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发户的前妻重生了/暴发户的前妻[年代]/暴发户的原配重生了(276)

“睡觉。”他转身,关灯,进了另一个被窝。

“一个人要熬二十年可不容易,真的。”陈美兰于是又说。

阎肇突然转身,一本正经,黑暗中眼睛特别亮:“我可以,它不是必须的,我在那方面向来也淡,没有太多需求。”

陈美兰心中在怒吼,在尖嚎,心说怎么可能。

他一晚上都等不了。

但凡她月经走的那天他干活都格外起劲,锅柄一月一换,都是被他撅折的。

二十年,骗鬼去吧。

不过阎肇上辈子自打跟周雪琴离婚后,就真的没有别的感情经历了吗?

陈美兰从不好奇吕靖宇在外面养的那些女人,生了孩子的都不好奇,见了胡小眉心都不会疼一下。

可她现在止不住的好奇,好奇阎肇上辈子的感情经历。

人一胡思乱想就会热,这房子又是西晒,更热,因为太热,陈美兰坐了起来:“我去跟圆圆睡吧?”

空调在孩子的卧室里,她得去找凉快了。

阎肇猛然翻坐了起来:“……兰,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

她能有什么想法,她只是觉得热,想去隔壁睡而已。

“三哥,我热,我想去隔壁睡,行不行。”陈美兰突然脑子一个机灵,开始撒娇了。

她想学学王戈壁,看在阎肇这种钢铁直男身上会不会有效果。

阎肇呼吸一滞,继而沉默,陈美兰估计他应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过了会儿,他猛得起身,出门拿了把扇子进来:“你睡,我给你打扇子。”

这人有个原则底线,关系不给搞,好处不给借,还有卧室,晚上她休想离开。

所以在他这儿,底线不可能通融。

那王戈壁呢,她搞定阎佩衡了吗,怎么搞定的?

好奇害死猫啊!

……

第二天是周六,阎佩衡打电话来问钱情况,阎肇只说了句很好,在办,就把电话给挂了。

阎佩衡于是再打,大概想跟儿子多聊会儿,又提起小旺和小狼几个,说正好暑假,让阎肇带着几个孩子回趟首都,他最近无法离开,但他想见见孩子们。

“不能。”阎肇把电话挂了。

陈美兰真担心,怕他爹要给他气到重犯心脏病。

早晨她得去学校替俩孩子开家长会,领他们的成绩。

继而他们就要放暑假了。

陈美兰随着阎肇出门,正好碰上齐松露,穿着她那件褐黄色的背心儿,以及在批发市场时穿的裤子,这一套洗不干净汗渍的衣服,能见证她长达6年的人生苦难。

不仅陈美兰被吓了一跳,阎肇皱起了眉头:“小齐同志,你这衣服……”

齐松露深吸了口气:“既然要上电视,我要让整个陕省的人都看到我曾经的样子,看到我从一个正规厂的会计到小摊小贩,又到煤矿工人的样子。”

从被游街,再到下广州,又回西平市开小批发摊,齐松露的人生里确实是满满的苦难。

她必须让全市的人都看到她的样子,她被汗浸透的线衣,她腰上系了几层结,防止被人扒的裤子。

陈美兰灵机一动,说:“齐姐,你要不介意的话,给咱打个广告?”

齐松露顿时一愣。

阎肇甚至皱起了眉头。

煤矿和工地,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安全帽,不论高空抛物还是塌方,安全帽是用来保命的,一个农民工一条命,一条命的后面就是一个家庭。

西山公司的安全生产中有一样就是安全帽,上面印着西山公司的名字。

那是专门从上海定做的,符合国际标准的安全帽。

齐松露目前在西山公司上班,这套衣服加个安全帽才是最标准的煤矿工人。

“再戴个安全帽吧,西山公司,最安全的煤矿公司,你给咱们打个广告,完了我送你一条梦特娇的裙子。”陈美兰说着,兔子一样蹦进门,去给阎西山打电话了。

阎队的脸,在她身后裂了。

过了五分钟,阎西山的骚红夏利出现在美兰家门前面。

阎西山光着膀子,一脸悔丧的从车里出来,把安全帽丢给了齐松露,说话语气也是气啾啾的。

“给,这是美兰的安全帽,女式的,专门订作的,她还没戴过了,你小心点戴,别搞脏了。”阎西山压抑不住对齐松露的讨厌。

齐松露更讨厌阎西山,并不说话就走了。

阎肇皱起了眉头,看着阎西山排骨精似的光膀子,和那比女人还细的腰,问:“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又去夜总会了,衣服呢,喝丢了?”

“阎肇,你可不要败坏我的名声,小心叫我闺女听见对我有想法,老子报了夜大,天天晚上读书,你去问问老师,看我有没有旷过一天课。”阎西山给气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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