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发户的前妻重生了/暴发户的前妻[年代]/暴发户的原配重生了(60)

阎西山这时候还能咋办,点头如捣蒜,他说:“行行,都听你的总行吧?”

看陈美兰还要张嘴,阎西山把剩下的三千块拍了过来:“咱们曾经也是两口子,你应该比谁都知道,我当初能起家全凭齐冬梅,我自己又在外头喝了多少滥酒,陪了多少人,我把肝都喝坏了,所以我的钱跟你没关系,我给你三千块,这是我最大的让步。”

就怕陈美兰要多讹钱。

陈美兰接过钱,直接砸阎西山头上了:“该我的就是我的,你的我一分不要,以后记住了,落难了不要回来找我们就行。”

“就我?我会落难,美兰,你到底咋想的?”

阎西山给前妻这荒唐的想法逗乐了,他过几年就是百万富翁,西平市第一富。

别看现在招娣不理他,等将来他钱多了,随便拍她几张大团结,她不得哭着喊爸爸?

阎西山这人,也算个枭雄,上辈子因为煤矿透水塌方而蹲了监狱,再出来之后又东山再起,但是喝酒喝坏了肝,好容易事业又有了点起色,得了肝癌。

胡小眉当然不管他,最后还是招娣悄悄给他送的终,肝癌啊,花了招娣好多钱,而且吕靖宇对招娣不冷不热,阎西山又是那么个东西,招娣对婚姻就更不抱希望了,三十多岁都不肯结婚,要做老姑娘。

害陈美兰操心闺女的婚事,到死的时候都不能闭眼。

陈美兰厌恶阎西山是一方面,更恨他拖累招娣。

要是可能,她真希望把招娣塞回肚子里重新生一回,哪怕是个乞丐做招娣的爹,也不要是阎西山。

不过说这些没用,陈美兰现在要做的,是要教招娣心狠一点,教她,哪怕阎西山死在她面前,也能绕开了走。

俩人正好说起招娣,就听院子里突然响起清脆甜美的歌声:“军港的夜啊静悄悄,海浪把战舰摇,年青的水兵头枕着波涛,睡梦中露出甜蜜的微笑……”

边唱,招娣还边在跳,院子里两小一大,三个男人一起看着她。

阎西山本来该要内裤的,也愣住了。

小女孩跳舞,两个小辫子甩甩搭搭,小屁股一扭一扭,白色的小裙子像伞盖一样,比旁边阎肇家两个臭小子可爱多了。

真是奇怪,曾经招娣天天跟他朝夕相处,阎西山从来没觉得她像今天一样可爱过,他本来从小就是个狗崽子,被人瞧不起。

计划生育政策下,生儿子是能让一个男人翻身的大机会,可他头一胎生的是女儿,嫌丢人,甚至从来没有多看过招娣哪怕一眼。

跳完,她扬起头,一脸希冀的问阎肇:“我今天刚学的,你觉得我唱的好不好?”

阎西山又是一愣,这丫头见了他总像避鼠猫似的,怎么见了阎肇却那么亲热。

不过就阎肇的性格,会跟一个小女孩搭腔吗?

阎西山觉得不会,所以点了一支烟,兴致勃勃,他想看看招娣在那个新爸爸面前吃瘪。

但阎肇啪啪鼓了两下掌,居然说了句:“特别好。”

他还没吃饭,转身进厨房,给自己下面去了。

阎西山记得阎肇不是这种人啊,那就是个二杆子驴的性格,怎么可能那么心平气和的,跟个小女孩说话?

再回头,就见陈美兰眼里满是得瑟的望着招娣,一脸幸福。

鉴于都是男人,他不得不多说一句:“美兰,当初我是对不住你,但你也应该反思一下你自己,就你那臭脾气……”

“滚,能滚多远滚多远。”陈美兰转身要进门。

“阎肇不就有点小权力吗,他有钱吗,而且他现在那样儿都是装的。”阎西山又喊了一句。

他都不怕阎肇听见。

津东路分局可不好干,铁打的局子流水的局长,没一个干久的不说,就算阎肇干得久,死守着正式工作,一年赚不来一台空调,窝囊。

对了,还有胡小眉的内裤,她还没给他。

阎西山还没问出口,陈美兰又折了回来:“小眉的内裤!我只能答应你不往煤窑里扔,但要想拿走,除非你把它套在你头上,一路从盐关村走出去,否则休想。”

阎西山一听气结了:“美兰,咱们做人能不能别这么过分?是,你是嫁了个稽查,但招娣以后要不要读书,想不想读好学校,她要想让她上好学校,转学费至少五千块,你要不要问我要?”

“滚!”陈美兰再喝一句,关上了院门。

阎西山一脚踹在院门上,刚准备进门,抬头一看,面前一道黑影,绿衬衣,制服裤子,黑脸,冷目,阎肇就站在院门上,冷冷盯着他。

“阎队,抽烟?”阎西山一秒变色,点头哈腰。

阎肇伸手拍上阎西山的肩,俩人个头差不多高,光看长相,阎西山比阎肇讨喜得多。小时候也不是像人传的,打架总是阎西山输,毕竟阎西山比阎肇大五岁,输赢一半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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