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反派后+番外(145)

作者:木漏日 阅读记录

江晏迟闻言一惊,立刻想将人拉住了,“我没有诓你,我……”

怎么回事。

怎么今日的楚歇,好像是比往日里更无理取闹些。

还未来得及多加思索,又见楚歇已经自行穿好了衣物,江晏迟沉声:“你去做什么?”

楚歇嗤笑一声:“都快误了时辰了,陛下。您不上朝,我得上啊。”

江晏迟听闻他这是要去朝堂上,心里暗道一声不好。怕不是他心中早有些琢磨,刚刚早起的一番话也不过只是试探。

连忙三步做两步拦在楚歇面前:“你不能上朝。”

楚歇微微眯起眼,清晨的风很冷,他将白净的双手卷进袖中一派慵懒的模样:“怎么了,江晏迟,你觉得你这皇帝位置坐得很稳是不是。”

“楚歇,赵灵瞿是御北匈一战的功臣,功臣不赏反杀,那这又是个什么道理,正是因为我如今皇位还未坐稳,你总得顾全大局……”

“道理?”楚歇右眉一挑,“我行事,什么时候是按着道理来了。我不想与你撕破脸,你若不肯顺我心意,也别挡我去路。”

如此说罢,抓着小皇帝的手一掀,整个人气势腾腾地便出了寝殿。

江晏迟头隐隐作痛。他想到楚歇过往的所作所为,只怕事情不大好,忙地又追了过去。

险险地赶在他上朝前截下人,说,“不如这样,你我各退一步。我答应你想法子削了赵灵瞿的兵权,但是,这个人得答应我不能杀。”

楚歇漂亮的眸子稍稍转动,静默着道了一句很是敷衍的“好”。

江晏迟见他思索后还是想进去,将手抓得更紧:“你回去!”

楚歇故作惊愕的模样,看着自己被扣住的手说,“我不上朝,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又在诓我。”

“那我又怎知你有无欺我,若你在朝堂上又使出什么阴谋诡计逼迫我不得不——”

楚歇施施然一笑,另一只手覆上他的手背,竟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但他笑意刺骨,“你不信我,就不要与我交易。”

“没有你,我也能杀了他。”

楚歇冷笑着,见江晏迟不撒手,乜了他一眼,“殿下,误了时辰了。”

“你放心,我不会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再说了,你这皇帝在,你设法调停也就是了。不过,若是结果我不满意,那我们的合作……就到此结束。”

说罢了先于皇帝入了议事的前殿。

近一段时间,已经许久没有见过楚歇出现在前朝了。前头又有暗杀荣国公爷的嫌疑压身,后又有镇国侯府襄助使出一计金蝉脱壳,到如今干脆摇身一变,以一个阉人之身成了大魏未来的皇后。

这个楚歇,真叫人叹为观止。

他入了殿中,便只听他一人的足音,落针可闻。

皇帝很快也进了殿。

今日共商御北匈大计,殿上谈论来谈论去,文官争论,武官辩驳,先就是战是和吵了许久,后又因兵马调动争了半晌。

楚歇早早命人搬了一张椅子来坐,听得都快困死了。

到了快午时还没个定论,才听到赵家出口:“不如,不调兵马,还是让那淮崎郡的守城副将乘胜追击……”

江晏迟眼风往楚歇身上一扫,果真见他眼光犀利起来。

“赵灵瞿在西境以前就是个守城门的,两年前才升为小小都尉。”楚歇张狂地坐着,甚至都没起身,懒懒地拿手背撑着侧脸道,“这样一个人能打赢一次是运气,你还敢教他再乘胜追击,追什么,追着去送死吗。”

“掌印此言差矣,那淮崎郡易攻难守,地势复杂却无险可守,此一战能胜绝非运气二字可解释。”

“哦,那不妨也把话说开了。”楚歇脸色清淡,眸子往许纯牧身上扫去,那眼光淡漠又带着几分阴寒,倒让许纯牧感到很陌生,“这谋略哪里是一个轻车都尉能想出,此等奇巧的兵法,娴熟的布阵……自然是许小侯爷想出的法子。”

满堂尽皆哗然。

薛尚书不满地问,“掌印可有证据。”

“你可有证明这兵法是赵灵瞿想出的证据?”楚歇反问,挖了个坑,“不如,陛下把赵大人宣召进京好好解释一下此事。”

“他在前线作战,怎可随意宣召入京!”薛尚书又气地胡须都抖了三抖,“分明是你胡搅蛮缠!见不得赵家得势!”

“那迎兵所列是许家的八方阵,那□□所使是许家善用的火箭,淮崎郡易攻难守众人皆知,我就问一个守城门的怎么就能打赢如此难的一场战——他分明,就是偷了别人的战法。因为他不赢就必须掉脑袋,因为他立了军令状,故而不得不求助于许家小侯爷救他一命,而许小侯爷菩萨心肠,既见不得无辜惨死,又不忍心城破郡陷——这才将功劳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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