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以为我只是想拴着你的胃，感情不够真挚啊。”离歌仿佛没有看见她眼底的忧伤, 径自道, “那你就不用烦恼选择的是厨子，还是男朋友。”

风茜听到这话，好想狠狠地踹离歌一脚，MD, 让她吃了那么久的果酱, 即使果酱很好吃, 但一直吃果酱也容易腻味。

“当然, 这不是罪主要的目的。”离歌摸着下巴，“万一你没跟我在一起，我总得留一手吧。”

艹, 风茜果断用尾巴拍离歌，可惜刚刚甩尾巴过去，就被他抱住。

离歌早就习惯她甩尾巴, 一手就抱住，顺带把人拉到自己的怀里，故意凑到她的耳朵旁边，“现在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坏？”

“对！”风茜咬牙，这人坏得不要不要的，竟然还藏一手，虽然他以前除了果酱也有做其他吃的，但她最近总觉得对方做的吃的更好吃了。

“其实那是我心情好，做的东西自然就更好吃，也有更多花样。”离歌轻轻地捏捏风茜的脸颊，“你现在心情也好，自然也感觉不一样。”

说他藏私，他倒是不敢藏，不用尽全力去追人，这不真诚。保留太多，也让人认为他有其他选择，而他非她不可。

离歌想到刚刚接触小狐狸的那一会儿，那时候他真的没有用尽全力，只想哄哄她，忽悠她跟自己在一起。一开始不及深爱，掺杂其他的心思，想着小狐狸是纯血脉。如今再想，却觉得不该那样，纯血不纯血，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彼此适合，她够好，而他也正适合。

“什么嘛。”风茜撇嘴，什么心情好，东西就好吃，“这是唯心主义。”

“都有六界了，还唯心什么。”离歌搂着风茜的腰，一手暗暗地伸向她露在外面的腰部，人界的衣服还是不错的，上衣、裤子分开，这一抱，一不小心就拉上她的衣服，在这无人的地方，正合适一不小心，“你以前是不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精怪？”

“小时候是信的。”风茜轻咳，后来上学后，老师强调的都是唯物主义，要相信科学。从有信仰到没信仰，她当初还看到网上有新闻说，说这一种没信仰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不信佛，不怕轮回报应，不信上帝，不相信救赎……没了信仰后，人也就越容易做各种错事，因为不担心做坏事会遭遇报应。

她前世上学的那一段时间确实有点没信仰，但她后来还是继续信佛。每年过年后，大年初一，她就去庙里拜拜，除非遇上大姨妈不适合去，才没去。

穿越后，风茜就更加相信这些东西，不管这世界有没有佛，还是得有信仰。也不是说没有信仰不对，而是她这样的人适合有信仰，否则她的生活就更加空无。

“现在也信。”风茜强调。

“那就是中间没信。”离歌轻笑，跟他想的一样，人界有的人小时候信，长大后不信，到了中老年又相信，“要不要把那只黑狐狸和孔雀抓起来揍一顿？”

“什么？”风茜疑惑，这关他们两个什么事情。

“他们偷了一盘绿豆糕。”离歌又补充一句，“原本是给你的。”

“那还是揍一顿吧。”风茜表示那两个人总是喜欢到地窖抢果酱和灵酒，最近还喜欢跑到厨房抢吃的。笙云那只黑狐狸总是不回魔界，孔七那只花孔雀还喜欢跟着他一块儿偷吃的，让人不能忍受。

黑狐狸和孔雀都习惯了这两个人的作风，不过就是打一架，怕什么，打完之后继续吃。他们这也是关系好，才能这样，要是换成其他人，哪里还能过得这么好。

狐族的人总对离歌说，等风茜第九条尾巴长出来后，他们就能在一起啪啪啪，就能生孩子。呵呵，谁信啊，风茜明明都成年了，那些人分明就是嫉妒他能跟小狐狸在一起，才要他一直忍着。

“你都忍了那么多年，也不差这些年。”林亦轻拍离歌的肩膀，“就不要再梅花树下做忧郁模样。”

“单身狐！”离歌神色淡淡，瞥一眼林亦。

“对，就是因为我单身，就见不得你们这么快在一起。”林亦故意道，“怎么着，想打我啊。”

“打你没用。”离歌懒得打林亦。

“这就对了，要是让小公主知道你那些年的作为，估计不认为你是男神，而认为你是阴险狡诈的货色。”林亦叹息，“唉，你们现在恋爱了，近距离接触了，相信她很快就将看清楚你的真面目，毕竟男神这种玩意儿，只能远远地看着，近看的话，迟早要幻灭。”

离歌轻哼一声，“她就没把我当成男神过。”

他从来就没有承认过自己是一只好狐狸，好狐狸基本都在天劫下变成渣渣了。天底下的生物，谁没做过几件坏事，只是坏的程度不一样。他的手上沾染过不少血腥，也算计过不少人，其他人不也一样，特别是修为不高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