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发户的前妻重生了/暴发户的前妻[年代]/暴发户的原配重生了(24)

分明他有两个儿子,而且招娣是他今天才接手的继女,这男人看起来挺严肃,心够黑的啊,大言不惭,把一车的人哄的团团转?

这还没完。

坐了整整六个小时,睡了两觉,口水都不知道流了多少,班车才摇摇晃晃进了西平市。

阎肇一路无话,却在临要下车的时候,使劲掰了把超生队长的肩膀:“你要想生就多生几个,努力生儿子。但我坚信只要教育,培养好一个,我女儿将来赚的钱,肯定比你三个女儿加起来赚的还要多。”

他还懂得精准打击,知道超生队长最爱的就是钱和攀比?

这个陈美兰完全没抱希望的男人,今天让她大跌眼镜。

超生队长看了看自家那三个,其实长的都不差,而且老大特别聪明,读书的时候学习不比男孩差,最近因为跑计划生育打游击,孩子连学都给黜了。

看看别人家抱在膝头娇滴滴的小公主,再看看自家的流浪儿,人心都是肉长的,超生队长突然眼睛一红,先一步下车了。

陈美兰一家随后下车,刚到大门口,超生队长迎面走了过来,堵在了阎肇面前,他点了一支烟,远远指着阎肇,吐了口烟圈说:“公安同志,我觉得我闺女不比你家的差,现在是共产主义社会,你家的家庭环境是比我家好,但我闺女只要能认真读书,考上大学,照样能出人头地。”

一把抓过女人的手,他吼了一声:“走,回家,缴罚款,我要让招弟,引弟和托弟都去读书,我就不信我家的闺女不如别人家的。”

大肚皮女人抹着眼泪,回头给陈美兰挥手再见着,转身走了。

所以阎肇这是成功的劝一队超生游击队洗脚上岸了?

恰好迎上他深不见底的目光,陈美兰也给吓的一瑟缩。

她现在只想赶紧倒两趟公交车,回家。

但阎肇并不着急。

出了汽车站,他把这俩母女安顿在公交车站的椅子上,走了。

不一会儿,提着一个大纸盒子和两瓶汽水回来了。

从纸盒里捧出两块蛋糕,给了陈美兰和招娣一人一块,他才说:“咱们还得去接小旺和小狼,吃饱了咱们就走。”

汽水是冰镇过的,一口气灌半瓶,真解渴。

陈美兰早晨没吃饱,闻着蛋糕有一股奇特的香味,一口咬下去,居然满口栗了香。

“这是栗子蛋糕?”她吃惊的问。

“妈妈,这一块得三块钱呢,真香。”招娣咬了一大口,也说。

栗子蛋糕是西平市有名的老点心,据说是建国初,国内还没有低筋面粉的时候,为了做出松软可口的蛋糕,国营饭店的厨子们发明的。在蛋糕中间放面包胚,外面裹一层栗绒,再外面才打奶油,一口下去,浓香四溢,满满的栗瓤,沙沙的,栗子独有的清甜充盈在舌尖。

这样的蛋糕,将来可就没有了,陈美兰一口气至少能吃三块。

但她才吃了一块,在公交站的凉椅上坐了一会儿,阎肇就又问:“吃饱了吧,那咱们去接孩子?”

对了,她是再嫁,阎肇还有俩儿子呢。

再一回喜当后妈,也不知道阎肇家那俩废物点心,究竟长的有多面目可憎。

“他们住在什么地方?”

“在他外婆家。”阎肇不经意的簇了簇眉头,遥遥指着一片城中村说:“周家村。”

“所以直到现在,你还没把两孩子接到身边?”陈美兰吃惊的问。

“我这不正准备去接?”这简直是个话题终结者。

而且老婆孩子一道接,既省时又省力。

不过算了,陈美兰自己不也是图他能帮她过户房子吗,王八配绿豆,他俩倒是正好一对儿。

曲里拐弯的郊区农村,路边停满了三蹦子,自行车叮咛作响,本来就窄的路上,一不小心就要碰到车,碰到人。

走了差不多三里地儿,路越来越烂,见缝插针的菜地上或者种两棵大白菜,或者种一垄生葱,再或者孤零零的竖着几根玉米。

在一个小村子的村口,一群小男孩正在打闹,其中一个大概三岁的小萝卜头,咬着一个大男孩的手指,悬在半空中。

那大男孩咧开嘴巴死命的尖叫,甩着,那小男孩给他晃在空中打着转。

阎肇把蛋糕盒子塞到招娣怀里,大步走过去,一把把小男孩抓了过来,问:“小狼,你哥呢?”

“爸爸,这是爸爸。”男孩总算松了嘴,伸小手指着另一个男孩子说:“我哥贩磁带赚钱钱,周二哥抢钱钱,所有的钱钱,咬他。”一口白白的小奶牙,又咬过去了。

阎肇不理这孩子在说啥,把个欲咬人的小狼崽子拎到了陈美兰身边。

“你带着这个,我去找另一个。”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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