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发户的前妻重生了/暴发户的前妻[年代]/暴发户的原配重生了(22)

“他要敢打你,妈妈就像打阎西山一样,立刻暴打他一顿,跟他离婚。”

“那还是算了吧,原来的爸爸不也打过我,还踢我,骂我是丫头片子,我能忍的。”停下脚步,招娣小声说。

她作为独生女,永远被妈妈笑盈盈的目光关注着的人生,从今天开始就要结束了。

依然是为了给她更好的生活才要再嫁的,但陈美兰不能像上辈子一样,因为疏忽,让女儿从小就受那么多委屈,努力成长,反过来保护她。

转身,屈膝跪在闺女面前,她一字一顿说:“妈妈都勇敢的跟打你的爸爸离婚了,招娣难道没有妈妈勇敢?不论挨了打还是挨了骂,是新爸爸,还是新哥哥新弟弟,招娣必须勇敢告诉妈妈,妈妈会跟他们交涉,明白吗?”

招娣看妈妈跪在地上,一脸认真,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勇敢,深吸了口气:“嗯!”

不勇敢的女儿,配不上这么勇敢的妈妈。

先由陈德功骑着自行车带着她们到县城,在县城的汽车站,阎肇会在这儿接她们。

一到汽车站,陈美兰就看见阎肇了。

纯棉布的绿衬衫,橄榄色的裤子,腰带上有个盾牌标识,这是公安的制服腰带,他穿的,是现在的公安服。

他曾经是军人,现在马上当公安,那种独特的气质,让他在人群中卓尔不群,他自然的双手下垂,蓄着一股力量,紧盯着形形色色,来来往往的人们,用一种,看犯罪分子的目光,紧盯着每一个看起来形迹可疑的人。

看到陈美兰和招娣从他眼前经过,他眼中无波无澜,居然把眼睛挪开了。

这对时尚的母女姐妹花,跟三天前那个扎着小辫的小土妞,和穿着花布衬衣的农村妇女大相径庭。

陈美兰还故意在阎肇面前走了两圈儿,阎肇愣是没认出她来。

……

同一时间,隔着一条河,朝雾升腾,一座只有两间烂土坯房的院子里,周雪琴顶着一个鸡窝一样的脑袋,从炕上爬起来,睡了一整夜的炕,混身都是僵硬的。

刚从炕上下来,一脚差点踩翻放在地上的尿盆子,她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把自己嫁给将来的西平市首富了。

院子里鸡在咕咕,猪在拱栏,吕靖宇大清早起来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和阎肇也太不同了,阎肇是个军人,虽然沉默寡言不吭气儿,但是家务干的很好。

但凡他在家,只要周雪琴起床,就连刷牙水都会替她倒好,不过那样的男人没出息,大丈夫就该不拘小节。

家务活就该是女人干。

周雪琴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去洗洗涮两个孩子的尿桶了。

等待吧,马上吕靖宇就会有钱了。

第10章 超生游击队(新爸爸没嫌弃招娣是个丫头)

陈建功喊了声阎团长,阎肇才猛然回头。

望着他的脸,陈美兰脑海里浮出八个大字:面沉如水,眸如寒星。

陈建功握上阎肇的手说:“我这妹妹从小没爹妈,我们兄弟俩也委屈她委屈的厉害,但你一定要对她好,你要对她不好……”

低头看表,抬头看车,又看看挤挤攘攘的人群,虽然车马上要开,但阎肇还是耐心听着陈德功的絮叨。

不过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呼:“招娣,你在哪儿啊招娣。”

陈美兰以为是自家招娣丢了,慌得把闺女紧紧捂在了怀里。

阎肇同时挣开陈建功的手,大步流星,从人群中举起一个小女孩,高声问刚才正在惊呼的那个女人:“同志,这是不是你的孩子?”

原来是有人丢了一个同样叫招娣的孩子。

一个大肚皮女人拨开人群冲了过为,伸手就在女孩脸上搧了一巴掌:“死丫头片子,让你抓着引弟和托弟,你倒好,把自己给弄丢了。”

还有两个更小的小丫头,像是刚出毛的小鸟一样,紧紧牵着女人的衣服。

被打的那个则承受着周围人或冷漠,或怜悯的目光,像小绵羊一样温顺的抓起了两个妹妹的手。

但还有更乱的,围观的人才要散,突然又有个男的,一把拽起大肚皮就把她往长途车上搡:“快跑,县计生办的人来抓咱们啦。”

三个小女孩就像老鼠嫁姑娘,不哭不叫,又灵又巧,争先恐后的跳上了车。

原来这是个现实版的超生游击队。

就在这个当口,班车眼看要发,阎肇突然伸手,一手招娣一手陈美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把她俩像抓小鸡似的抓上车了。

计生办的人已经冲进汽车站了,拿着小喇叭,拍着车门,在威胁司机停车。

超生游击队全家缩在一起,鬼哭狼嚎,不停的求司机快走,女人和三个孩子甚至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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