去看看玉流花?”

春光正明媚,照着那一片花田里一簇簇的幼芽,看得君初瑶一惊又一喜。惊的是,玉流花当真开了,喜的是,容烨当真将这事放在了心上。

她蹲下来轻轻触了触幼芽,此时心中欢喜竟与播下花种那日截然不同,轻声道:“对不住,冷落你们这么多日。”

容烨在她身边蹲下来,“你也知道对不住?既是知晓了,便来多陪陪它们。”

她偏头一笑,“倒也未尝不可。”

“过几日我不在长宁,去前韶处理些事,你若是想来,同府里丫鬟说一声便行。”

“什么时候走?”

“明后日。”

她点点头,脸上有些怅然,转头看着花苗道:“好吧,既然你们主子不在,我便勉为其难来照顾你们几日。”

☆、再入王宫

这日午后,梁王宫南面一座寝殿内,传来阵阵“撩人”的嚎哭声,时而凄厉,时而哀婉,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肝肠寸断,哭得感天动地。不知道的人,还道是宫中哪位良妃香消玉殒了。

“姨妈——!”只见一女子伏在梁王后的腿上边哭边喊,“表哥怎么这么欺负人呐——!他不将我放眼里也便罢了,可身为世子,竟同人家女子当街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呀!您说……您说……那是哪来的狐狸,这还没过门呢,就敢同我自称嫂嫂了!”

君初瑶若此时在场,必要无辜得也喊起来,冤枉啊冤枉,实是冤枉啊。

“寿宴上的事你也听说了,你又不是不知你表哥的性子,他要做的事,谁人拦得住?偏巧,你姨夫又宠着他,凡事都听他的,恨不得将这江山也提前给他了。”

“姨妈——!那您去同姨夫说说呀!就说……就说那狐狸精勾引表哥,害得表哥都无心正业了,这样……这样姨夫一定不会答应让这狐狸精进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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