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发户的前妻重生了/暴发户的前妻[年代]/暴发户的原配重生了(152)

他就不会语气温柔一点吗?

不会说句邀请的话吗?

她可是要抱着枕头悄悄前来的,就像鬼子进村一样。

他只说句床不叫了就行吗?

阎肇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小狼进门嚷嚷着要水,他刷的一掀帘子出去了。

……

听说大嫂目前跟大哥在一起,陈美兰专门去了趟工地,本意是想找大嫂好好聊聊,毕竟大哥是陈美兰唯一的亲人,大嫂虽说是周家人,但她也是大哥的妻子,是金宝和珍珠宝珠的娘,虽说难,总得劝着她跟大哥好好过日子,不要跟着周母一家胡搞。

不过在工地上她没遇上周巧芳,居然碰上个挺眼熟的男人,跟陈德功蹲在一处,边抽旱烟边挠头。

“这不是?”这人站了起来:“你?”

“你?”这是超生游击队的队长,陈美兰脱口而出:“你爱人生了吧,生的啥?”

这是被阎肇劝过的游击队长,看来他和大哥认识?

“儿子。”这人笑咧着嘴巴比划完,又比划了个八字:“小名叫八百,因为罚了八百块,我到现在没缴上钱,来找老陈,看他能不能帮我一把。”

陈美兰最厌恶重男轻女,但更可怜女人们的肚子,和那一个个生下来就被嫌弃,被白眼,被丢来扔去,甚至随意溺杀的女婴。

所以一声叹息,对于那个可怜的女人,这是最好的结果。

超生队长姓李,叫李光明,住在李家村。

本来也是能过日子的家庭,给他跑计划生育跑的家徒四壁了。

因为还没来得及缴罚款,老婆又是一下手术台就结扎了的,现在家里的桌椅板凳,锅碗瓢盆都给计生科搬走了,除非他赶紧拿八百块回去,否则老婆孩子就得饿肚皮。

陈德功问陈美兰:“秦川集团那工程有消息了吗,你李家哥光缴八百没用,他还养着四五口人,没收入不行。”

超生队长再没了原来的横,大概才发现陈美兰就是陈德功嘴里一口一声的老板,两手一捏:“咱有的是力气,只要有活就行,德功说你有良心,给钱快,陈老板,我以后跟着你干,行吗?”

他有三个圆圆一样的小丫头,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全在等饭吃,而他为了跑计划生育,把庄稼全撂了。

“先跟我哥在这儿扫尾吧,一天我只能给你两块,那个工程我会努力,但具体能不能拿下来我也说不定。”陈美兰说。

陈德功其实已经答应收下李光明了,但是答应了三块钱,美兰这一说两块,他都不好办了。

不过他一直在使眼色,美兰就当没看到。

要出门,陈美兰觉得哪儿有不对,于是回头看陈德功:“哥,咱工地上那堆尼龙绳子呢,还有大灶上的锅碗瓢盆,都去哪了?”

“你大嫂不是说全给你背回家了?”陈德功一声反问,又立刻抽了自己一个耳巴子:“她跟她妈搬的。”

“走,我带你们去找。”陈美兰说。

人都觉得工程是赚大钱,就该不拘小节。

但什么尼龙绳子,锅碗瓢盆,都是花钱买来的,这个工地用完,下个还要用,要没了,又得花几百块去置办,要陈美兰猜得不错,大嫂给周母哄着,肯定是悄悄给她偷走了。

而且今天才搬,肯定还没拿远。

也不往别处找,陈美兰带着陈德功和李光明,直杀一支队。

阎肇的老家,是一座青砖大瓦的老院子,方方正正的四合院,院门上还钉着一块光荣军属的大牌子,这在盐关村,是唯一的一户。

也是六七间大房,要拆迁,也是好几套高层楼房,甫一进院子,一个小胖墩儿正在院子里对着墙角撒尿,这是吕大宝,这孩子有厕所不进,就喜欢对着墙角撒尿,墙角的青砖上泛着一片白,一股尿臊气,那全是给他撒尿滋的。

这要陈美兰,非把他揪到厕所里让他尿,但现在周雪琴和吕靖宇经常在外,显然是把这孩子扔给周母的,周母自己都没家教,更何况教孩子。

“他妈的,谁啊,进我家干嘛?”

陈德功一间间打开门找东西,李光明倒是哟呵一声:“外面看着光光鲜鲜的院子,进来怎么这样儿”

推开一间大房的门,里面叽叽呱呱飞的全是鸡,再推开一间,迎门就是一个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臭尿罐子,再推一间,死活推不开,陈德功以为是周母和周巧芳在里面,一脚踏开,迎门挂着几条洗过,但是裆部褐黄的女人内裤,一张炕上堆的满满的全是揉成抹布一样的衣服,满地乱扔的报纸,都翻在国债那一栏。

这是吕靖宇和周雪琴的卧室。

再推开一间,里面层层摞摞,果然是崭新的,雪白的尼龙绳和工地上的锅碗瓢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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