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他是个徒管严(28)
她很怕,怕到牙齿打颤,越怕心中的恨便越发的浓。
她猛地低头,一口咬住了他的手。
“贱货!”焰卓吃痛,甩了她一巴掌,又卸了她的下颌防她自尽。
这一巴掌不轻,焰眉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唇角生疼。
身上一凉,她的上衣已被男人撕开,露出了粉红色的兜衣和一身冰肌玉骨。
焰眉绝望了,她翕动着双唇,眸中浮现出一张冷峻英朗的面孔。
“你说什么?”焰卓皱眉辨认着她苍白颤抖的唇,眸中得逞的快意瞬息间变作暴怒和嫉妒。
他一双眸子变作赤红,大手掐上了焰眉的脖子,“你在叫雪念?你这个贱人,你果然和狼王生了苟且!枉我心系于你数日,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五指发力,扼住她脖子的大手越发绷紧。
“呃……”
剧烈的窒息感令她发不出声音,此时此刻,她深刻的体会到死亡在向她逼近,而她几乎无力反抗。
胸腔的空气几乎耗尽,她的意识有些不清,仿佛灵魂要飞出体外去寻得最后的解脱。
她突然很后悔,情之一物,看似美好诱人,却是害人的猛虎。
她本可听焰寒的话,不去沾惹。可是……
是她痴傻,事到如今,依旧参不透爱,亦放不下恨。
她闭上眼睛,等待着喉骨断裂的声音……
许是她气运太背,总是事与愿违。
她等待多时的解脱并没有到来。
只听一声闷吭,扼住她的手松了力道。
随即巨大的冲击之力将身前的男人弹开了数丈,直直砸到石壁之上。
变数来的太快,焰眉狼狈地瘫坐在石床上,呆呆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人,一时之间竟忘了呼吸。
“小狐奴,你欠我的债,又多了一比。”
面前的男人白发白眉,一身银灰色束袖长衫,显得愈发英武俊逸。
他瞥了眼一旁缓缓爬起的焰卓,唇角轻佻地笑,目中却如降霜雪。
他盯着衣不蔽体的焰眉,拾起地上的大氅扔到了她身上,又解开她被封的穴道,冷冷斥她:“你的情郎想要杀了你,你便任他杀?你的骨气呢?本王叫你回来是要你寻药,不是要你寻死!”
焰眉少有的没有同他斗嘴,低头默默的将衣服穿好。只是鼻尖微酸,异色的眼眸里瞬间盈满水雾。
“哭了?”
“没有!”
焰眉羞怒又委屈,慌乱地抹着泪。
雪念薄唇微抿,伸手想去摸她的头,又在半空停住,转身冷眼盯住那已经靠墙站起的焰卓。
焰卓不备之下受雪念一击,受伤不轻,嘴角却依旧带着冷嘲:“狼王大驾光临我狐族地界,就不怕有去无回?”
雪念审视着他,见他双眸红中带蓝,极是诡异,不禁眯眸沉声道:“你果然修习了我狼族禁术!之前你言被狼族重伤,本王便觉得事有蹊跷。原来那些伤是你遭反噬自残导致的。”
“哈哈哈!”焰卓突然发狂似的大笑起来,随即踉跄地站起,抬头之际,本是墨色的双瞳瞬间化作一片瘆人的冰蓝。
“看来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多,那不如我们做笔交易,你告诉我破解禁术反噬的法门,我双手奉上不死花,你看如何?”
焰眉双眸一动,看向雪念。
雪念瞪了焰眉一眼,手中化出长剑,直直指向焰卓,声如寒冰:“本王不喜与人做交易,杀了你,本王也一样能得到不死花。”
焰卓立刻沉了脸,手中也祭出法器,“杀了我?那狼王殿下便来试试吧。”
兵器碰撞发出刺耳的响声,两人战做一团,一时间竟不分高下。
焰眉见焰卓被缠住,立刻在洞内找起了其他不死花的踪迹。
虽然焰阿公说过,不死花只有一棵,但难保这几百年没有别的花开放。
她找了一圈,结果令人失望。
而雪念因为久病难医,渐渐落了下风。一时防备松懈,身上便多了数道剑伤。
焰眉脸色煞白,目中焦色。
她帮不上忙,只能站在一边,她不成为雪念的负累。
不死花,只有一棵。
而焰卓不会轻易将它交出来。
雪念已是强弩之末,她不能令雪念殒身辞寒峰,否则狼族必会令整个狐族为他陪葬。
她想,她要做些什么,哪怕失败。
另一边,焰卓已经完全癫狂,失了心智。他的招招犀利,杀气愈盛。
雪念只是躲避他的攻击也尤为困难,一时之间,败势尽显。
嘭!
巨大的冲击将雪念掼摔在地,他再也爬不起来,殷红的鲜血染了一地。
他抹去嘴边的血,眯眸冷吭:“这禁术果然厉害,只可惜,竟让你这样的败类学了去!”
“告诉我破解的法门!”焰卓满目阴鸷,因反噬之故双手青筋暴起,他双手力量大增,一下扼住雪念的脖颈将他提了起来,他的声音似是野兽咆哮般从喉咙深处溢出,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