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发户的前妻重生了/暴发户的前妻[年代]/暴发户的原配重生了(127)

吕梁带着两个公安就等在门口,陈平一出来,立刻下楼。

就在楼梯口,几个人脚步一滞。

对面一个男人,板寸头,公安装,两条长腿大剌剌的叉开,两只手叉在兜里,头略微低着,看着吕梁。

“吕梁,你这是要出门?”阎肇问。

吕梁一手摁在腰上,笑了一下:“阎队,市局那边有个紧急案子要我们配合调查,我们来提个人。”

他身后那俩公安是假的,阎肇看过全市所有公安的档案,没有他们俩的脸。

“陈平我要带走,去跟市局说,这边有案子要找他。”说着,阎肇掏了铐子,咔的一声已经铐上去了。

吕梁刷的一下拨了枪,这在华国的历史上可能都是少见的,但这个年代枪支管理不严,而且恶性案件多,公安出门都带枪,但现在是晚上七点,在这种家属区,两个公安拨枪还实属罕见。

小刘在车里直接快要吓尿了。

“阎队,你这属越级行事了吧?”吕梁高喊一声,命令身后的两个:“愣着干嘛,把人抢走。”

小刘在车里愈发的怕了,因为吕梁的枪已经抵在阎队的脑门上了。

这要砰的一声,吕梁得坐牢,阎队直接得送命。

但不过转眼之间,阎肇只是一个反手,从弹匣到枪支,哗啦啦的往下掉,一把枪砸在地上,成了一堆零件?

正好马勃带人坐着局里的面包车赶来了。

“马勃,逮了那两个假公安,吕梁妨碍办案,持枪威胁上级,一并抓。”阎肇简短得说。

真公安带着两个假公安,一并被逮了?

阎肇只逮陈平,上了车,立刻吩咐小刘开车。

审讯室,窄窄的,飘着一股隐隐的肥皂味道,四面是墙,一张小桌子,一盏压的特别低的灯,这就是公安的审讯室了,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小,压抑,难受,但莫名让陈平想起出去嫖的时候,那种用劣质板材装修好的小姐们的卧室,差不多一样大。

但那儿虽臭是天堂,这儿味道虽正,却是地狱。

陈平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马副局打电话的时候交待过,万一被抓也不要怕,只要他愿意自己扛下所有的事。

他儿子,马副局会托人管到大学毕业,还包安排工作。

马副局人挺仗义,有个情妇,据说是他初中时的同学,长的挺丑的,还胖,皮肤很黑,他一直都不离不弃,据说就是因为对他有恩的原因。

为此,陈平愿意相信马副局,相信他回供他儿子到大学毕业。

在阎肇还没审之前,该怎么招,该怎么承担,该怎么把马副局和当时亲手帮忙,帮他处理事情人摘出去,他都是想好的。

但阎肇一张嘴,陈平就愣住了。

“说说你和周雪琴曾经一起喝过酒,酒桌上的事吧?”阎肇居然说。

陈平愣住了,随即来了句:“是她先勾引的我。”原来这男人是想问他寂寞前妻的花边逸事。

看来是男人,就免不了要争风吃醋。

这活阎王也不例外。

不说真有,就无中生有也要招。

可阎肇眉头一皱:“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你哄我儿了吃了五十个肉串,他吐了一晚上的事。”

这一声,仿佛来自地狱的审判。

“钱,我给,我现在就给。”戴着手铐不方便掏兜,但陈平真想掏,曾经只是个无所谓的玩笑,可现在望着阎肇那张货真价实,活阎王的脸,陈平恨不能回到那一瞬间。

把五十块钱还给伸着手,撇着嘴,问他要钱的小旺。

“讲具体点。”阎肇说:“我不要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从当时参于的人,你们说过什么话,我儿子当时的样子,神情,他哭过,笑过,说过的话,全讲给我听。”

这种审法可真是比酷刑还残。

陈平于是讲了起来。

……

听的时候,阎肇的脸在灯下仿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听完亦未动。

声音依然很柔和:“父亲是什么,是座山,孩子的靠山,没有父亲,孩子就没了靠山,你撞人逃逸,是要被执行枪决的,而且是立即执行,曾经我儿子是什么样子,将来你儿子就是什么样子,保重。”

“我,我可以招,要不是马副局游说我让我出钱摆平,我是不会跑的。”陈平一声嘶嚎。

“晚了!”

阎肇刷的起身,空旷的审训室里,被他拉开的椅子带着沉闷的回响。

哐的一声,他的脖子碰到灯罩上,啪的一声,灯泡和铁灯罩啪齿撞了一声,灯泡的玻璃碎碎从他后衣领钻了进去,他伸手抚了一把,见有血,伸手揩了,示意马勃过来清扫。

随着阎肇出门,陈平脸慢慢垮了下来,曾经比周润发还要梳的光的背头像抗日剧里的狗汉奸一样搭在两鬓,老泪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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