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发户的前妻重生了/暴发户的前妻[年代]/暴发户的原配重生了(245)

布鞋的手工一看就是周巧芳做的,陈美兰于是问圆圆:“你大舅妈是不是来过?”

“是啊,她说工地上忙,坐了一会儿就走啦。”圆圆说。

农村长大的人都喜欢穿布鞋,这么漂亮布鞋,夏天穿着既凉快又吸汗,特别舒服,就是做起来太麻烦,至少得半个月。

看到这鞋子,陈美兰就又要想到周雪琴。

她由衷的希望周雪琴在外面好好发大财,永远不要回来。

周雪琴不在的时候,大嫂就会格外疼她这个小姑子。

进门又看到一大束粉色的百合花。

现在市面上还没有耐开又大株的香水百合,卖的都是本地有的老品种百合,粉色的更稀有,刚才陈美兰去崔家都没舍得买百合。

没想到圆圆和小旺居然给她买了一大把,整整十枝。

“买这干嘛,怪浪费钱的……”陈美兰刚想责怨。

圆圆捧起花,正在往一个缸头瓶里插,立刻翻了她一眼:“你都忘了吗,去年的今天我大舅妈还给你烙了个白面饼呢,哥哥有钱,你过生日我们为什么不能买花?”

去年过生日陈美兰在老家,周巧芳扫箱底儿,把家里所有的白面清出来给她烙了个白面饼。陈美兰已经忘了,但圆圆记得,因为妈妈把一个饼分成四块,给她和金宝,珍珠和宝珠四个吃掉了。

陈德功为此把金宝打了一顿,说他身为男子汉一点眼色都没有。

过生日,按晋阳人的老习惯是要吃钱钱饭的,钱钱就是压扁的黄豆,加上小米焖煮在一起,又有金又有钱,预示着新的一年能赚钱,而且能赚的盆满钵满,兴兴旺旺。

原来陈美兰不讲究这些,但现在她养二百号民工,就不得不讲究起来了,那二百号人得凭着她吃饭呢。

不像小时候吃的那么寡淡,只是把钱钱和小米煮成一锅稀粥就得,现在吃钱钱饭,大家会加一些红薯山药进去,一锅子煮的稠稠的,散发着淡淡的小米香和红薯甜的钱钱饭就做好了。

抽空,她从冰箱里取了些牛肉丸子出来蒸热,洒些葱花蒜苗就是一道菜。

又把昨天剩下的饼切成丝儿给炒了,再拍个黄瓜,天儿太热,这就是一顿饭了。

而就在这时,家里的电话响了。

陈美兰于是接了起来,只听到面喂了一声,中气十足,声音很凶,居然是阎佩衡打来的。

“是美兰吗?”那边问。

陈美兰估计崔敏没在父母面前少夸自己,他们一夸,阎佩衡就会知道。但上回打电话的时候,阎佩衡还硬梆梆的宣称自己不需要知道她的名字,只需要知道她是个女同志就行了。

现在却直呼她美兰,姓呢,给狗吃了不成?

“父亲终于知道我的名字了?”忍不住的陈美兰就要皮一下。

阎佩衡大概没想到儿媳妇会这么说,默了半天才又说:“刚才我问了一下米兰,她说她最近几天身体很不好,但只要身体养好,就立刻亲自去趟西平市,把小旺的钱给送回去。”

顿了顿,阎佩衡又说:“米兰心脏不好,受不了农村的空气,按理该住宾馆的,但她想住到你家去,她的身体不太好,你多费心点吧,米兰人跟你一样,聪慧,善良,你们肯定能说到一块儿,能处好关系。”

……

“今天是你生日吧,好好过个生日,还有……对我家那臭小子好一点。”老爷子又说。

连她生日都知道,老爷子档案查的可真够细的。

虽说陈美兰心里有点疑惑,一个女人娇气到连农村这么清新的空气都闻不了,是怎么在城里生活的,但她怎么觉得阎佩衡怕是在变着花样的夸自己?

现在才六月中旬,米兰已经把还款提上日程了,陈美兰也就不好多说别的。只好忍着笑说:“好的父亲,你也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我这儿你们也不用操心,隔壁老王会照顾我的。”阎佩衡说了句再见,把电话挂了。

隔壁老王?

这又是个什么人?

陈美兰记得崔敏曾说米兰的母亲名字叫王戈壁,心中浮起一个可怕的念头,阎佩衡嘴里所说的隔壁老王,怕不就是王戈壁吧?

革命年代那辈人的名字总是起的这么不可思议,什么戈壁革命前进奋进的。

不过阎佩衡叫一个女人叫隔壁老王,对方会高兴吗?

他这直男属性真是比阎肇有过之而无不及。

……

陈美兰见俩大的不在家,于是问守在饭桌旁,一直在默默等开饭的小狼:“你哥哥你姐姐呢,去哪儿了”

“给爸爸喊出去啦。”小狼说。

这么说阎肇今天回家早,那怎么到现在还没回家。

菜就摆在桌上,钱钱饭已经晾凉了,金黄浓稠的粥上面沉淀着一层淡淡的植物油化儿,风吹在院后的大槐树上,又凉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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