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菊与枪炮Ⅱ(38)

作者:且行且笑 阅读记录

“我没事,只是吃不惯中餐而已。”未来梨佳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冲田春政似乎很高兴她的回应,他坐直了身子:“真是不好意思,手下人不会找佣人,明天我有空可以在家陪你,你想吃些什么我给你做。”

厨房现在成了她不被允许进去的范围,所有的一日三餐都由佣人一手烹饪;佣人一离开就会把刀具全部放进小箱子里锁起来,跟保护传家宝一样,好似不留神就会被人偷了一般。而佣人又不会做日料,每天做的都是中餐,所幸的是饮食方面还是有些共通的地方。

未来梨佳不喜欢他的热情,没有回复他,继续保持着沉默。

这个时代的晚上不像七十年代可以看电视这种娱乐活动,在没有电视的时候,晚间的时候不是消磨在聚会娱乐上便是消磨在书本上,当然大多数人仍旧是处于工作中的;即便娱乐贫乏也不会早早的上床睡觉。

未来梨佳现下不想早早的洗浴睡觉,她要获得冲田春政接下来的行程安排,以便传递给唐泽仁。

按理来说问他的行程这是最为简单不过的事情了;互相交流白天发生了什么,交流行程与未来打算这并不是隐私上的探讨;而这又是一种比较亲密的举动,类似于夫妻与情人朋友之间的关怀。

可她并不想作为他亲密的人来询问这些,又好似只要问了便默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样。

她拿着白天看过一遍的报纸,坐在上分上慢慢的阅读,当作晚间的消磨。

白天的事情消磨了他极大的精力,那人与人之间的周旋最是耗费心神,好似只有这里才能使他获得几分安定。

可谁知道实际上他是个喜静的人,也是一个很宅的人,少年时代的早期他可以一整天待在屋子里看着自己感兴趣的书籍。

他见她看着报纸,视线却是一直盯着一个地方,嘴角微微扬起:“梨佳酱在想什么吗?很入神的样子?”

未来梨佳神游天外的思绪被他的声音唤了回来:“没事,只是看到报纸上描述的灾民,可怜他们的遭遇。”

历史上的1934年同样是自然灾害严重的一年。

水、旱、蝗虫、瘟疫都有,而且以旱灾为主。与通常旱灾大都发生在华北、西北地区不同,这一年的旱灾却是主要发生在长江中下游这片农业生产最发达的地区。

真是内忧外患、战火连绵、天灾人祸、民不聊生的时代。

冲田春政罕见的没有回复,他的神情也变得严肃了许多,他抽了一根烟,随即又放了回去,最近他在尝试戒烟,努力的想让自己不再充斥着烟味。

历史总是沉重的,而身处于其中的一员,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逃避的;他只能要么随波逐流,要么逆风而行。

女人与男人之间从小的教育不一样,自然便也塑造了不同的行为方式;他从小便以男人的行为准则被规范着,自然便也慢慢的改变一些观点和看法。

这样的差别就好比女作者的小说里往往都是主角遇见某事后对某事做出反应,以及某事对主角带来的影响;男作者的小说里则大多数时候主角会先制定目标,然后不断地努力去达到这个目标。

他们更有征服欲,对于胜利与地位有着极高的渴望。

冲田春政也有着自己的目标,他也正努力的向着自己定制的计划于目的迈着步伐,尽管他知道那是一条既没有鲜花亦也没有掌声,有的只是荆棘与鲜血的道路。

他的注意力从方才便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只是没有那样露骨,而是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瞥几眼。

当真是应了那著名的诗,“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梨佳酱要喝些牛奶吗?晚上喝些牛奶对睡眠好。”以往这时候他的询问她都不做回应,而他就当作她默认了,佣人也习惯性的起身去准备牛奶。

“你也喝一杯吧?”她的声音很低,带着几分犹豫,好似有几分勉强。

虽然这些犹豫与勉强他都尽收眼底,不过他还是很高兴:“嗯,我也来一杯。”

在他看来既然她慢慢的开始接受自己,那么为什么不继续“乘胜追击”呢?

于是他开始回忆攻势:“梨佳酱,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骑着自行车撞倒我了,可却是你受了伤,我骑着车送你去的医务室的时候我在想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事情呢?”

未来梨佳听见他说起往事,心中几乎无法抑制的想到了过去,她捏紧了报纸,努力阅读着文字。

“再后来陆士毕业后父亲告诉我,他给我定了一门亲事,他说是未来家的小姐名叫未来梨佳……”不过他接下来编撰的话语没有说完,便被她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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